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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祸根早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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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成芸的遗憾,她只想错那一次。

徐薇约莫是还想说什么,但阿俏的神色太过紧绷,他没把话说出口。

别的暂且不论,至少要把藏书院的地蛊想办法转移。

寸地只在眨眼瞬间,一声剑鸣后,两人抵达檀三山的山腰上。

往上是漫长山道,阿俏曾靠两腿上行过,远比想象得要慢,山中应当有无形禁制。

果然,徐薇抽出长剑,对山道:“山中有灵压。”

灵压,顾名思义就是压制灵力修为的阵法,许多宗门为锻炼弟子心智,磨练其韧性,都会在必经之路上施下灵压阵法。

这阵法不难破解,但灵压阵一破,必定会引起天书院的注意,到时候不好解释,阿俏把他拦下,“你我修为不用管它,直接上行,不碍事——你手里这把剑,紫薇剑?”

徐薇:“嗯。”

“你什么时候取的紫薇剑?”

“大概□□年前,我去合庄找你,经过苏陵,顺带取了紫薇剑,”怕她多想,他补充,“并不是故意瞒你,我不爱用剑,放在一边,忘记了。”

阿俏一阵噎语。

朝上闪行中,两人身影快如流光,惊起山间的层层雾霭。

只半盏茶的时间,两抹身影停在学宫殿门下,山尖寒风猎猎,两人衣袂翩飞。

藏书院的位置,阿俏知道。

进入藏书院的流焰帖,她也有。

路径弯曲,阿俏沿路喃喃:“多亏了这兄妹俩,一个给我引路,一个给我送钥匙……”

鸿蒙大会期间,檀三山人影罕见,到了学宫诸殿间,隔许久才能见到一两身影,各自行路,互不打扰。

在学宫内就不好再仗着修为横行了,两人规规矩矩地用脚行路。走到一座奇高殿前,徐薇停下步伐,阿俏紧随其后,刹步问:“怎么?”

徐薇:“此处,是上清阵的一处阵眼。”

“……这儿?”

阿俏后退了一步,心道邪门,这都能分辨出?

她环顾四周:“我记得宣融说过,上清阵有九处阵眼,分别位于九座山脉的腰断处,这儿分明是山顶。”

徐薇:“明乌尊者陨落时引起地动山摇,天书院群山的位置有过偏移偏移,此处,后来成为了中山腰断。”

阿俏擡眼,眼神大变。

徐薇:“怎么?”

“你真不是妖怪变的吗?”如果情况不紧急,阿俏或许会在他的脸上掐上两把,“连天地变动后的阵眼位置都能分辨?你的眼睛也是须臾树雕出来的?”

徐薇配合着她的目光眨眨眼,道:“你想要?”

阿俏:“……我没有收藏眼珠子的癖好。”

说完,她口嫌体正直,朝着徐薇的眼睛猛瞅两眼,“啧”了一声:“真不像是人能长出来的眼睛。”

徐薇感到自己似乎是被内涵了,但阿俏已经迈腿先行一步,他立刻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由阿俏带路,几个弹指后,藏书院的飞檐从众多青树中露出偏偏一角,一束耀阳金光正射映入藏书院前的山道。

藏书院每日沐承日光,的确没人会想到,里面藏匿着至邪之物。

走到门前,院阁之门紧闭,阿俏提醒徐薇稍等,取出流焰帖两指并弹,一束红光从帖中射出,朝着院阁大门射去。

那红光在离几掌处停下,仿佛撞到水面一样,由点及面地晕开一道涟漪红阵,阵纹交错不分,缓缓旋转,

上次见侯礼谢开启门阵,已是三年之前。虽然阿俏感官上没觉得过了那么久,但身体和脑海记忆却是很诚实的——好似得了健忘症。

她想了半天,最终全凭直觉,在阵纹转到某一契合点,擡手甩去一道灵光。

只听“咔”的一声,旋转停下,阁门缓缓开启。

徐薇问:“你来过这儿?”

阿俏自个儿也惊了一下,低头看了看百试百灵的神手,觉得口干:“三年前来过一次,侯礼谢开的门,我偷偷把阵法给背下来了。”

“只一眼?”

“看多了我怕他以为我是做贼的,”门既开,她做好心理准备,吐出长气,摒弃脑海里的杂念,“流焰应当就在藏书阁中央,你知道要怎么取走吗?”

徐薇:“毁了它。”

“等等!”阿俏连忙叫住他,“怎么个毁法?”

徐薇一脚已经踏入藏书院大门,她连忙跟上,结果刚上前一步,背后一凉,感受到一股杀意从后方袭来——

“铛”一声震鸣,两道剑光撞在当空!

紫薇剑挡在阿俏身后,剑身凝绕着紫白的剑影,正抵着另一把剑。

她转过身,只见那陌生长剑的剑柄握在一个男人的手中,着一身火衣,模样中年,眼中杀意毕露:“何人擅闯檀三山!”

汹涌的剑气吹起阿俏发尾,剑光离她大概半丈距离,晃在眼里,惊得她手心直冒冷汗。

忽然,她感到有些不对。

身后太安静了。

徐薇见她有危险,绝不会在后头一声不响。

紫薇剑挡在她当头,阿俏正欲寻人,忽而瞳孔一缩—了。

只见对面那持剑男人的身后,幽然出现一抹黛色身影,就像被风吹落的暗叶,悄无声息地来到他身后,一把将他的脖颈捏住,攥握在手心。

男人手中的剑簌然坠地。

阿俏猛地抓住紫薇剑:“别杀他!”

徐薇眼中的暗色快要凝成浓墨,他若打算取人性命,从不会用多么残忍的手法。

要捏碎对方的脖骨,全因对方动了不该动的人。

好在,阿俏没像在幻境中一样遍体鳞伤,所以他的手也没有完全捏合下去。

一声喊后,徐薇闭了闭眼,松开手,被修为碾晕过去的男人摔倒在地,脸色惨白。

阿俏心惊未定,拎着紫薇剑风一样卷过去:“这是天书院的剑修,他要是死了,命牌断裂,势必会引来天书院内门长老。”

紫薇剑在她手里,安静得像个棒槌,徐薇侧目看向她的后背:“可有受伤?”

“那剑离我半丈远,伤不到我,”阿俏将剑还给他,弯腰看向那倒地男人腰间的玉令,“天书院,公山衡……公山?”

“你认识?”

“我之前在檀三山听过几节课,授课的就是他。”

徐薇一默:“你的老师?”

“算不上老师,只听了几节课,”她顺带槽了一嘴,“我每听剑课,恨不得直接睡过去,也不知道当时是靠什么撑过那几天的。”

“既授课,便是你的老师,”徐薇马后炮,极有礼貌地把人扶起来,挪到了树底下靠着,“他是分神修为,大概三五日后才会醒,可要通知天书院?”

阿俏把头摇成拨浪鼓:“把天书院的人引来就不好解释了,临走再通知也不迟。”

徐薇看她。

她也看徐薇。

两个凶悍盗贼一拍即合,放下公山先生,齐头并肩,一阵风似地闪入藏书阁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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