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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棚施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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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棚施粥

祁君奕吩咐官差们把米都擡出去,路过庭院时,脚步匆匆,似乎是怕看到傅锦玉。

衙门外头已经支起了三口大锅,里面的水沸腾翻涌,飘起浓浓的白烟,听到消息的百姓们已经拿着碗排起队了,瞧见祁君奕来,纷纷跪下磕头,口里直呼“六殿下”。

祁君奕对他们的“热情”感到头疼,连忙道:“诸位快起来吧,祁某只是尽举手之劳罢了。”

她挥了下手,示意官差开始煮粥。官差们应了声“是”,解开米袋,拿起木瓢往锅里加米。

祁君奕拦住他们,惊讶地道:“不洗洗米吗?”

官差们也是惊讶地看着她,花不苦把祁君奕拉着退了几步,挥手示意他们继续,而后低声解释道:“殿下,霖州干旱,水都得从南渭运过来,这三大锅煮饭的水,已经是衙门里存的近一半水了。”

祁君奕看着那些面色黑黄的百姓,抿了下唇。

这还是霖州的主城,那县、村呢?祁君奕不敢想。

她不敢看花不苦,只能盯着远方昏亮的那道光,低哑着嗓音道:“霖州其他地方怎么样了?”

花不苦似乎不想多说,只是淡淡一句:“尚有活者。”

祁君奕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尚有……活者……”她喃喃地重复。

花不苦白净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一双乌黑明亮的眸子很是冷漠,他点了下头,漠然道:“之前那样的情况下,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他看向祁君奕,微微一笑,又是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宽慰道:“殿下不要多想,如今有您在,这情况自然会不一样的。”

祁君奕没说话。

她忽而想起,念书时,书上到对灾民的描写:衣衫褴褛、面瘦肌黄……无食,则食树皮草根,无钱,则卖子卖女……更有甚者,易子而食……病无药,冷无衣,死者不计其数……

那时她不甚了解,只是心生震撼与同情,但眼下亲眼见了,她才觉得那文字是如此的苍白冰冷。

真正的灾民比文字记录的还要难。

灾民能活下来,就已经很难了。

花不苦定定看着她,片刻后,他轻声道:“殿下舟车劳顿,又大战一场,怕是很累了吧?快回衙门里歇一歇吧,洗把脸,换身衣服,这里我盯着就是了。”

祁君奕下意识拒绝,一来她是真的不想离开,二来她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傅锦玉。

花不苦莞尔道:“殿下,你身边的那位姑娘似乎有话和您讲,虽然才和您认识不久,可在下觉得您应该不想看她难过吧?”

阿锦她难过了?

祁君奕眨了下眼睛,但随即想起,是了,自己一言不发,冷落她许久,以她的性子,怕是心里该不舒服了?

虽然依旧对先前发生的事有些介意,但祁君奕不想傅锦玉难受,于是转身回了衙门。

但却不见傅锦玉的身影,她正疑惑,就见时风端着一盆水走来,道:“殿下洗把脸吧,晋姑娘有事去后院了。”

是出恭去了?

祁君奕也不好意思继续追问,便是捞起帕子擦了擦脸,放下时,却突然瞥见指尖的那滴血。

已经干了,颜色微微泛黑。

可她却依旧觉得很烫。

祁君奕愣愣地看着。

“殿下干嘛呢?那么大个人了,连手都不会洗?”突然从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拎起盆里的帕子,仔细为祁君奕擦了擦手。

那滴血没了。

祁君奕擡头看向来人,她头上戴着个苦薏编得花环,脸上依旧长着“麻子”,可一双眼睛宛如月牙,似一只顽皮的小狐貍。

“殿下,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她摘下自己头上的花环,戴在了祁君奕头上,衣袖随着动作滑落,祁君奕看见了她右手腕上那颗小小的痣。

似银河中的一粒星子。

鼻尖是苦薏淡淡的香味。

心里的那点疙瘩一下就抚平了。

祁君奕叹息般地道:“我没生你的气。”

那两人的确该死,是她不曾杀过人,所以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可就在刚刚,她突然就想明白了。

“那你刚刚还不理我。”傅锦玉说着说着,就有些委屈。

祁君奕见她这样,有些无措,连忙道歉道:“抱歉,是我的错,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

傅锦玉见好就收,伸手扶了扶她头上的花环,笑得很狡黠:“刚刚没戴正,现在好了。”

祁君奕用膝盖想,也知道第一次是戴正了的,她刚刚才是给自己弄歪了。

可她也没有扶正,而是默许傅锦玉这个顽皮的小心思。

罢了,她开心就好。

祁君奕安抚好傅锦玉,就要去看时风,然后偏头看过去,才发现她不知何时离开了。

“怎么了?”

祁君奕道:“我想问问时风,时水去哪儿了?”

傅锦玉轻笑道:“不用担心,人有三急,她和我那小丫头都去上茅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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