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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卿同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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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尖划过祁君奕的眼角,染了一点冰凉的湿意,可她却只是淡淡一笑,道:“眼角都有些乌青,殿下要不要再睡会?”

“我陪你。”

祁君奕的话一下噎在了喉中,许久之后才点点头。

两人就这样脱了外衣躺在床上。

傅锦玉难得规矩,就只是静静地抱着她,嘴里轻轻地哼着一首曲子,嗓音轻缓,似月下吹过竹林的那阵微风。

祁君奕这回反应过来了。

“不是《游仙窟》?”

傅锦玉失笑:“我就是那样的人吗?”

祁君奕不语,但明摆着是认同了。

傅锦玉不满地啃了她一口,看着那变得红润的唇,满意地笑了笑。

“那首曲子叫什么?”祁君奕眼里湿润润的,嗓音也变得柔和,“我、我好似听过。”

“你自然是听过的,”傅锦玉看着她,眼底的情绪让祁君奕看不懂,有点像是失望,也有点像是生气,“但我不告诉你,你自个儿想。”

祁君奕眨了下眼睛,但也不敢继续问。

“好了,快睡吧。”

虽然刚刚傅锦玉那样说,是怕祁君奕尴尬,但这也算是实话,祁君奕的确眼角乌青,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祁君奕打个哈欠,听话地闭上了眼。

耳边又响起了傅锦玉轻柔的哼曲声,的确是很熟悉的感觉,可祁君奕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渐渐的,困意涌了上来,她慢慢睡了过去。

——

祁君奕做了个梦,她梦见自己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候,楚归舟还没有搬到后山,而是在问风居内养伤。

“师父。”她推开门,轻轻地喊了一声。

屋内很安静,床上的人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单衣,靠在床头看书,脸色苍白得像冬天的白雪,不时咳嗽几声。

“奕儿来了啊,”他虚弱地笑了笑,招手让她过去,“师父昨日教你念得文章,可背下了?”

她点点头,把书递过去:“师父可以考考奕儿。”

楚归舟咳了两声,摆了摆手:“师父信你。”

语毕,他拿起先前看得那本书递给祁君奕:“这是师父画得剑谱,你三日内背下来。”

他又拿起一把木剑递给祁君奕,语气温和:“这是师父闲来无事,做的一把木剑,你拿这个练练,若是遇见不懂的地方,可以来问我,也可以让给长游道长给你演示。”

他叹口气,笑得有些苦涩:“奕儿抱歉,师父的腿有伤,走不了,不能手把手教你。”

“没事的……”

她自小就懂事,正要说什么安慰他,门“吱呀”一声就开了,楚岚夕端着一碗药走进来,瞥见祁君奕后,微微蹙了眉。

“莫要打扰你师父。”

祁君奕低下头:“阿娘对不起……”

“阿姐,”楚归舟不赞头地摇了摇头,“是我让奕儿来的。”

楚岚夕没说什么,只是把药递给他:“你伤还未好,不必着急教她,待你伤好了再说也不迟。”

楚归舟叹道:“我怕是不能好……”

他突然收了声,大抵是顾忌着祁君奕,只是低头喝起药来。

“奕儿,出去玩,不要打扰你师父。”楚岚夕淡淡地说了一句。

“好。”祁君奕抱着木剑和剑谱走出去,踮起脚尖关门时,她听见楚归舟断断续续地开口。

“阿姐,你对奕儿太严厉,她还小……她没有错……你要多关心一下她……”

“我做不到……再等等……”

祁君奕抱着木剑来到了一处安静的林子里练剑,她年纪小,力气不大,挥了没几下,手就酸了。

但她也没有回长明观,而是在树林子里逛了起来。

母亲她们都忙着为师父治伤,她就算回去,也没什么人陪着。

她抱着木剑在树林子里闲逛,走了片刻,突然看见一只受伤的貍奴,脏兮兮地躺在地上。

祁君奕心软,于是把木剑放下去抱它,可貍奴很怕人,不分青红皂白就咬在了她的手上。

祁君奕眼里泛了泪花,嘴里却仍然说着:“不怕,不怕,你要不怕……”

猫儿最后还是松口了,乖乖地任由祁君奕把自己抱了起来。

祁君奕年纪小,无法同时拿起木剑和貍奴,犹豫片刻,她还是把木剑留在了原地,抱着貍奴朝长明观跑去。

“救救它好不好?”她找到观主,眼泪汪汪地说。

观主正为楚归舟的伤焦头烂额,可看着祁君奕可怜兮兮的样子,还是同意了。他为貍奴上好药后,又发现了祁君奕手上的伤,心疼道:“殿下都不知道喊疼吗?”

祁君奕看着缩成团的貍奴,呐呐地道:“不疼。”

观主无奈地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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