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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别院走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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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母子一起用了膳,又说了会儿闲话,于慧娴便在赵韩青的劝说下,回了坤和宫。

小喜子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药,来到近前道:“殿下,这药的温度刚好,您该喝药了。”▽

赵韩青瞥了一眼,道:“这是什么药?”

“回殿下,是定惊安神的药。”

“放着吧,待会儿再喝,你去打些热水来,本宫要洗漱。”

“是,殿下。”小喜子躬身退出门外。

赵韩青端起药碗走到了盆栽前,将里面的药全部倒了进去,随后将药碗重新放回桌上。

沧县晋王别院,吴松正在吃晚饭,一名家丁掀开帘子走了进来,道:“老大,舞娘让人传了信儿来。”

家丁说着拿出一张纸条,递给了吴松。

吴松放下筷子,打开纸条一看,不禁冷笑出声,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个无父无母的丧家子,不过有点才名,就敢骑在老子头上,真是不知死活!”

家丁一听忙问道:“可是查到那人的来历?”

吴松呲笑一声,将纸条递了过去,道:“自己看。”

“原来他就是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大才子。”家丁眉头皱紧,提醒道:“老大,现在外面都在传,他是林岚书院院长的学生,林院长虽然官职不高,权势却不小,就年前那寿宴摆得,那可是人山人海,就连咱们家王爷也去了,不可小觑啊!”

吴松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看来这次的事还得惊动王爷。”

“老大英明!”家丁适时地拍了个马屁,接着说道:“老大,此事宜早不宜迟,若是让姓王的抢了先,怕是不太好办。”

“就他?”吴松冷哼一声,道:“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王爷能给他赏口饭吃就不错了,还想告我的黑状?”

家丁再次提醒道:“老大,那是以前。面前的院试,他可是得了第二名,林院长还亲自给他发了请帖,足见对他的重视。小的担心,他会因此翻了身去,咱们可不能不放啊。”

吴松眉头皱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王妃让咱们盯着姓王的,不让他有好日子过,如今他竟有了翻身的苗头,这怕是要坏了王妃的事。不行,明儿一早,我就动身回京。”

“老大英明。”

夜半三更,别院里静悄悄的,除了守门的,其他人都睡了。

突然,一阵风吹过,树枝上的雪扑簌簌地往下落,很快便安静了下来。

吴松所在的院子,一个黑影闪过,轻飘飘地落在地上,来到窗前,掏出一个竹管,捅破窗纸朝里面吹着气。等了一会儿,他用匕首打开窗子,翻窗而入,大步来到床前,一巴掌抽在吴松脸上,吴松一动不动,仿佛没有知觉一般。

随后黑影又在王府中转了一圈,将院中所有的家丁迷晕,将其转移到吴松的卧房。紧接着去了厨房拿了些碗碟,放在了小厅的桌上,又搬来椅子,将昏迷的几人摆好。随后又拎来数坛酒和一桶桐油,在房间和他们身上都撒了一圈,确保他们即便醒了,也绝对跑不出来。最后吹燃火折子扔了上去。桐油和烈酒遇到火星,‘轰’的一声,大火便冒了起来,且越烧越旺。待有人发现时,大火已经蔓延至整个别院。

胡瑞得了信儿,不禁想骂娘,这年前出了皇子被劫持的事,现在晋王别院又走了水,他这是犯了什么忌讳,真是流年不利!

顾不得其他,胡瑞连忙吩咐手下去救火,自己骂骂咧咧地穿上衣服,火急火燎地赶了过去。

好在别院建的地方周围没有民宅,没烧到别的地方,没有造成更大

的损失。待他们灭了火,整个别院尽数被烧毁,留在别院值守的家丁全被烧死,其他人因回家过年而幸免于难。

看着面前的断壁残骸,胡瑞忍不住叹气,这可是王府别院,该怎么跟赵齐豫交代,真是愁死个人了。

师爷跟随胡瑞多年,自然明白他的心思,出声说道:“老爷,这些家丁都聚在此处,桌上又有这么多碗碟,桌下还有酒坛,属下大胆推断,他们昨夜在吃酒,吃得醉倒,以致碰倒了火烛,才致使这场大火发生。”

胡瑞闻言眼睛一亮,赞赏地看着师爷,“没错,正是如此。”

若真是这样,那便是看护别院的人贪图享乐,以致别院失火,跟他便没了关系。

师爷见状小声提醒道:“如今唯一担忧的是这些人中,是否有王公子。”

胡瑞一怔,随即反应过来,道:“那还不赶紧瞧瞧。”

师爷转头看向仵作,道:“愣着作甚,还不赶紧去?”

“是,大人。”

仵作心里发苦,王子俊很少在人前出现,这些人又被烧成了黑炭,他能认得出谁?

想虽这么想,但他该做的还是得做,在院中摆放的焦尸中仔细查看着,先排除掉明显不符合的,余下的五具尸体,即便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无法确认。

仵作不得不实话实讲,道:“回禀老爷,小人实在不能辨别,还请老爷恕罪。”

胡瑞闻言不由恼怒道:“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办不妥,本官要你何用!”

仵作被吓得跪了下来,道:“老爷,小人对王公子不甚熟悉,不知其特征,况且这些人都烧成了焦尸,实在难以辨认,还请老爷恕罪。”

胡瑞虽然话说得凶狠,却也知道这是为难人,道:“来人。”

王二忙应声道:“小人在,老爷您吩咐。”

“找别院的幸存者探问探问,看看这王公子有何特征,能一眼辨出其身份。”

“是,老爷,小人这就去。”王二应声,带着李小就要走。

众人正说话间,人群中走出一人,道:“老爷,民妇知晓王公子去向。”

胡瑞转头看了过去,见说话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问道:“你是谁?”

那妇人忙行礼道:“回老爷,民妇名叫翠娘,是别院的厨娘。”

胡瑞点点头,道:“王公子去了何处?”

翠娘答道:“回老爷,王公子年前便出门做客,一直未回,这些人里没有他。”

胡瑞紧接着问道:“你怎知他未回来?”

“回禀老爷,民妇初二便上了工,因家在附近,所以并未在别院住下。昨日吴管家要民妇多做些菜,说要与别院的家丁喝酒玩乐,民妇做完菜后,便径直回了谁知半夜突然听到吵嚷,说是别院走了水,民妇便及忙起身,过来救火。”

“原来如此。”听完翠娘的回话,胡瑞满意地点点头,道:“看来真如师爷所料,是他们醉酒碰倒了烛火,这才酿成惨剧,真是呜呼哀哉!”

胡瑞一句话将这起走水事件定了性,并派人给赵齐豫送了信儿。

而就在此时,凝翠山大宅内,司华遥收到了大宅走水的消息。

“别院走水?”司华遥眉头皱紧,道:“可有伤亡?”

“大宅内的家丁,包括吴松在内,都被烧死了,一共十五人。”

“都死了?”司华遥心里揪了一下,道:“可有伤及无辜?”

“没有。”洪阳摇摇头,道:“别院其他人还未上工,只有吴松和那些家丁死了。据幸存的厨娘说,昨夜吴松兴起,要和府中的家丁喝酒玩乐,起火处便是吴松的院子,应是他们醉酒后碰倒烛火所致。”

“那厨娘是谁,家住何处?”

“这个奴才不甚清楚。少主这般问,可是觉得此事有疑?”

司华遥不答反问:“你可知我为何要与吴松硬碰硬?”

司华遥虽年幼,却行事沉稳,可在处理王子俊的事上,显得过于冲动,洪阳当时确有些疑惑,不过他转念一想,冲动些才是少年人的特质,便并没与多问。

如今听司华遥这么问,显然他这么做是另有目的,洪阳不禁好奇地问道:“奴才不知,还请少主明示。”

“我是在试探,试探暗中是否真有人盯着我们,若吴松等人出事,那便说明之前我的猜测没错。”司华遥说出自己的目的。

洪阳听得一怔,联系最近发生的事,不禁恍然大悟,道:“曹营三人与少主发生冲突,欲对少主不利,很快便被查下狱;吴松与少主发生冲突,定也怀恨在心伺机报复,于是吴松及其手下全部被烧死。这般说来,确实有人在暗中监视,也可以说是暗中保护少主。”

“若单单只有曹营三人的事,还可以说是巧合,现在吴松也死了,若再说是巧合,就太说不过去了。”司华遥叹了口气,道:“没想到我的试探,竟让十五人没了性命。”

洪阳劝慰道:“少主无需自责,那些家丁在吴松的教唆下,做了不少坏事,百姓深受其苦,却因晋王的身份,不敢上告。如今他们死了,也算是为民除害。”

“即便如此,也该由律法来审判,而不是以这种方式。若世人皆要以恶制恶,那要律法何用,长久下去天下必乱。”

司华遥明白他这番话只适用于法律健全的现代,在封建社会,皇权至上的时代,根本就是个笑话。这么说也无非是想发泄一下心里的郁气,毕竟他虽来这里十几年,却从未亲手杀过人。不过该适应的,还是得尽快适应,以后这种事还会经常发生。

“少主说的是。不过这天下乱了,与少主才有利,若赵国歌舞升平,那我们复国将困难重重。”

司华遥明白洪阳说的没错,若天下大乱,他们便可顺势而为,但这并非他所想。

“为君者,理应忧天下万民,若复国一途,是尸山血海,牵累无数无辜百姓,那我宁愿放弃,也不做千古罪人。”

话虽然说的有些冠冕堂皇,但司华遥确实是这么想,更何况他实在不想当劳什子皇帝,那根本不是人干的差事。这么说也无非是在为以后放弃复国找的理由,给洪阳他们提前打个预防针。

“少主,想要复国,必然有所牺牲,不能妇人之仁。您想想当初赵氏如何杀入皇宫,如何践踏皇室尊严……”

“你的意思我懂。”司华遥打断洪阳的话,“我明白自己该做什么,我并非妇人之仁,只是不想牵累无辜,若要我放弃底线,又与那些恶人何异?”

“是,奴才受教。”洪阳顿了顿,接着说道:“少主,我们是否将这个消息告知王公子?”

司华遥点点头,道:“此事由我来说。他现在何处?”

“应在卧房。”

司华遥起身,径直来到王子俊的卧房门前,擡手敲了敲门,道:“王兄可在?”

“进。”

听到回应,司华遥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王子俊正坐在窗前看书,见他进来便将书合上,道:“阿遥找我有事?”

现在正是午休时间,司华遥若是没事,一定不会来找他。

“方才收到消息,晋王别院走水,整个别院被烧毁,吴松等人也被烧死。”

王子俊听得一愣,随口问道:“阿遥可知别院为何会走水?”

“王兄可是怀疑是我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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