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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祺?”云桡的背稍稍往后,贴到沙发靠背上,“请问有什么事吗?”
俞祺怒形于色:“没教养的家伙,有人告诉过你跟客人说要站起来,平视他的眼睛吗?”
可在云桡看来,这句话属实是鸡蛋里面挑骨头,毕竟不告而来的人并不是他。
见云桡保持沉默,俞祺愈发盛气凌人,他往前跨出一大步,一手揪住云桡的衣领,狠力往上提,“哪里来的野杂种?!来冒充我父亲私生子,然后堂而皇之地住进我家是吧?”
“喂!你干什么!你别太过分了!”
清池气冲冲地上前,伸手想阻止俞祺的动作,被云桡叫停了。
“清池,退后点。”
清池略显为难:“哥……”
“退后。”
面对俞祺的发难,云桡神色不改,一声不吭地凝视着眼前抓住他衣领的兽人。
“觉得你胜券在握了对吧?”云桡的反应被俞祺解读成了另一种意思,兽人擡手使力拍了拍云桡的脸,咬牙切齿道,“就凭你这张不知道在哪个小医院整出来的脸?”
“你觉得,我需要整吗?”云桡扬起眉毛,“我本来就长这样。是不是跟你父亲很像?”
“你!”俞祺长吸一口气,似乎想让自己冷静一些,“杂种就是杂种,你就只剩下一张能叫的嘴了是吗?想飞上枝头当凤凰,你还差十八辈子!我告诉你,有我俞祺在的一天,你就别妄想能进我家的门!我管你是辛珀还是什么珀,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这些威胁对云桡而言简直是无关痛痒——毕竟他曾经遭受过的臭骂比俞祺的话还要难听上百倍。不过他并不介意为对方愈发高涨的怒气添一把柴火。
“但是我不想滚。”他学着R以前常做的一个动作,耸了耸肩膀,道,“我到底是谁。你有问过你的父亲和母亲吗?”
俞祺眉头绞起,眼中掠过一丝惊诧,被云桡犀利捕捉到了。
显然,俞祺对他们父母的过往,应该是一知半解的程度,也有可能是毫不知情。
“我、知道!”他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杂种,骗子,你别想转移话题。不但来扰乱我爸的视线,还勾引秦铮,连我的前未婚夫都不放过!恶心的biao子,sao鸡,臭不要脸!”
他骂人的词语倒有些匮乏,来来回回都是那几个词,听得云桡略感厌烦。
甚至在分神之时,云桡想起来了约利对各种脏话的精通。妄图趁R不在的时候教云桡说脏话,被R给撵出门了。
不知道约利他现在过得好不好。
“你在神游?你无视我?”俞祺原来好看的脸逐渐变得有些狰狞,如同一只被拔光了尾羽的骄傲孔雀,向别人展示起他秃了毛的丑陋尾羽。
“我去你.妈的臭*子!我让你装!”他终于是骂出了一句狠话,随后扬起手,用狠劲给云桡扇了个大大的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声音很大,似乎还能在空旷的客厅中来回游荡。
青年秀丽的脸被可怕的蛮力扇到了一侧,歪斜的唇角处有鲜血若隐若现。本来洁净白皙的脸颊不久便出现了浮肿起来的红色。
“喂,你这人,不要太过分了!”清池直冲上前,猛力撞退俞祺,而后搀扶着云桡坐到沙发上。
俞祺大约是不想继续撒泼,被清池轻易撞开后也不再动手,然而口中仍旧是不依不饶:“我警告你,别再肖想进入我们家!秦铮那个的瘸子你爱怎么攀怎么搞我不管,也不想管。反正他能包.养你,让你这种骗子住进来。你们俩半斤八两,都是一路货色!”
云桡的侧脸火辣辣的,人生中第一次被人扇耳光,他只觉得疼。
“半斤八两,”不远处倏尔出现一道沉厚的嗓音,“一路货色?”
争执中的三人往声源看去,但见小何推着轮椅上的秦铮徐徐向几人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