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的粉尘(2/2)
诺曼权衡再三点头,安德烈作出答复,“路先生的来去,我们不会干涉,但如果别人…”
“那是我的事,你们管好自己就行,合作愉快。”说完朝诺曼伸手,后者不情不愿地握了上去,乔楚生拿起茶几上的报纸转身离开。
邹静被收监,白幼宁对于上次交锋落败的事耿耿于怀,假借替乔楚生会情敌的名义来监狱看她,想借机找回场子,对她冷嘲热讽,“我就是来看你笑话的,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全是你自作孽不可活,本来你完全可以没事的。”
邹静也不示甘弱,“我要是没事,就没你事了!”
白幼宁嘲笑,“你可真是一点眼力见儿没有。”
邹静自问自答,“没有吗?没有也好!你跟我说话的这个身份,说明你也没什么眼力见儿吧!其实,你大可不必来跟我耀武扬威,如果我没事,路垚并不会换一件衣服,即便他没有喜欢。”
白幼宁嗅到了八卦的味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邹静苦笑,“你帮我转告路垚,和凯恩斯分手时,流泪是因为舍不得!大概路垚自己都不知道,他从来没有爱过我吧!有没有被爱过?我再清楚不过了!所以不是我劈腿,我们根本没有在一起过吧!所以,白小姐,你以为你能比我好到哪里去呢?!”
白幼宁满脸激动,“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说完转身就跑,立马去转告乔楚生了。
邹静笑中带泪,“看来,你俩是各取所需吧,原来没有感情,才最好!”
白幼宁告知乔楚生,路垚从来没有爱过邹静,乔楚生喜不自胜,还假装正经,“我知道了,上班呢,你回去吧!”
白幼宁调侃,“呦呦呦,你再给我装,行了,不打扰你偷着乐了。”
当晚,乔楚生带了两瓶酒来找路垚,“我来给你带句话。”
路垚以为乔楚生替他见过邹静了,“她怎么说的?”
“她说舍不得,说你没爱过她,说她那不叫出轨,你们甚至都不算在一起。”乔楚生说完仔细盯着路垚脸上的所有表情。
路垚看起来更开心了,“这样啊,也挺好。那你这酒是?”
“怕你失恋伤心,或者是自尊心受挫,来安慰安慰你。”
路垚眼冒绿光盯着那两瓶酒,“理由不合适,酒很合适,刚好来庆祝庆祝。”
乔楚生追问,“庆祝什么?”
“庆祝我正式告别过去,未来可期。”
这天上午,路淼特意备了厚礼登门来见白启礼,感谢他这段时间对路垚的关照,白启礼以退为进,表示路垚在上海破了不少大案子,作为上海市民该感谢他才对。
路淼不再寒暄,“我这次来,是要带我弟弟回家。”
白启礼不以为意,“一个大活人,他要想走,谁能拦得住?!”
路淼翻旧账,“上次志卿要带他去广州被拦,工部局派他去英格兰学习也被搅黄,这都是您的人做的。”
白启礼承认,“不错,上次路垚被绑,我不可能视而不见,至于这次,只要路垚想去,他就可以去,我只不过让人不可以强制他去而已!不知道,路垚姐姐,您觉得这么做有问题吗?!”
路淼直言,“我知道他和令爱很友好,但是我家家风清正,我爹绝不会同意!”
白启礼笑笑,“孩子,回去告诉你父亲,我这个人很简单,亲家来了摆酒,仇家来了摆阵!在上海,只要路垚想留,我自然不能让人把他带走!”
路淼碰壁悻悻离开。
乔楚生最近没什么案子,搞了两张票,邀请路垚去看皮影戏,“怎么样?今晚陪我去看看呗?”
路垚解释,“电影、京剧、舞台剧甚至相声、马戏我都看,但皮影戏是个地方戏,我看不明白。”
乔楚生一听没拒绝,证明有戏,“那正好啊,我教你!”
路垚突然心血来潮,“那是不是还有段时间才开始?”
乔楚生点头,“怎么?你有事?”
“没有,晚上你来接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