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崩塌(2/2)
手下拿上来从程一禾的房间里搜出来的一件带血的衣服,“你房间里找到的,从血量来看显然是谋杀。”
程一禾激动地连连点头,“没错,就是谋杀,是谋杀!可不是我谋杀马西莫的,那是马西莫谋杀我儿子留下的衣服,你们可以去问我太太,还有安格斯神父。”
路垚震惊,“安格斯神父也知道?!“
程一禾点头,“是,他知道。“
路垚追问,“那他什么反应?“
程一禾垂头丧气,“他能怎么办?他也是无奈。之前他也劝过马西莫,甚至威胁过他,可是收效甚微;那个王八蛋他谁的话都不听,包括上帝!”
乔楚生总结,“所以你就动手了。”
程一禾锤着桌子痛心疾首,“我多希望自己有这个勇气,但我没有做到啊!杀一个神父,这是什么罪名?这是下地狱啊!主啊,求你告诉我、指引我,我到底该怎么做?该怎么做啊?!”
路垚和乔楚生到审讯室外商量,乔楚生觉得,程一禾不像凶手,询问路垚,“你觉得呢?”
路垚不答反问,“你是主审官,你问我啊?!”
“他说的话真假暂且不论,我直觉杀人的不会是他们。”
路垚听到这两个字,觉得不可思议,“直觉?!”
乔楚生解释顺带嘲讽了一句,“当然,你以为杀个人这么容易啊?就你这样的,给你只鸡你试试?!”
路垚也不反驳,“可是仇恨会让人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那什么上帝或者是那个安格斯神父,我估计已经给他们把仇恨消解的差不多了。出事以后我听修女说了,那个神父经常开导他们两口子,而且一聊就是一晚上。”
“这个可以理解,在他的教堂出了事,他总得善后。”
“那那件血衣你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就这杀人的复杂程度,明知道警察马上就要来了,哪个凶手会把血衣大大方方藏在自己那儿?”
乔楚生提出另一种思路,“那不能是别人嫁祸吗?”
“那我怎么知道?但我知道凶手肯定是教堂的人!”
“为什么?”
路垚又来老一套,“跟我去个地方,你就知道了。”
路垚带他来到教堂的墓xue,墓xue被清理得干干净净,里面有很多棺材和施虐的工具。
乔楚生发现问题,“这儿有点奇怪呀!”
路垚点头,“这里干净的过分,应该是刚被清洗不久,恐怕是为了掩盖什么痕迹,不过应该还能找到。”
“找到什么?”
“马西莫的血迹!这里应该就是第一案发现场,这把干净的刀,恐怕就是凶器。”
乔楚生不解,“那刀是马西莫的,这又是他的施虐地点,那被清洗的血迹和痕迹,就不能是他虐待别人留下的吗?你怎么知道这是第一案发现场?”
路垚笑笑,“你这次带上眼睛,又把脑子落家里了吗?”
乔楚生也不惯他了,“你脑子是又想搬家了呀!”
路垚立马不皮了,“马西莫长期在这里虐童,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所以他怎么可能会清理现场?!你看所有的施虐工具,除了那把刀,上面都有血迹。”
乔楚生点头,“确实,就算清理,也没有必要只清理一半。”
“所以我可以肯定,凶手就是用马西莫的刀杀死了马西莫!”
乔楚生顺着他的话分析,“凶手知道这个地方,还知道怎么来这儿,那这么说的话,就是教堂的人,而且作案工具就在这儿。”
“这样嫌疑人的范围就缩小了不少。”
“能背着尸体,顺着绳子爬十多米的,”乔楚生边说边回忆,“应该只有程会长吧?”
“也许不是一个人作案。”
“那你的意思是?”
“他太太也有可能帮忙。”
“可当时他们俩的对话,”
“那可能是故意演给我们的!还有教堂唱诗班其他孩子的家长。”
乔楚生又跟不上了,“其他家长?”
路垚循循善诱,“杨素芳说,她在现场看到了儿子,对吧?!那么我们假设她说是真的,那这个儿子就必须另有其人,你觉得凶手让谁来演她死去的儿子比较合适?”
乔楚生不敢确定,“唱诗班的歌童?”
路垚又皮痒了,“脑子是个好东西。”
乔楚生懒得和他计较,“所以你现在还没有告诉我,谁的嫌疑最大?”
路垚但笑不语,擡手指了指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