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2/2)
路垚低头啃了口鸡蛋,“你要是,真把她当妹妹,为什么不带她离开那个地方?”
乔楚生像发现新大陆一般,“你是不是搞不清,青楼和那个地方的区别啊?”
路垚咽下鸡蛋,“还想吃个鸡蛋。除了名字有什么区别吗?”
乔楚生不接茬,却上手继续剥鸡蛋,“当然有!青楼女子允许卖艺但不卖身,但那个地方没艺可卖,只能…”
“所以你那个妹妹也算是以一技之长养活自己喽!”
“没错,所以她愿意留在青楼,我也不强求,平时照应着点儿就行,青楼没你想得那么不堪。”乔楚生说完要把剥好的鸡蛋放进路垚碗里,而路垚刚好咽下嘴里的生煎,看见鸡蛋朝自己过来,想也没想就张嘴咬住了!
白幼宁刚好看到这一幕,“青楼?你俩这是要培养谁进去卧底吗?!”
路垚咬着那口鸡蛋下嘴也不是,吐出来也不是,乔楚生简单粗暴地直接塞到他嘴里,还递上一杯水,随即对白幼宁凶道:“别瞎说!”
“你俩办什么案呢?”
路垚艰难的咽下鸡蛋,“关你什么事!而且你这么早出现在这儿,该不会在跟踪我吧?!”
白幼宁拿出验尸报告递给乔楚生,报告显示陈广之死于窒息。
乔楚生问道:“你怎么知道昨晚有案子?”
“这个货夜不归宿只有两种情况,花天酒地、和你办案!刚交了房租,所以他只能在和你办案。”
“我就不能去约会啊!”
“呵!纵观上海滩,能看上你且被你看上的女性,没有!”
路垚语不惊人死不休,“谁说我非得和女的约会!”
乔楚生瞪大了眼睛,白幼宁鼓掌,“没看出来呀,你玩儿挺花!楚生哥,你可要保护好自己,不然以后都没法逛窑子了!”
乔楚生从路垚身上移开眼,“瞎说什么呢你?!我什么时候去过那种地方了!”
“没去过就没去过吧,激动什么?明显心虚,人家这和男人玩都没你这么大反应!”
乔楚生听不下去,“你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就走!”说完把验尸报告递给路垚,白幼宁闭了嘴,拿起桌上的早餐开始吃。
路垚看着死者照片,“这头上的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刻上去的,看着都疼!而且为什么刻这个字,有什么意义?”
白幼宁说出自己的调查情况:陈广之是上海滩首屈一指的刻瓷师,一年前继承了王老师傅的衣钵,虽然刻瓷手艺一般,但由于王师傅临终前为他铺路造势,所以这一年来他混的风生水起,甚至作品卖价超过了王师傅,但他滥赌成性,欠下大笔债务,也无心再刻瓷;而昨天是陈广之恩师一周年的忌日。
路垚看着死者照片,“这个字刻的很专业,而且不是一刀划成的,不是普通刀具可以做到的,只有刻瓷师那种专用的钻头刻刀可以做到。”
“没看出来呀,你还懂刻瓷?!”
路垚一脸骄傲,“凡是值钱且没什么用的东西,我都喜欢,并且略有涉猎。”
“那我派人去查上海的刻瓷师。”
路垚看着夹起的生煎,“还有!”
“还有什么呀?”
“这个真好吃啊!老板再给我打包四两。”
乔楚生无语,“吃死你算了!”说完付了钱,独自回了巡捕房派人去查。
路垚带白幼宁来到长三堂的后院,看到瑶琴房间衣绳掉下去压出来的,白幼宁因此认定凶手是顺着绳子逃跑的,所以没有留下脚印,为此她还亲自做实验,乔楚生到的时候,绳子刚好断裂白幼宁掉了下来,乔楚生赶紧跑过去把人扶起来检查一遍。
“你们两个抽什么疯?!”
路垚上前,“你没事吧?”
白幼宁固执己见,“我掉下来,并不证明我说的是错的,说不定凶手比我轻,比我身手敏捷。”
乔楚生递给她一张手帕,“赶紧擦干净。”
“楚生哥,我没事,要不我们换个小孩儿试一下?”
路垚看不下去,“你为什么不直接吊袋米呢?重量还能你自己控制。”
“你不早说!”
这个时候乔楚生听出来了,“你让她爬的呀!”
路垚嬉皮笑脸,“她自己说的,好记者要冲在第一线,又没人逼她。”
“她不懂事儿你也不懂事儿吗?你信不信她今天摔出个好歹,我明天就得去黄浦江里捞你去!”
路垚低头嘟囔,“不至于,她又不是豆腐做的。”
乔楚生叹气,“嫌疑人找到了,有十三个有名有姓和陈广之接触密切的人,有一个昨天不在上海,值得关注的有一个叫李墨寒的,之前和他起过冲突,昨晚七点进了工作间,之后有没有出来过没人知道。”
“那我们现在去找他吧!”
“你现在去换衣服,然后去医院看有没有问题。”
“我没事,我真没事!”
乔楚生一挥手,“给我带回去!”手下把白幼宁带走,他带着路垚去一一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