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2/2)
路垚还是没钱交房租,打算忍痛卖掉自己收藏的宝贝,他一件一件擦拭,就在这时,雷蒙德到来,“路先生,我来感谢你还我清白。”
路垚不清楚他和乔楚生发生过什么,但也不耽误他替他阴阳怪气,“我也不是故意的!”
雷蒙德并不在意他的态度,“纵火的事我已经赔了钱,清远阁答应不再追究,我也能恢复自由,特地来感谢你。”
路垚看了看雷蒙德,又看了看手里的东西,“你要真想谢我,买下这些宝贝吧。”
雷蒙德走近看了看,“抱歉,我对这些不感兴趣。”说完扭头却看上了路垚随手作的画,“这是谁画的?”
“我画的,怎么了?”
“感觉很有大师风范啊!开个价吧。”
路垚有些不可置信,“啊?”
“开个价,我想买它。”
路垚喜不自胜,伸出手指比了个二。
雷蒙德当场拿出三十块大洋,“如果你以后还画,记得拿来给我欣赏。”
路垚拿到钱,立马眉开眼笑,“当然可以!”
当晚乔楚生来路垚家里吃饭,路垚满脸笑意,“那个雷蒙德不知道怎么回事,拿三十块大洋买了我随手画的画。”
乔楚生心中有数,“三十块大洋,买个自由,他还是赚了!”叹了口气,“还是让那个混蛋给跑了!”
“你是说雷蒙德?”乔楚生擡眼看着路垚,路垚追问,“你跟他到底有什么过节啊?”
白幼宁也帮腔,“你就说说嘛!”
“我小时候在十六铺扛大包,有一次不小心弄脏了他的鞋,他狠狠地教训了我。”说着挽起袖子露出了烟头烫过的疤。
白幼宁叫嚣,“怪不得,这个混蛋,要我,我也找人给他烫一身,丑不死他!”
路垚了然,“难怪你对他那种态度,但其实,如果不是他,你可能也不会成为乔四爷吧!”
乔楚生并不否认,“是,从那以后,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往上爬,任何人都不能再欺负我!”
路垚马后炮,“你早点儿告诉我啊,我让他在牢里呆一辈子!”
白幼宁怼道:“就你?你先把他的黑心钱还给他呀!我看就那几块大洋就把你收买了,你还关他一辈子!哼!”
说着二人就动起手来,乔楚生没心情看他们打闹,饭也不吃了起身离开,路垚见他离开也顾不上和白幼宁打闹,起身追了出去,只追上了汽车尾气。
这一晚,长三堂的瑶琴送走一个客人,准备上楼接待老主顾陈广之,突然从窗户玻璃里看到一个人影被勒住脖子一点一点吊了起来,喊着陈公子就往房间里跑,其他姑娘听到动静也都跟过去,进屋就发现陈广之被吊于房梁,眉心刻着滴血的“孽”字,姑娘们见状吓得大呼小叫。
乔楚生去百乐门舞厅散心出来,跟舞女调着情道别,让门口服务生把他摩托骑过来,却被告知摩托车被人骑走了。
“被人骑走了?”
服务生点头,“是的,说是您手下,您吩咐让他拿车的。”
“我手下?姓什么?长什么样儿?”
那服务生伸手一指,“就在那儿!”
路垚摇摇晃晃地骑着车撞到路边的护栏上,连人带车翻倒在地,乔楚生扭头看见这一幕,舔了舔嘴唇也没憋住笑,擡脚朝他走过去,“路先生,没死啊?!”
路垚扶着腰,瞪了他一眼,“怎么说话呢?你这破车太难骑了!”
乔楚生单手把车拉起来检查了几眼,“你知道我这车多少钱吗?”
“哎呀,咱俩的交情谈钱多俗!你看,我因为你这个车身受重伤,产生的一系列疗伤费用,我就都不跟你算了!”
“不不不,还是要算,你的费用,我都出了;我的修车费你出,我这个座椅、车漆、大灯都得换,国内没有现货,得运回英国,这个运费也,”
路垚突然打断他,指着远处,“萨利姆,”
乔楚生一把拉住他,“你别跟我来这套!告诉你,无证驾驶、破坏公物、损坏他人私有财务,最少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