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大洋（2/2）

路垚头也不回，“随便了！”

当天夜里，房东云姐来催路垚交房租和水电费，路垚求她宽限几天，没想到白幼宁突然不请自来，房东让路垚和白幼宁合租，路垚本想拒绝，房东威胁要把他赶走，路垚只好妥协，硬着头皮和白幼宁共处一室，白幼宁极力讨好他，路垚根本不领情。

第二天一早，乔楚生来找路垚，“路先生，有个案子需要你帮忙。”

路垚吃着早饭，头也不擡，“对不起，没空。”

“这么忙吗？”

“我得出去找工作。”

“我付钱的。”

“我要找的是一份正经的工作。”

乔楚生漫不经心，“二十大洋呢？”

路垚立马擡头，“怎么结？”

“破案就结，一天破了你就赚大了。”

路垚想了想，“按天结，每天三块大洋。”

乔楚生一擡眉毛，“那不行，你拖一个月，我得付九十呢！”

路垚做出承诺，“你放心，十天之内，我一定结案。”

乔楚生还没说话，旁边的白幼宁插嘴，“大哥，现场您都还没去呢！哪来的信心啊？”

路垚臭不要脸地说道：“破不了这钱也得结，否则，你们爱找谁找谁！”

乔楚生带他去往案发现场，“昨晚，纺织厂女工坐电车下班回家，电车经过路口时，突然浓烟滚滚，电车和女工全部消失不见了，这事儿牵扯多，你得抓点儿紧。”

路垚发牢骚，“什么味儿啊？也不像炮仗，熏死了。”

看了看周围环境，“前面是钟楼，三面都是居民楼，怎么就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呢？”

旁边大妈听到主动接话，“我住在这边楼上，昨天晚上听到电车开到一半，就停下了，打开窗户，发现外面起来大雾什么都看不清，还有各种奇怪的声音，野兽叫声、打砸声音、叮叮当当的，后来雾散了，电车就不见了。”

乔楚生听完注意到路垚不见了，看了一圈，人已经去检查现场了，地上残留了破碎砖瓦和满地的血迹，路垚一眼看出是人为布置的。

乔楚生提出意见，“这么大行动，得有人配合，一个单纯的绑架案就得不偿失了。”

路垚赞同，“电车上都是女工，家里拿不出多少赎金。”说完去收集现场带血的砖块，想拿回去化验，白幼宁突然出现，踩了证据到现场采访取证。

路垚无语，“这人怎么老是阴魂不散啊？”

乔楚生揶揄道：“这是公共场所，她是记者，当然有采访权了。”

路垚不耐烦的收集好证据交给手下，来到乔楚生旁边，“这姐妹儿哪儿毕业的？”

“复旦啊。”

“学文的？”

“商科。”

“那她为什么当记者啊？”

乔楚生没好气道：“那你问她去。”

白幼宁向一个围观的老太太了解到，三年前有一个叫孙鹏的酒鬼被电线电死，电车公司出钱安葬了他。

乔楚生带路垚去到东海电力公司，想催他们尽快给华康电车公司供电，以免引起市民恐慌。

生垚在办公室等吴总开完会，路垚转了一圈，发现电力公司很阔绰，窗帘都是绒质的，不由得感慨，“电力公司这么有钱吗？”

“不然你以为电老虎是白叫的？！”

路垚点头，发现桌上的点心，尝了尝味道很不错，还抓了一大把瓜子花生揣在兜里，乔楚生嫌弃，“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

路垚突然坐到沙发上，摸了摸，“这个沙发是意大利的小牛皮，运过来都要半年呢！一会儿人来了，你帮我说两句好话呗？”

“说什么？”

“找工作呀！”

乔楚生再次问出口，“怎么？你不想办案？”

“办案只是为了糊口，我还是更喜欢西装革履、喝咖啡、看报纸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