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大洋（1/2）

二十大洋

乔楚生一把握住路垚瞎比划的手甩开，“你藏在这谁看不见啊？瞎呀！”

路垚笑笑，“别急嘛，那天我就发现了，这里有个小机关，这面镜子有松动，我记得乔探长说，这豪宅是德国人监工设计的，这种失误怎么可能会犯？所以我觉得这面镜子是凶手搬过来的。

说着，指挥门口的两个小巡警，“搬过去！“

两面镜子在墙上形成了一个隐秘的三角空间，路垚走了进去，合上镜子，“当时凶手就躲在这个空间里，找准时机将陈秋生一刀毙命，那个时候两个保镖只能通过镜子看到死者，这个反应给赵医生换取了躲回去的时间，然后两个保镖冲进来，却被何琨支开去搜隔间，赵医生在这个时候把镜面整理好，等两个保镖搜完出来之后，现场就已经很难看出瑕疵了。”

路垚从镜子中出来，走向何琨，“这个时候你特意指出是镜中伸出来的手杀了老大，两个保镖受惊过度，被你故意误导，他们就确信自己刚才看到镜中伸出来的手杀了陈秋生，随后，你让保镖出去叫人，趁这个时候，你和赵雨生配合，把现场整理干净，赵医生下楼被保镖重新带回现场，进行所谓的抢救，”说到这儿看向赵医生，“刀是由斜侧方插进去的，你拔刀是为了隐藏你在斜侧方的事实。”

赵医生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有恃无恐地开口，“说得太精彩了！但你没有实质的证据，还是定不了罪。”

乔楚生闻言看向路垚，后者狡狤一笑，“证据，刚才不就在你眼前吗？这面镜子的正面你擦干净了，但镜子背面还有你留下的指纹，乔探长已经拿去验了，很快证据就送到你眼前，是吧乔探长！”路垚装的一脸平静地看向乔楚生。

这孙子，搁这儿诈他呢！乔楚生配合一笑，“你别急，再等等！”

路垚松了口气，“你杀人是为了复仇吧！”

赵医生只好承认，拆迁时被吓死的老太太是他的母亲，他想杀陈秋生和聂成江为母亲报仇。

路垚又看向何鲲，“那你呢？”

何琨沉默不语，乔楚生开口，“何琨，杀老大是江湖大忌，你为什么这么做？”

何琨一脸疯狂，“还不是因为你！”

乔楚生不解，“因为我？”

何琨知道如今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了，反而平静下来，“咱俩当年同时在上海滩打拼，可是后来我腿瘸了，只能给陈老六当秘书，每天被呼来唤去，颜面无存，后来听说你当了租界巡捕房探长，前途无量啊，我也得为自己找一个未来吧！就这个时候，赵医生重金来找我帮忙，就是这样。四爷，你比我命好，跟的是白老大，不像那个，从来没把兄弟们当人看。”

乔楚生或许心有感慨，但那都不重要了，擡眼示意手下把人带走。

“这案子是真相大白了，可我想不明白聂成江为何要我当替罪羊？”

乔楚生解答他的困惑，“凶手只有一个，抓了你，就结束了。”

“那你的意思是他要保赵医生？”

赵医生笑道：“他可没那个好心！当初聂成江和陈秋生一起贩卖过鸦片，这事儿不结，聂成江担心事情败露。”

路垚叹气，“早知道晚两天来了！”

“早晚没区别！”赵医生笑着承认他在聂成江的药里下毒，聂成江活不过两天了，乔楚生示意手下把人带走，现场只剩下生垚二人。

“你接下来什么打算啊？”

路垚一脸理所应当，“回银行上班啊！不然呢？”

乔楚生抛出橄榄枝，“你探案不错，要不要留下来帮我办案啊？”

路垚轻蔑一笑，“帮帮你？你知道我一个月挣多少钱吗？留下来，你请得起吗你？！”说完拽的二五八万似的擡脚离开。

路垚回到沙逊银行上班，沙逊看到白幼宁在报纸上的报道，一口咬定路垚是杀人凶手，还利用他的名号威胁恐吓陈秋生，一气之下把路垚开除，让他收拾东西离开。

路垚收拾东西离开，同事们却因为他的离开高兴欢呼，一时之间有些心烦意乱，落魄地搬着箱子出门看到了乔楚生，就想立马擡脚离开。

“呦，路经理，这么快就失业了！”

路垚生气，转身把箱子往乔楚生车上一放，拿出一张报纸，“新月日报说老子是杀人犯，还划车，还利用沙逊威胁死者，沙逊当场就给我赶出来了！”

乔楚生装模作样叹口气，“你最好不要得罪记者，尤其是那种小报记者。”

路垚骂骂咧咧，乔楚生提醒他动嘴可以，动手的话，第二天就会尸沉黄浦江。

路垚怂道：“那麻烦你转告她，我祝她一辈子待字闺中、独守空房。”说完就要抱上箱子离开。

乔楚生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帮我办案吧！我出咨询费，一个案子一结。”

路垚想甩开他的手，没成功就放弃了，“不好意思啊，我没兴趣，可以放手了吗？”

“为什么？”

“谋杀案多阴暗消极，太不阳光了，不利于我的身心健康。”

“你觉得你还挺阳光？！”

路垚反唇相讥，“至少我不需要洗白啊！而且我也不需要被迫，做我不想做的工作。”

乔楚生笑笑放开他的手，路垚立马离开。

“我叫乔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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