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楚生（2/2）

司马见骆少川问话，就打算起身到他旁边回话。

司徒颜见状开口，“没事儿，你坐这里说就可以。”

司马照做，“这个乔楚生来上海的时间不短了，是从码头抗包混起来的，现在已经算是青龙帮的一个人物了，”

骆少川打断他，“你不用跟我说他的事情了，我想听听你的看法，你觉得这个乔楚生怎么样？”

司马想了想憋出来两个字，“很好！”

这个时候骆少川收拾好擦着手坐到司徒颜旁边，“就两个字？！”

司马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大哥我没上过学，不知道怎么夸人。”

司徒颜开口解围，“那你觉得乔楚生和骆少川比怎么样？”

司马脱口而出，“那肯定是我大哥好！”

颜川无语，“司徒算了，我直说吧！小卓，如果你们不反对，我可能对你们有别的安排，当然，最后还是你们自己定，我这只是一个想法。”

“好的，大哥，您说。”

“你们往后跟着乔楚生吧！”眼看司马要跳脚，骆少川抢先开口，“你先听我说完！我马上要离开国内，帮不到你们什么，你一直把我当老大，我其实没有为你们做什么，但却替你们选择了走□□这条路，在上海这很难！你们一直等着我不肯自立门户，也不肯加入其他帮派，往后的路会更难，所以我想你们跟着楚生，我相信你的眼光，你觉得他很好，不会错的！”

司马低着头，沉默了许久，颜川就静静的等着他。

良久，司马擡头，“所以，大哥你是不要我了吗？”

骆少川解释，“我是为了你们好，而且我不是说了嘛，最后还是你们自己定，我这只是一个想法。”

司马神色淡淡的，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所以，大哥你是不要我了吗？”

骆少川生气了，司徒颜立马按住，解释道：“小卓，你误会了！少川的意思是，他很喜欢这个和他长得一样的弟弟，我们马上要出国了，所以希望你俩能互相照顾！”

“是这样吗？”

骆少川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那我们跟着乔楚生是？”

司徒颜继续解释，“少川一早就和你说过，我们大概率是不需要你们做些什么的，你们主要还是给自己奔个前程，跟着乔楚生混，往后的路会好走些。”

“那我们的身份是？”

“少川的人，也是楚生的人，但不是白老大的人！所以，你们没有二心，少川和楚生是不会站在对立面的，乔楚生没有理由对我们下手，我们姑且相信这样好的一个人，也不会与日本人有往来，因此，你们死心塌地的跟着楚生就好！”

司马点头，“我明白了，我们想办法往后跟着楚生哥，你们放心，我会保护好他的，也不会暴露你们。”

骆少川补充道：“也要保护好自己，再好的前程也要有命在！”

司马点头，“那大哥你们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们吧！”

骆少川没有接话，起身回了卧室，司徒颜给自己倒了杯水，“少川有东西拿给你。”

司马点头，很快骆少川回来，“这五根金条你拿着，这是我们房子的钥匙，我们明天走了之后，你有时间来看顾一二。”

司马接过钥匙，推拒金条，“大哥，你放心，家我一定给你照看好，这金条我却不能收，你上次给我的两根，现在还有不少呢！”

“给你你就拿着，哪那么多话？！”两人犟住了。

司徒颜劝道：“让你们想办法接近楚生不是一时半刻就可以做到的，往后要用钱的地方不少，你就拿着吧，最起码日后别让弟兄们在钱上为难，不然少川心里更过意不去了！我们能为你们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司徒颜想了想又补充道：“其实少川看重你，我是不赞成的，你如今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孩子，你别多想，我们都认可你的能力和人品，只是我们本可以让你有一个更安逸的人生，但…让你跟着楚生也是想有人照应着你，所以你别有太大压力，要保护好自己！”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司马也不再推拒，“谢谢先生，不过您说错了，如果不是你们，在上海这样的地方，我们这种人不一定还有人生，放心吧，我会好好等您和大哥回来的！先生，那我明天去送你们吧？”

“不用了，离别到底不是件开心事。你放心，我们回来的时候，一定提前给你拍电报，等你来接。”

“好，那说定了，到时一定风雨无阻。那大哥、先生，我就先走了。”说完就要起身离开。

司徒颜叫住他，“今晚来家里吃饭吧，就当给我们践行了。”

司马看起来很是期待，却没有回答，只是看向骆少川。

“今天是7月29日，六月十五就当走之前，吃个小团圆饭吧！”

“好的，晚上见！那大哥、先生我就先走了。”说完高高兴兴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