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旧迎新(1/2)
除旧迎新
1921年2月2日下午,哈尔滨的报纸上出现了这样一则新闻:骆家小少爷带回来的司徒侦探陨落,骆少爷生死不明、不知所踪!
而故事的主人公颜川早已经离开了哈尔滨,开车前往上海,即将抵达辽源,骆少川原计划到锦州再歇脚,不料司徒颜的异常越发明显。
“司徒,你还撑的住吗?你看起来在发抖,呼吸声也很重!”骆少川说着踩死了油门,双手紧紧抓着方向盘,还不忘了安慰道:“你别怕,我临走前问过楚伯了,你这个情况我心里有数,你再坚持一下,到了辽源我带你去找医生。”
司徒颜看着骆少川慌张的样子,笑了笑,“我不怕,你不用这么紧张!楚伯也和我交代了,不用去找医生,毕竟虽然离开了哈尔滨,但现在还没走多远,你靠边停,我换个药,可能有点烧,但不碍事,能坚持,咱们就还按计划到了锦州再说。”
骆少川坚持,“不行!医生可以不找,但今天就不走了,马上到辽源我找个旅店,给你物理降温,然后你多少吃点儿东西,今晚好好歇歇,咱们明天再出发。”
司徒颜知道肯定是拗不过骆少川了,点头同意。
颜川到了辽源城里的时候,时间还早,找了个不怎么显眼但看起来很干净的小旅馆住下,在骆少川的帮助下,司徒颜换了药,当然这其中少不了一番说教。
“汗浸湿了纱布,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现在只是有点炎症,我要听你的,坚持到锦州感染了怎么办?司徒颜!你能不能对你的伤上点儿心?!”
司徒颜这个时候当然不会去搭话,说啥只怕都会火上浇油。
骆少川接着絮叨,“你昨天才刚受的伤,那是枪伤,不是刮破了皮!本来就应该修养一周再走的,但我知道你打定主意要走,把你硬留着养伤也静不下心,对你的伤也没好处…”
骆少川喋喋不休,司徒颜终于忍不住打断,“我知道了,绝对没有下一次!我保证明天就算是多流了一滴汗,也一定跟你说!好了,你也忙活半天了,去吃点东西,准备休息,我就先睡了。”
骆少川觉得司徒颜需要恢复元气,自然睡的多些,听他说要睡觉,也不墨迹,给他掖了掖被子,“行,那你睡吧!我在外间,有事儿记得叫我!”
司徒颜点头,骆少川看了一圈又在他床头放了杯水,开了个小灯,然后才熄灯出去。
第二天司徒颜罕见的没有早早醒来,骆少川心疼他这俩天受伤奔波,也就没有喊他,因此颜川吃过午饭才启程离开辽源。
“你说你今天也不叫我一下,咱们又走不了多远了!”司徒颜也舍不得让骆少川连夜赶路,那人肯定也不同意,索性这话就没提。
“急什么?骆家还在那儿呢!一时半刻不会认为我离开了,追不上来,慢点就慢点儿了,你别像昨天那样吓我就成。”
“今天就这样吧!先到锦州,明天咱们早点出发,赶到沧州,之后就慢慢来,毕竟没人知道我们要去往上海,就算是追过来应该会往北京找。”
骆少川笑笑,“司徒,你没觉得你少考虑了些什么吗?”
司徒颜看骆少川不像看玩笑的样子,认真想了想,也没什么头绪,“我漏掉了什么?”
“到锦州好说,你说你要去承德或者廊坊甚至是天津都还好说,基本上也多少路过、途径、听说过,这沧州咱俩能认识路吗?”
司徒颜震惊,“你不要告诉我,你没准备地图?!”
“没有!我没想过咱们要一路开往上海。”
“所以你的计划是?”
“到了锦州就歇脚,权当出来玩了,等你把伤养好,咱们坐船直接到上海。”
司徒颜认真考虑了骆少川的计划,建议道:“那不用,我的伤不碍事,咱们就直接坐船离开吧!”
骆少川肉眼可见的脸色黑了起来,“你忘了你昨天晚上说过的话了吗?!”
“没有,坐船又不是我开船累不着,而且你放心,我不晕船!”司徒颜心想:对不起了,晕不晕船的,先走了再说!
骆少川开着车沉默不语。
司徒颜继续劝道:“我这伤要养好不是三五天的事,索性咱们直接去到上海好好养伤,走水路一天就能到,也少许多折腾;再说了,这几天也不知道船能不能走,说不定明天安全起见不发船呢!咱们就时刻准备着,能走咱们就早点走,到了上海再好生休养一段时间,就算是修养一年半载也听你的!”
骆少川依旧没有接话,他知道司徒颜说的十分在理,没有出言反驳就算默许了,司徒颜也清楚这一点,便不再开口劝说。
颜川如计划一般,在2月4日登上了开往上海的船只,值得庆幸的是二人都没有剧烈的晕船反应,骆少川第一次乘船刚上来有些许不适,但很快恢复;司徒颜心中暗自窃喜:看来是适应了,这次坐船也不像之前那样难受,不然我这小少爷又该生气了!
到了上海已经入夜,码头外还有不少黄包车守着,颜川坐了两个黄包车去往上海公共租界,找到一家小旅馆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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