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我黑化后渣男们爱惨了 > 第 78 章

第 78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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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入水前听到那声让人心绪泛黄的咆哮,觉得很晦气。

在水中昏过去前一只手狠狠攥住他肩膀,往他嘴里渡了一口气,他用尽所有力气踹了对方一脚,最后陷入一片昏黑。

方才司马峥冲出二里地后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忽然想起自己曾在人群中扫过这人一眼,当时对方眼底的麻木让他多停顿了片刻,现在这人眼神里一片空洞,就好像被抽走了所有生机的行尸走肉。

这人里面穿着红衣……

他猛然瞥到前方石碑上“弱水”俩字,心口一裂:方逊葬在弱水里!

而那人去的方向挨近水边!

他竭力往回奔走,半路马突然踩到钉子摔断了腿,他在当地居民幸灾乐祸的眼神里狼狈起身,一瘸一拐的爬上另一匹马。

弱水冰冷刺骨,他跟方逊天生犯克,到了对方的领地,他很快就遭遇了平生最大的事故——腿抽筋了。

在水里抽筋离见阎王就不远了,他好不容易抓到何子鱼,却被对方狠狠踹中抽筋的腿!

昏迷前他紧紧攥住何子鱼衣领,不甘的想:“便宜方逊那老小子了,等变成鬼后我一定要让他好看!”

一只手将他俩提溜出去,司马峥陡然摆脱那种窒息的环境,猛咳了几大口水出来。

肖冰一脸悻悻的替他压了压心口,他翻身爬起来,把何子鱼倒提着抖了好几下,又吭哧吭哧按心口。

何子鱼昏迷不醒,一伙人在他身上捣鼓半天,他终于喘气了。

司马峥守在他旁边,触到那抹微弱的鼻息后狠狠一颤,猛将人搂紧,大声嚎啕起来。

“天杀的混账!”

众人唏嘘,给递了好几张帕子,他大泪决堤,一哭两个时辰过去了,抽抽搭搭的搂住怀中的人,将那层皱皮的易容撕开,眷恋的在对方脸上贴了贴。

手底下的人大大松了口气,如释重负的向彼此道喜,然后贴心的找来一辆马车,将两人拱上去。

司马峥没怎么注意自己,待回过神才发现跌过的腿痛得厉害,并越来越痛。

大夫来时他痛昏了过去,手紧紧攥住何子鱼袖子,眉眼间紧锁着一片不安。

——

鹿柴的秋天满山野果,唐欣两岁半了,他捧着一碗新摘来的果子,迈开小短腿吭哧吭哧的往熟悉的路上奔走——他要把这碗野果送给舅娘,他喜欢舅娘。

舅娘是个男人,像他阿爹一样不会说话,但很漂亮,会很认真的听他讲话,然后向他笑。每次去舅舅家,他不仅能被舅娘抱,走时还有满兜小礼物。

他不喜欢舅舅。

“哎哟,小少爷,慢点啊!”

唐欣差点跌跟头,看护他的阿嬷出手如电,将他稳住。唐欣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再次迈开小短腿,来到那座大宅子前。

阿嬷上去敲门,没多久小丫鬟把门打开,豁着黑洞洞的门牙缝朝他们咧出个笑。

唐欣跨过门槛,轻车熟路的走进里院,一眼就看到舅舅拿一根鹅毛在睡午觉的舅娘鼻子下搔。

他怒道:“舅舅,坏人!”

咚咚跑过去,拿额头狠狠在男人腿上一撞。

男人掀开眼皮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又来讨嫌了。”

躺椅上的美人轻轻睁开眼,泛着睡意潋滟地向他看来,唐欣心情顿好,把碗举上去。

“果子,舅娘,果子。”

对方弯眼一笑,纤长如玉带着点薄粉的手指轻轻夹住一颗红色山果,还没放到嘴边,就被一张煞风景的嘴吞了半边。

美人盈盈笑着,拿手指抵住男人鼻尖轻轻往后推,男人就势把头歪在美人肩上。

唐欣被抱到膝盖上去,他喜欢这个香喷喷暖融融的怀抱,惬意的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紧紧抱住碗。

司马峥捣鼓了一个大风筝,唐欣看得眼睛都直了,司马峥呼啸一声,就在院子里支棱起来,唐欣屁颠颠在后面撵。

他舅舅一瘸一拐的跑不快,风筝飞到一半又掉下来,唐欣满心失落,然后他就被放到舅舅脖子上,风筝起来了,他欢呼一声。

何子鱼望着院中的两人,望向那九天上的悬鸢。

他没了记忆,去年醒来时院中这男人告诉他,他们是夫妻。

夫妻是什么?

他不知道,但男人会小心翼翼的触碰他,与他彻夜纠缠。

男人告诉他:“夫妻间都会做这种事。”

男人说爱他。

男人叫司马峥,是他的夫,经常会梦中惊醒,然后像疯了一般亲吻他,叫他“阿囡”。

司马峥有时像个长不大的孩子,爱弄一些小东西,献宝似的捧到他面前,这些东西他也很喜欢,要是他哪天心情特别好,司马峥就像捡了金子一样欢喜。

“小鱼,快来啊!”司马峥一瘸一拐的在院中叫了一声,把风筝向他这边递:“你也来玩啊——”

何子鱼好奇地摸索这玩意,然后一脸坚定地学着司马峥的样子,在两双亮晶晶的眼睛注视下奔前走后。

他手笨,跑到腿抽筋都没把风筝支棱上天,司马峥将唐欣放下,大步过来,拉着他亲身示范,下一刻他脸一红。

男人从背后抱住他,不动声色的撞了一下,他红着脸赫然看向唐欣,唐欣已经睡着了。

风筝被丢到一边,唐欣被阿嬷抱了回去。

他被压到假山上,司马峥低头攫住他双唇。

下人不能进这院子来,司马峥就为所欲为。

紧抓住假山的手白皙无暇,微微汗意从毛孔间渗出,身后的人在他耳边轻声道:“阿囡——”

何子鱼微微失神。

每次对方用那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唤这个名字时,他就觉得很奇怪——司马峥更多的时候是用那种撒娇的语调叫他“小鱼”。

对方将他翻过身,温柔地在他唇间碾磨,随即叼住他脖子上的玉坠,深不见底的眼波像要把他吸进去。

“阿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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