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我黑化后渣男们爱惨了 > 第 40 章

第 40 章(2/2)

目录

他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蓦然感到一阵剐心的寂寥,穿花走马似的人群在他耳边掠出一段隔世经年的尘调,他回过神后淡淡的哂笑一声,低头间眼底一片湿红,队长问他怎么了,他笑说道:“想家。”

七夕夜小镇点了花灯,幸存的少女们结伴到河边游玩。方逊对女孩儿向来照顾有加,就派一支小队当护花使者。

将军有意无意的瞅了何子鱼一眼,把他丢进来。队里都是些年轻俊俏的小伙,一个个精神抖擞,那身平常不怎么洗的战袍今天一尘不染的散发着皂香,有人还戴了香囊。

“你今年十七岁了,”方逊语重心长的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似笑非笑道:“别光看人家,你也该长大了。”

何子鱼看到他这意味深长的眼神,就头皮发麻的想起自己被他扒裤子那晚,冷冷的撇过头:“我其实并不想看。”

少女们的欢声笑语沿着河岸送出去,一群男子提着灯笼护在后面,不远不近的缀着。星河翻转,河灯夜色都撩得人魂不守舍。

队友们开花舞屏的奔到河边叫一声,就有几个女孩回头。何子鱼躲在夜色里,望着岸边的青年男女和水中的灯影发呆。

大家成双成对根本就用不着他,形单影只之下,倒显得他才是需要被看护的那枝花。

何子鱼打了个寒战,踢着石子离开,紧着头皮从人群里穿过。他一边艰难地往回走,一边哀声叹气,把方逊拎出来骂了几百遍。

街边的暗巷中忽然伸出一只手,捞住他就往里一带,他立马拿手刀劈去。

手被人一把捉住,来人的低语从他心底擦过,叫这漆黑狭小的巷子多了丝蛊惑人心的不宁。

巷外的女童抓着爹娘的手前荡后荡,脆生生叫道:“牵牛织女遥相望,尔独何辜羡河梁!”

她爹娘一路笑。

谁都不知道这狭小隐蔽的黑暗中,有人被紧拥着索吻,唇齿间纠缠出暧/昧的滋咂声。

良久,何子鱼颤声道:“你不该在这里。”

对方将那张狐貍面具摘下,低声问:“那我该在哪里?”

他深深凝视这黑暗中的模糊侧影,谁也不清楚他在想什么。这夜月色姣然,明灭于虚无之间(略)。

他在这边领悟人生,那边方逊像吃了黄连,何家子弟行也思君坐也思君。与他同队的小伙们一问三不知,鬼晓得他能上哪去。

何家子弟没头苍蝇似的在屋里乱转,紧张兮兮的看着方逊。方逊一不小心又抱起石头砸到了自己的脚,心烦意乱的捏了捏眉心。

“张权的人前段时间忙着做人口买卖,被我砍了,尸体是他亲自带人处理的……”方逊疲惫起身,“罢了,一起出去找吧。”

一伙人打着火把焦头烂额的找出来,四下呼唤搜寻,路过那黑漆漆的小夹巷时往里瞟了一眼,却不知那祖宗正在里面跟人醉生梦死。

翌日何子鱼睁眼时司马峥衣冠齐楚的卧在他旁边,他一时冲动现在没法收场了,油然生出一腔愧疚,默默把被子拉起来盖住脸。

“几时了?”

对方钻进来在他额头上吻了吻:“不知道。”

何子鱼寻思着肯定也不早了,就半身不遂的坐起来,环顾一周。

“我衣服哪去了?”

司马峥抱着他的腰低声道:“我不知道。”

外面传来铁甲衣的磕碰声,何子鱼静静望着重新长出来的指甲,没什么情绪的说:“乖,把我衣裳拿来。”

对方眸色幽深的收紧手,那拨算盘的声音肉耳可闻,他没耐心了,啧了一声:“快快拿来!”

一番交涉无果,他不得不几拳捶上去,这人就听话了。

何子鱼哆哆嗦嗦穿好衣裳站起来,扶床缓了缓,司马峥蹲在地上红着眼眶看他:“你现在回去要被骂的。”

“不怕,我习惯了。”

他走两步后皱皱眉,觉得自己需要一根拐杖,摸到门边,司马峥从背后按住他的手,顺势环住他腰身。

何子鱼抿了抿唇:“放——”

司马峥连忙抱紧了些,他几巴掌呼上去,如此这般天人交战过后,司马峥就蹲在地上抽泣,手背上豁然陈列着几条血痕。

“提上裤子就翻脸了!”那人抹了把眼泪,“这一走都不知何时才能见面,又没说不让你走。”

何子鱼望望房梁,四下里都瞧了一遍,然后摸了摸鼻子,把司马峥牵起来,给他拍拍裤子不存在的灰:“这屋子真别致,你怎么找到的?”

“这就是我的。”

何子鱼点了点头,随即面无表情的把他扫了一眼,他把血淋淋的手伸到何子鱼眼前。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