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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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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张权本人就是个非常大的隐患,他手底下还养着数不清的爪牙,朝堂上也有一群臭味相投的人煽风点火,把个缺德玩意扇得无法无天。

假使没有家族和方逊的庇护,何子鱼就是老虎嘴边的小点心,连跑都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着力,恐怕这时候已经在大司马府上服役了。

何子鱼满怀恐惧的打了个抖,看向坐在案后的方逊,这人脸色有些憔悴,低着头,偶尔不耐地拿眼神撵他——这是他的不是了,以前竟觉得这人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把他养在那宅子里等候时机好霸王硬上弓,他都做好大义凛然把这人臭骂一顿的准备了,结果人家跟他抱着同样的想法,避他唯恐不及。甚至更上一层楼,连碰都碰不得。

细想来,这人对他也挺不错的,劳力伤财的供着他,并且毫无怨言。

烫伤老早就好了,方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不知道,没让他进军营,容他在宅子里兴风作浪,把宅子翻了个底朝天。方逊像个活菩萨,都由他去。

少爷想到这些后,来时路上历经的风霜和难以下咽的干粮倒有点意义了。他摸了摸头。

但方逊跟人家谈价钱时的嘴脸依然往他痛处戳,还口口声声喊他“累赘”。

何子鱼不怎么情愿的想:“方逊日理万机,我对他来说确实有点累赘。”

他黯然伤神的把方逊眼前的文书合上,状似不经意的拿袖子把那些个纸墨笔砚扫成乱麻。

方逊忍无可忍的捏了捏鼻梁,疲惫道:“外面待不得了,我没精力天天跑回去看你,你干脆就留在这,只要自己不乱跑,就是张权他祖宗来了都带不走你。”

何子鱼一听到“张权”,连忙想到自己还得靠着方逊这棵大树才好乘凉,急急把糟乱的桌面收拾停当,拿袖子擦了三遍,脑袋上几根呆毛乖顺的晃了晃,他柔声提了个建议:“我马上给舅舅写封信叫他安排两个侍卫来,我还回宅子……”

方逊根本没打算让他做选择,说完后就开始安排他入驻军营的诸多事宜。

当天小央挂着一大个行囊来到军营,偌大的布包压在他身上,衬得他越发细小伶仃。包里都是何子鱼的衣裳。

何子鱼拿棍子在大包上戳了几下,小央破天荒对他和颜悦色了一回,把东西放在一旁后抹了把热汗。

这七岁稚子捏着拳头,决定跟方逊上战场,并捏捏细小的胳膊说自己能接受任何磨炼,方逊低头把这半高的小童扫了一眼,将他派去伙房,破了他的美梦。何子鱼不情不愿的跟在方逊后面。

军营里人可太多了,训练场那边山呼海啸的,时不时就有人过来朝方逊请示,顺带就把他打量一番。

那一道道似笑非笑的目光爪子似的,挠得少爷像没穿衣裳。

何子鱼躲在方逊背后,深怕方逊把他丢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得时时揪住对方,把方逊后背揪得面目全非。方逊磨了几次牙,直磨得哐哐响,何子鱼装没听到。

两人来到一个偌大的棚屋前,方逊擡腿进去,何子鱼亦步亦趋。小兵们搬着东西忙进忙出,不一会两人就来到刚放置好的小床前。

方逊指着床:“这就是你的窝了,自己收拾。”

他说完后想起这人就算在跋山涉水的路上,也竭力维持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作风,这大半年更是混吃等死,养得像个废物,知道怎么铺床么?

方逊拿眼睛把他一瞟,就见他把手爪子高高捧着,纤长细嫩的指尖泛着淡粉色,指甲莹润饱满。

这人捏着他那养尊处优的鸡爪子神游天外。方逊叹息起来,替他把床铺好,一边铺一边悔恨,恨完又劝导自己。

聂驰悉心教了他一身武艺,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聂驰的孙子,就是他半个儿子,这个除了脸一无是处的饭桶,他得含笑接着。

方将军带过无数妖魔鬼怪,唯独在这遇到了难处。他满心忧愤收拾铺面,对方却心安理得的站在一边混时光,看他在这边忙得汗流浃背,也没半点要搭手的意思,木桩似的杵着,一直杵到方逊把床铺好。

方将军满腔酸涩的摸着床单,眼睁睁看对方得了便宜还卖乖似的,这狗崽子一脸怨气的噘着嘴,一个劲望脚尖。

将军陡然心想:“我这是替聂乌那两口子搂住了一个一无是处的大麻烦,给自己找了个祖宗。这他娘的是什么赔本买卖?”

烦人精在他身后跟进跟出,直到晚上开饭都没吱一声。不知出于何种缘故,方逊眼皮一直跳。

“既来之则安之,今后大家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将军敲敲碗,朝底下的一个副官道,“你跟他一个屋子的,今后他就归你管了,要是他敢闹,不必客气。”

少年终于吭了声,却是颤巍巍的一声冷笑。

饭后方逊把几个军务处理完,出门就看到那一脸无奈的副官在门口杵着。

“他把床掀翻了。”

“随他。”方逊背着手淡淡说道,“这种无聊的小事你自己看着办就是。”

副官迟疑一下,还有话说,将军把手一擡止住他的废话,脚步轻快的离去了。

方逊把何子鱼这个包袱甩给下属后心头就亮堂了,结果甫一开门,一张被子就铺天盖地的飞来,少年扑到他身上又踹又打。

他不长不短也活了二十三年了,从没遇见这种目无王法的事。方逊一翻身把人捉住,嘴皮都还没掀开,就先被对方啐了一口。

方逊揪着这人衣领怒喝一声:“你找死?!”

何子鱼哆嗦一下,从善如流的顺着对方的力道倒过去,安安静静的装了死。

“回去,”方逊把人提起来,阴沉道,“不然把你吊在屋檐下,反正你也不稀罕睡床。”

这人哼哼唧唧的回了一嘴,方逊没听清,潦草的把人推开。

“啧——”何子鱼捡起铺盖,屋里昏黄幽冷,方逊一脸戾气的站在光影里睨他,他边打着寒战边说道:“人太多了,我待不惯——”

方逊冷冷的嘲了一声,面向大门:“快滚,别逼我动手。”

何子鱼安分守己的瞅了他一眼,七手八脚的替他理了理衣上的褶皱,折身向床走去,勤勤勉勉的铺被子。他顶着方逊森冷的目光没头苍蝇似的忙活半天,就是不打算出去。

忙活完他就束手束脚的立在一边,把脚尖看够了就看灯芯看房梁,乱看半天又把视线移到脚上,良久方逊压着满肚子寒气问他:“你究竟想怎样?!”

何子鱼听出这冷冰冰的声线中夹着一丝疲惫,就呆站着吸了吸鼻子。

“要是没话说就快滚!”

“你这如此宽敞——”何子鱼开腔了,眼神在半大的屋子里乱飘,想半天,然后摸着硬邦邦的被子说道:“这被子也太软了吧,舅舅,天冷了,快来睡啦。”

方逊寒齿一尖:没那将军命,想睡将军的窝?

半夜方逊望着虚空,一阵淡淡的暖香从怀里这团软肉身上潮出来,他疲惫地想:“这狗东西,净他娘的给人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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