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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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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一切不可理喻的人祸,往小了看是人为财死,往大了看那都是本性。这世上要都是安分守己的良民,那还留着天堂干嘛?人间早升天了。

方逊望着这张憔悴的小脸,突然大发慈悲的想:“这人毕竟还小啊,反正这些事他早晚都会明白,那不如留给他自己去想。”

要是少年时就对这世间失去美好的念想,长大后大抵会变成一个冷漠的人。一个冷漠的人就是一件活着的兵器,千万人往矣,人间岂不成兵器铺子了?

方逊咳了一声,端出一脸的深沉:“其实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坏,好人还是蛮多的。”

“打仗这事就好像谈情说爱,一个巴掌拍不响,打一阵也就歇下去了,没啥大不了的。你要是实在想不明白,干脆就别想了,要不然拿起武器,要不然趁年轻,该干嘛干嘛去。”

何子鱼倒是很想趁年轻回家,但现在啥也没学到就回家,不仅浪费了爹娘的苦心,而且这一趟来回,那可是好几千里的路啊!他在这里也过得蛮好的,就只好把目光放在“武器”上。

堂堂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就该拿起武器御敌,为后方的爹娘和陛下献上自己的力量……但问题来了,他又不会使刀枪,拿起来当仪仗么?

何子鱼踟蹰的抠了抠脖子,方逊一见他这抓耳挠腮的样子就牙疼,把头一转,看向地上抹眼睛的小央。

老高伯一走,两个小的全都瘦了。将军慨然心想:“这是两个有情有义的。”

何子鱼踟蹰完了,一把抓住方逊的手:爹娘送他来战场时大概早想到他会偷奸耍滑,如今他真打算要上战场了,不知道爹娘听到消息后会不会高兴得睡不着?

“将军——”何子鱼深深的凝望着对方,“我想……”

方逊不忍直视,竭力克制才没把他的手甩开,板着脸:“说。”

何子鱼仰头把对方瞧半晌,忽然哽住了——他想起这人手底下管着三万将士,军营里大家同吃同训还同睡,洗澡是不常有的,据小央说洗澡都是一大帮人光屁股挤在一块。

进了军营,就是皇子来了都不能搞特殊,他一个虾兵蟹将还有什么盼头?

何子鱼开始望着方逊出神:这要是进去了,他岂不是要每天跟着训练?风吹日晒够了,带着一身泥回去,还不敢洗澡,况且他万万没胆量跟那么多人一起共眠,晚上也不知道上哪睡。

总之就是没人照顾他饮食起居了,他要过苦日子了,不能再像现在这样优游卒岁了。

最近太阳也大,先不说能不能跟着训练强身健体,他往那太阳底下站一天,是他先把太阳老爷熬下西山,还是对方先把他熬去西天,这可不好说。

何子鱼缓缓把手放开。

少爷在短暂的激情退潮后,掂量着还是回去孝敬爹娘更容易。

“哎呀,不管了,”何子鱼力排众难,心想:“这一上战场可就是真刀真枪,要是被弄个三长两短,爹娘是万万不会放任不管的,到时候是我保家卫国,还是家国保我,谁知道呢?”

少爷这样一权衡,就彻底歇了参军的心思,继续吃着方逊的皇粮,使唤着方逊的小厮,住着方逊的宅子,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就从老高伯去世的余悲里走出来了。

金乌关外的魏军换了个小将来带,这人每天都要带一小撮人到城门前游荡挑衅,早饭后来,到饭点就回去,每天都没落下。

他也不嫌累,偶尔还捎点东西在城外的空地上摆摊吆喝,有时卖烤肉串,有时卖他亲自雕的据说是“狐貍”的狗头面具,他把这些七零八碎的东西往那一搁,他手底下的魏军都得来买账。

方逊忙着练兵,知道这小子经常闭着眼乱骂,就当是狗叫了,没理他。

金乌镇安定了,又开始鸡鸣狗吠的运作起来。

何子鱼无所事事惯了,倒也不觉得无所事事的生活有什么不妥的。唯一的问题是天气渐冷,方逊没在屋里修地暖,穿再多的衣服都会被冷气钻空子,得把屋里烧成火海才能让人舒坦——他叫小央烧了十来个炭盆,把屋里烤得像火焰山。

放眼望去,他这屋子夏日炎炎,少爷在里面赤着脚,穿着单衣,吃冰棍。

他没快活多久就有了新的烦恼:这烧火盆有个坏处,总要人时常伺候,一到晚上小央就不管不顾的睡觉去了,半夜这屋子里又冰天雪地的闹寒灾。

渐渐的,他不仅要烧十来盆火,到晚上还要在被窝里塞五个汤婆,他怀里抱一个,另外四个丢去四海八荒守边。但汤婆子热闹一阵后就要凉,半夜外面的火还没歇,被窝里的五个冷壶先把他冻醒。

这天方逊回来探视这爷儿俩,何子鱼一脸怨气的跟在后面。一直跟到方逊的卧房前。

方逊瞥了他一眼:“你有什么话说?”

何子鱼踟蹰片刻,擡起眼皮把方逊一扫,回自己的屋子去了。

半夜方逊听着吱呀轻缓的关门声,有人蹑手蹑脚地踩过来,然后蹑手蹑脚地在他床边站了站,随后小心掀开被子,悄悄爬上了他的床。

方逊面无表情的望着虚空,对方试探着凑到他身边,小声轻呼的打了个冷战,缩进被子里。湿漉漉的鼻息扑到心口上,那冷冰冰的手爪子得寸进尺的往他怀里揣。

“做什么?”方逊冷冷道,“下去!”

身前的肉团僵了僵,欠了个身,飘飘悠悠的从被子里说道:“天气真冷啊——”

方逊伸手把人一推,对方急如星火的缠回来,手脚并用牢牢实实的挂在他身上,并口出不逊:“得了,你也别装得跟贞洁烈女似的,呃——太冷了,根本睡不着,让我凑合一晚吧。”

两人周旋半天,被窝都被闹凉了,方逊捏着何子鱼后颈,冷声警告道:“你敢动手动脚,我非打死你不可!”

对方连连答应,挤到他怀里,替他把被子掖了掖。

方逊憋着口气,无奈道:“日子也够长了,下月有人要回京都,要是赶得急,能回去过年。”

何子鱼这一听当即心花怒放:“早说啊,太好了,你一定要让他们带上我!”

“好。”

方逊说完就有点膈应:这倒霉玩意在他家纵横大半年,没缺吃没缺穿,竟半点留恋都没有!

扑到脖颈上的气息搔得人恨不得一巴掌给他呼去,方逊把身子移开些,拍了拍何子鱼的脑袋:“回去后找点事做,不然还得被送走。”

何子鱼应声答道:“那我还来这,两头跑呗。”

说着钻进方逊的亵衣,方逊吓了一跳,眨眼的功夫,对方已从领口露出脑袋,整套动作一气呵成,看来是惯犯无疑了。方逊差点把这惯犯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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