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知岁月绵长(2/2)
独独是她一抹艳色,含着醉意的眼睛像是带着引人犯罪的勾子,带着水雾,含羞带怯,似乎又有点委屈,眉头微皱,骄纵的咕哝了声:“冷。”
她这般无辜又脆弱的躺在一片红色里,懵懂茫然的神情天生就能轻易激起人的破坏欲。
岑烟一惯任性妄为,当一向布满骄纵的漂亮脸蛋上显出几分怯意时。
那模样不仅不会让人不想伤害她,反而还能引起人的掠夺欲望,而现下……他还有了正当理由。
“不要招我,言言。”他伸手盖住岑烟的眼睛。
岑烟笑了一下:“什么啊?”
她伸手将他的手拿开,拽着项寻的衣领,让他也倒在了毯子上:“你也别招我。”
穿着一身艳色的项寻也没有被岑烟比到哪里去,衬得他没有涂着唇脂的唇,比往常艳了不知道多少。
“这恐怕不行……”他有些为难地眨了眨眼,眼尾都像是打着钩子。
岑烟勾了勾唇,一手撑在项寻的上方:“……我们来玩个游戏,成吗?”
“什么游戏?”
岑烟但笑不语,找了方才扯着的红绸和剪喜烛的剪子出来。
看着她这样一番动作,项寻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这是做什么?”
岑烟将手按在了他胸口,推着他再度倒了下去,项寻也不反抗,顺着力道就躺下了。
她几剪子下去,那红绸成了两块布。
随手将剪子扔到桌上,岑烟拿了那段较小一些的布,罩在了项寻的眼睛上,比量了一下,就要给他系上。
视线被剥夺之后,项寻了然一笑,顺从的擡起一点脑袋,方便她在脑后打结。
岑烟的声音带着没有隐藏的惊艳:“果然好看……那日你戴的黑布就好看。”
如今是红布,项寻又白,在这样艳的颜色中,像一块玉一样,妖异得活像一只艳鬼。
岑烟瞧了眼手边剩下的一段布,将目光落在了项寻空落落的手上。
那处红袖露出的瓷白,比身下白狐的毯子还要莹润几分,偏偏好像少了些什么东西。
她右手牵起项寻的右手,而后递到了左手上,一只手将他的两只手举在了他头顶上,摁住了。
这样没有一丝威胁、满是顺从的项寻好看极了,岑烟忍不住就凑上去亲了一下。
项寻全程都没有一点反抗,任由着她将自己的两只手也绑上了。
难得言言这样主动,即便他能挣开,却也不愿这样扫她的兴。
项寻微微张着唇,直白地邀请:“……姐姐疼疼我。”
这事是由岑烟主导开始的,结束却是项寻收场的。
做完之后,岑烟眼角都哭红了,身体一阵虚无,在等着那股余韵过去的时间很想要温存,可她又觉得刚做了这么羞耻的事情就去抱着他……实在是太奇怪了。
但是昏昏沉沉的脑袋不由她控制,她很想很想……要抱抱。
不要一个人接受这种陌生又不受控制的感觉。
岑烟哪里是瞻前顾后的性格?想抱就抱了,哪有为什么。
可在她纠结的这空档,项寻就将她揽进了怀里,他声音很哑:“言言别离我那么远。”
……
在离开岑国之前,岑烟和项寻还特意去西郊看了那处断崖。
这个有些不那么美好的东西,却真的是两个人路上最意想不到的巧合,要不然世人怎么会说缘分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呢。
这次只有两个人,所以他们很顺利的在山顶看到了日出。
晨曦就在身后,脚下便是断崖,在这片贫瘠的土壤上,半死不活的桃树也稀稀拉拉的开了几朵富有生命力的花,是水粉的颜色,倒也相得映彰。
时光此刻绵长,风也变得悄然。
在花影之下,那对不分你我拥抱在一起的眷侣,美好的就像一幅画。
“那我们……”
岑烟和项寻异口同声地开口:“回家?”
而后两个人都情不自禁的笑了笑。
新婚之后,他们终于可以说“回家。”了,无论是住到什么地方,只要回到两个人都在一起的地方,那里就是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