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横斜水清浅(2/2)
果然是烧迷糊了,若不然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出来。
岑烟停在身侧的手抓了下衣裳。
原来你还知道啊,是挺变态的……不过我喜欢。
就是……
岑烟的目光往下落,放在了床铺上。
啧,我以后还睡不睡这床了?
项寻看到了岑烟眼里的介意,软软地呜了几声:“姐姐,你嫌弃我。”
他还委屈上了。
岑烟颇为好笑地往前走了几步:“我看你是病快好了。”还有心思……
“……”
项寻刚才还在做那种事,臆想的岑烟就来了,便忍不住想要更多。
“姐姐,你抱抱我。”他还是神志不清,软软地哀求着,因为难耐,连眼角都给熏红了。
没能疏解的感觉磨着他,只是本能性的渴求着一切,不再压抑着平日里的心思,只想着舒服些、再舒服些……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进尺,像是不知道自己的要求到底有多过分。
他往常是最不爱喊她姐姐的,非要她威逼利诱之后不可,但这当口,却不要了面皮,直喊的岑烟有些不敢看他。
项寻最是懂岑烟喜欢什么了,毫不吝啬的求着她。
烧得比往常高了许多的脑袋想不通为什么岑烟还不顺着他,甚至是觉得她是嫌弃他了,道:“我不脏的,姐姐。”
什么啊?
岑烟差点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迷糊了怎么这么可爱?
抱是不可能抱的,她便擡手复上了他的一侧脸颊,触手滚烫,手感却是极好的。
这种温度并不全是因为发烧,因为好像只有在这种时候,他的血才流动到正常频率,甚至烫的厉害。
项寻忙用脸贴上去蹭了蹭,眷恋的感受着这股不属于自己的凉意,似乎是如愿了,却又不满足的咕哝了声。
岑烟坐在床边,瞧着他还想拉着自己的手往领口处摸,登时笑了:“我刚换的衣裳,还要出去的。”
……可不能叫你弄脏了。
说着,岑烟轻轻拨开他汗湿的发,明明是在拒绝,手指却缓缓至下,捏了捏项寻脸颊上的软肉,莫名带了一丝流连的意味。
她有些好奇地想:他究竟哪里来的精力?是发烧了……又不是发情。
不应该身体更虚了吗?
项寻听不懂她的意思,只以为是因为衣裳才不好动的,立刻道:“那我不弄脏姐姐的衣裳……”
他湿漉漉地看着岑烟:“好不好……”
这时的声音都变了,就带上几分想勾着她的意思了。
岑烟此刻就微微翘了翘唇:“想让我帮你?”
“嗯嗯。”项寻忙不叠地点头,他的脸还贴在岑烟的手上,侧着身看她,任君采撷,乖巧的很。
岑烟好笑地看着他这番自然极了的动作:“你自己不是也行吗?”
项寻摇了摇头,一双眼亮晶晶地瞧着岑烟:“不够……想要姐姐碰。”
他这样说了,岑烟不免有些意动,毕竟这样任人摆弄乖巧脆弱的样子可是难得一见……她都不想走了。
岑烟果真是又怂又爱玩的。
这种掌控他人的方式……当真很有趣味。
“真乖。”
岑烟从背后抱着他,虽然抱不完全,毕竟身形的大小摆在这里,她做不到将项寻整个都揽在怀里,却也不需要她去如何,他腰肢劲瘦,轻轻松松就环抱住了。
她懒懒地将下巴搭在项寻的身上,其实这种事她也是受累的,虽说折腾逗弄他能获得心理上的满足,但手总是要酸的。
不过这个姿势岑烟很喜欢……
项寻的脖颈生的好看极了,尤其是脑后这片,雪白又精致,因着他生汗了,那些绒毛碎发看起来都脆弱极了。
岑烟有些恶趣味地朝那处吹了口气,项寻便不受控制的抖了抖,急促地喘了一下。
偏着头的视线恰好能瞧见他好看的喉结随之滚动。
他咽了下口水。
当真是……声□□人。
岑烟轻轻地笑了,两人贴的极近,项寻被她吊的不上不下的,已是十分难挨,又见她这样不专心,埋怨似的回头胡乱地蹭了蹭,他的唇色越发红艳:“姐姐,别招我。”
岑烟一挑眉,瞧见他眼里似有了几分清明:“清醒了?”
“唔,姐姐,你快些。”他显然带了耍赖的心思想糊弄过去,即便清醒了也要缠着岑烟进行到底。
岑烟多少是有些恶趣味的,对着不清醒的项寻尚能心软些,对着清醒了的项寻就想要更多了。
“那你哭给我瞧瞧。”她垂下眼睫,朝他耳边贴近了些,几乎是用气音。
用得陈述句,像是他不同意她便停手了。
“言言……”项寻低低叫了一声,声音带着久不逢甘霖的哑意,让岑烟耳根有些发软。
可他因为生病,身体还在无力,根本就是纸老虎,岑烟才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