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梦到京都(1/2)
送梦到京都
岑烟一笑:“皇上的婚事不也还没有着落吗?”
“总之,我的婚事,皇上就不必担心了。”似乎是想起了某些事,她面上更加柔和,唇角的弧度有一瞬的想要隐藏却又抑制不住:“……也不会太久。”
听得她这句话,岑霖挑了挑眉:“莫非……”
岑烟一笑,糊弄了过去。
岑霖眼看着她走出去,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看来项寻的死对她没有什么影响,这样也好,当初那个样子,他们都觉得他们两个人这辈子都分不开了,能看开总是好事……
他再度埋进堆成山的折子里去了。
雨已经停下,忙活了这么一通,竟然才只花了一上午的时间。
更不可置信的是……竟然真的是这般顺利。
王府的地上还有几滩水渍,但砖石铺就的路比之后面潮湿的泥土已经干了不少。
用过饭后,岑烟坐在花园的秋千上,将头靠近一侧的绳结,这个姿势其实并不舒服,但她晃晃悠悠地倚靠在那里,已经是能找到的最好的角度了。
旁边廊架上的紫藤花被雨摧残过一上午,已经打得遍地都是残花。
在缓慢晃动的秋千上微微荡着,脚尖时不时点在地上,岑烟觉得有些困乏。
她轻轻地打了个哈欠,眼角分泌出一丝湿意。
被水洗过的一草一木都更加清晰,颜色充溢,湿气丛生,其中最显眼的人几乎要凝出世间最浓烈的墨彩来。
“主子。”
岑烟闻言,缓慢的睁开了眼。
宁一这回带了个黑衣人回来,只是那黑衣人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连寻常最该露出的眼睛也用布条挡了干净。
岑烟有些疑惑地多瞧了他几眼:眼睛看不见还怎么走路?
但也没有多放在心上,她接过信件就随手拆开,看了起来。
【言言,见字如面。
……
赤日翻残月,杨花若寒酥。
惊离凉夜久,送梦到京都。
言言,相思难解。】
面对他半点不加含蓄的用词,岑烟如今已经可以很自然的面对了,即便最后那一句‘相思难解’读起来十分让人赧然。
项寻往往在写完了在那边的流水账后,就开始夹带私货,他有时会写长篇,有时则是像现在一样夹带一句,那多罢是忙起来了时间不够用。
只是……
岑烟想掩饰自己笑意的时候才发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你怎么还不出去?是……有什么事吗?”
宁一递完信之后就照常走了,这黑衣人怎么没反应?
面对她的问话,黑衣人没有任何反应,仍是站在原地,看着像个假人。
岑烟刚要开口:“难不成他们没教过你……”
等等,他怎么看着这么熟悉?
岑烟忽而从秋千上直起身子,凝神瞧了他一眼,可他裹得实在是太严实了,光从身形怎么能瞧出什么。
见她像个受惊的松鼠一样,松鼠抱着松果对敌人警惕,她拿着信对他瞪圆了眼。
黑衣人忽而笑了一声:“……言言?”
听得熟悉的声音,岑烟下意识微张了口,面上止不住的讶异。
黑衣人一把撤下自己的面罩,光洁的下半张脸上,是一抹挂在熟悉的位置上的笑,唇上是熟悉的殷红:“惊喜。”
“项寻?”岑烟张了张口,呆呆地眨了下眼睛:“你……”
项寻笑着走进她,一手抓在了她方才倚靠的绳结上,委屈地抱怨道:“我给言言写了好多封的信,可是言言一封信也没有回过我。”
“……”这段时间很忙,本该是理直气壮的,但他这样问了,岑烟忽然有些心虚。
项寻又是笑了一声:“言言真狠心,我每天晚上想你想得都睡不着觉……”
岑烟一惊,有些慌乱地看了看周围,下意识捂住了他的唇。
因为位置的关系,她也从刚才几乎被拥在怀里的姿势站了起来,但身高还是不太够,只能踮着脚,项寻忽而自己低下了头,让她踩在地上的实处。
岑烟面上害羞极了,红了一大片:“别说了……我错了……”
项寻忍不住笑了出声,他声音轻轻,低着头朝她更凑近了些:“牙牙……恩可爱。”
声音被捂在了她的手里,前面的字都是含糊不清,但呼气和震感弄得她掌心麻酥酥的,下意识偏离了一下,听清楚了最后最清晰的两个字。
可爱个鬼!
岑烟好像被烫到了一样,赶紧松开了手。
她怎么看怎么觉得项寻都很得意,但偏偏看不见他的眼睛,轻咳了一声:“你眼睛上的东西不摘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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