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船听雨眠(2/2)
这么大的人了,真是。
其实她自己也很喜欢,项寻无时无刻都在需要岑烟,而岑烟很需要这种被需要的感觉。
得了允许,项寻便将她抱得更紧,满足的喟叹了声。
方才言言不在怀里,他头都更晕了些,果然两个人还是要贴贴才对。
岑烟又不自在了。
他!他……发出这种声音干什么!
弄得她那一块地方都麻了,又麻又痒,简直……好奇怪啊。
她扭头想要说些什么,却撞进一双镶嵌满了星星的眼睛,而眼睛的主人正在专注地看她,对外面难得的美景都满不在意。
岑烟一下就失了语,美色惑人,他这副皮相当真是极好,每一个地方都生在了她的心坎上。
就在这时,项寻盯着她的唇,眸色深了些:“言言,我想亲亲你。”
岑烟刚回神,就被这种话砸了一脸,不自在的动了动:“想……问我做什么。”
“言言容色惑人,我情难自禁,但不敢唐突。”他抵在岑烟耳边循循善诱,那搅的人心都乱了的气息和声音又来了。
被直白的夸了好看之后,岑烟显然有些羞恼:“你,好端端说这些做什么!”
她咬着牙:“你还想要我怎么回答?”
“当然是想听我想听的那个答案了,不过,如果言言说不行,那我就不动了。”项寻冲她眨了眨眼睛。
岑烟半信半疑:“当真?”
见她这么可爱,项寻低笑了一声:“自然是当……不得真的。”
“那你还问我!”岑烟皱着眉拍了他一下,她生气了。
项寻可怜巴巴地开口:“我想看言言的反应嘛,言言如果真不同意,我也很听话的……”
他可以停顿:“不过,言言……”
这黑心的小可怜撕开了伪装,压着声音引诱她:“你不想吗?”
要命了……
岑烟脸上烫的厉害,完全招架不了。
项寻笑了,没再逗她,直接凑身过去了。
而后船轻轻的晃了一下,泛起一圈大大的涟漪,连雨声都变奏了一瞬。
项寻觉得岑烟这样极好,喜欢他的声音、喜欢他的手指、喜欢他的味道、喜欢他的容貌……她那么无法招架的样子,分明是喜欢惨了他。
……
回京的日子都已经定好,却又忽而生了插曲。
“殿下,急报。”
项寻停住笑,看了岑烟一眼。
后者想要放下了他的手,笑眯眯地就准备离开:“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但项寻却没有松开她。
岑烟疑惑的擡头,撞进了他的眼里,听见他说:“一起过来吧。”
那人迟疑的看了一眼岑烟,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反对。
月色溶溶下,三人进了屋,将烛火点亮。
“三殿下于岑国与青国交战之中丧命,眼下楚国人心浮躁,正是殿下的机会。”有些话不需要说的太明白。
项寻将急报接了过来,挥手让他出去,而后凝目看了半晌,眉头不曾松懈。
岑烟虽然有些好奇,但也没有就这样凑过去瞧,她不太能明白项寻为什么要让自己听到这些,是为了表示信任,还是想要坦白秘密?
良久,项寻才抿着唇将纸张放下。
“你要去楚国吗?”岑烟问。
项寻的母国是楚国,楚国原先也是大国,后式微,才送去质子项寻,以岑为尊。
闻言,项寻拉着岑烟,让她坐到了一旁,是准备促膝长谈的架势:“言言对我知道多少?”
“你不曾隐瞒的,我都知道,其余的……便没有查过。”岑烟如实回答了。
项寻猜到了,他问:“言言对我一点都不好奇吗?”
岑烟挑了挑眉,反问道:“你不是说有秘密很正常吗?”
他被这一句堵得笑了一声:“对……”
然后将往事一一揭开了。
直至一年以前,他母族所埋的暗桩才暴露出身份。
初四,chu,楚,再简单不过。
楚国的事跟项寻其实早已没有关系,他是唯一一个母妃早逝的皇子,所以被选中来做质子。
是人就有野心,尤其是曾经那么渴望权利的项寻,无论他们在项寻身边埋暗桩的目的是什么,他都不会放过这种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