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几度秋凉(1/2)
人生几度秋凉
岑烟早已经不再喜欢岑禹了,她只是不明白,到底哪里招了他的厌,要受到如此惩罚,还有……为什么表姐不救救自己?
我好难受啊。
娘……父亲……
皇祖母......皇伯伯......
我好疼啊。
若是……得了花柳也好啊,起码,能让她清净清净,还有这些人......也能不得好死。
那人恶心的声音不堪入耳,她避无可避地清晰听到了他滑腻的笑:“郡主?怎么~这就受不了了?不想听了?你怕是现在都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从天上的云变成地上的泥吧?”
那人显然不是想等她回答,自顾自地就往下说了:“还不是因为你那好表姐,专门找人看着你,要不说是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呢,哈哈哈哈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这辈子都只能这样活着了。”
......什么?
乍然听到了这些话,岑烟还没有反应过来其中的意思。
那人没有看见自己想看的反应,嫌弃的啧了一声,干脆直接说了清楚:“直接告诉你吧,是国公府那一大家子害了你!唉,这可都过去这么久了,这点简单的事你都想不明白吗?......郡主?”
最后二字的挑衅不言而喻,但岑烟已经没空再去管这些。
重要的是......他刚才说什么?
她睚眦欲裂、不可置信的盯着他。
那人却直接一巴掌扇过来,力道毫不留情:“臭女表子,冲老子瞪什么瞪?还以为你真的是高高在上的郡主呢?狗……”
污言秽语她已经自动屏蔽,脸颊的刺痛传到耳朵,引起一阵轰鸣,似乎一切都渐渐拉远了,岑烟听不见他骂骂咧咧的声音了,连眼前的一切也都看不清了......往事一件一件浮现在眼前......
她还想不明白吗?
不……她明白,她全都明白了。
岑烟颤抖着手,指尖狠狠地扎进泥里,满脑子都是三个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并不是真的想问为什么,而是震惊到极致,只剩下了这三个字。
她一瞬间便抓住了以前或多或少怀疑过的蛛丝马迹、想明白了所有来龙去脉,是那个在她心底压着的最不可能、也最不愿意去想的答案......
岑烟身上痛的厉害,可比不上心里万分之一的痛。
原来……她并非是天生就这样糟糕的。
但下一瞬,岑烟心里纷杂的喜意和惊怒忽然一滞——那又有什么用呢?是,她现在知道了一切……可已经太晚了。
她什么都没有了,她的人生就是一个笑话,现下甚至连报仇都是痴心妄想了……
岑烟的骄傲和自尊早已埋葬在了那个一旨定罪的午后,只剩下了一半的生命茍延残喘,可如今……这烂成一团糟的人生还有什么可留念的?
“不……”
岑烟发了狠的咬上那个不停用言语刺激她的男人,毫无疑问,她的攻击换来了更加凶狠的巴掌和拳打脚踢。
但她仍是撕咬着不放手,仿佛这句躯体已经被仇恨和不甘掌控,现在她只有一个念头——抱着同归于尽、万念俱灭的想法,以一个可悲的失败者的姿态......杀了这个人。
那人痛的大骂,说些什么改明要拔了她的牙的话。
他的手臂被牙咬穿了,那是当然,她身上也就剩下这口牙还有些力气了,看着那只手臂上因着缺了一块肉而流下的鲜血,岑烟癫狂地笑了。
什么拔不拔牙的?她现在就要跟这个人同归于尽啊。
哈哈哈哈哈......原来这样的人,血也还是红色的啊,红色的血似乎刺激了她血脉里某些蠢蠢欲动的东西,岑烟嗬嗬一笑,更加发疯的扑了上去......
口中脏污的血腥味似乎还有残余,岑烟惊醒了。
因为是初秋,她又生病需要闷汗,盖了略厚的一套被子,在胸口压的闷闷的,让人有些透不过气。
她失神的睁着眼盯着床顶,缓了又缓,才松开掐着手心的指尖,紧绷的情绪一放松,顿时就忍不住干呕了几下:“若风。”
不远处守夜的人连忙跑了过来,神色带上几分关心则乱的紧张,只见岑烟斜靠在床上,满脸都是虚汗,目光游移的盯着锦被上的花样:“我要喝水。”
若风忙为她斟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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