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涂真VS狐貍精晏(1/2)
第79章 涂真VS狐貍精晏
死亡的回溯由晏尔来直面。
宋新诚可以看见江小雨了。
她的亡魂恢复成她生前最美好的样子,穿着南里一高的蓝白校服,怀里抱着一只圆头圆脑的肥嘟嘟大橘。
校服外套的袖口处,缝着一朵简陋的小红花。
她朝宋新诚露出如常的微笑,带着一丝羞涩的模样,眼睛还是那样干净而清澈。
生者(普通人)无法与亡者对话。
但是只是看着她的眼睛,宋新诚却仿佛能听见江小雨那细细软软的声音。
‘班长,我要走啦。’
‘不要难过,我会和大橘一起去美好的地方。’
‘就是有点遗憾,没能和你去读同一所大学。’
‘宋新诚,再见啦’
眼前的“人影”越来越淡,很快就消散无踪。
宋新诚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晏尔收回了手,偏过头,咳出了一口鲜血来。
他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唇角,擡起头朝综合楼楼顶看去,视线却猛地一凝。
陈霄、黎从青和(拎着李清沅的)沈斯年正和已经从一个正常的人形完全被异化污染而成了个奇形怪状怪物的李欣然打斗。
而在楼顶的边缘,却在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人影。
那是一个穿着一身白色长袍,脸上戴着古怪狰狞的木刻面具的高挑身影。
他明明就站在那里,和正在拼命打架的几人之间相隔并不算远。
但仿佛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的存在。
包括围在楼底下的所有人,似乎也没有一个人看见他。
晏尔一点一点站直,背后不知为何忽地泛起了一阵强过一阵的炙热感——是那些魇纹在发烫!
就在这时,那白袍面具的人似有所感,朝晏尔看了过来。
整张面具,他也就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还是在这么远的距离。
但是晏尔就是知道,他在看他。
他们在对视。
“涂真?”
晏尔的语气近乎呢喃,心里升起一种诡异的兴奋感。
下一瞬,楼顶那个白色身影消失了。
晏尔只是眨了眨眼的功夫,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仿佛他从未出现过。
晏尔有些着急,又有些迫切,擡脚就想朝综合楼跑去。
但是下一瞬,一股冷冽的气息蓦然贴上他的后背。
有一只手掌,自后方绕来,扣住了他纤细的脖颈。
木刻的面具粗糙又坚硬,抵在了他颈侧,刮得他耳朵生疼。
他听到那发音总显得有点生硬晦涩的熟悉嗓音响起。
“你知道我的名字,还浑身都是我的味道……可我确信从未见过你。
你是谁?”
晏尔:“…………”
【来了来了!老婆的老相好虽迟但到!】
【要不要一来就这么刺激?这位boss你听听你说的是好话吗?好好说话别开车啊喂!】
【哇哦~~】
【这打扮一看就是邪恶的反派角色哈哈哈哈~】
【这是魇师的标志性打扮啊,在外人眼里就像一群神棍……但其实他们的面具和他们的白袍都很有讲究呢,面具上的纹路是实力和身份的象征,还记录了他的“战绩”,白袍就不用说了,没有地位的魇师只配穿灰袍~~】
【懂的人远远看到这一身打扮就绕道跑了,谁不知道魇师就喜欢和死人尸骨打交道,又善于下咒,邪得很。】
【老婆说吧,和这个又是什么关系?我承受得住!】
【什么关系这还用问?】
【但是听这位的话,他不认识晏晏欸~】
涂真不认识我!
晏尔也震惊了那么一瞬。
然后他心里就浮现出了一个离谱但合理的推测。
他这次……应该不是进的正常时间线的副本。
他进的是过去的时间线,是他还没在梦里和涂真相识的时间。
所以涂真不认识他。
虽然荒谬。
但是恐怖直播世界里的副本这样是很正常的,副本里的时间线也好,时间流速也好,很多时候都是错乱的。
有时候做一个副本任务,主播可能在里面待了几年,但出了副本回到休息点,自己身上的时间其实才过去几天。
晏尔一时竟不知如何反应。
一个不认识自己的涂真……他不就不用烦恼会像前两个副本似的,被翻来覆去的炒个不停不说,最后要跑掉还费老劲了!
但……
刚才脱口喊出了涂真的名字——他们魇师是从来不会轻易让人知晓自己的名字的。
因为魇师擅长的本就是各种符咒、魇镇之术,非常清楚一个几乎从出生起就跟随着自己的,被自己使用了数十年的名字,可以用来做多少用处。
除非挚爱亲人,魇师从不透露真名。
以及……
他说自己浑身都是他的味道?!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后背上的魇纹了。
果然,贺兰亭说机缘巧合得到的古籍,真的就是涂真的东西。
嗯?
古籍?
话说回来,看南里市现在的发展,和贺兰亭那边对比,相隔年份看起来也不像隔着很久远的样子啊。
不过转念一想,涂真搞不好真的是个活了不知道几百岁的老妖怪……晏尔又淡定了。
他梦里的涂真就是这样的。
很神秘,很多时候表现出来的是一种与世俗格格不入,且过于“古老”的违和感。
不过那时候梦里的南里市没有异化者,没有污染,他第一次在梦里撞见涂真,是在一个漫展。
于是涂真的古怪面具和白袍,在一众花里胡哨五颜六色的ser当中,就一点儿也不显眼了。
晏尔的思绪是被骤然被划破衣服而打散的。
号称防水防火功能多样强大且轻易弄不破的清理所的黑科技“战服”,被涂真不知道用什么,轻而易举就划开了。
背后的衣服散成了两片。
青年整个背部呈现在眼前。
肩胛骨处的刺青就像两片还未来得及张开就被折断的翅膀,一直朝下延伸着,在那漂亮的背部留下灼人的印记。
晏尔感觉到一点粗粝的触感落在了自己后背上——那是涂真戴着手套的手指指尖。
怪异的潮热顺着那甚至还隔着一层并不薄的手套,轰地一下扩散开来。
“难怪。”
粗粝的触感顺着他的肩胛游走,一点一点划过他的脊柱……
晏尔止不住的微微颤栗起来。
“全部都是……”
他听到涂真说。
“欲纹。”
虽然没有说,但晏尔就是知道,涂真话里画外的潜台词:难怪sao味这么冲,大老远隔着个天台都能闻见,原来你满背都是这种东西。
所谓的欲纹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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