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高端局?哦,低端局(2/2)
气得都没做下去?
但是他为什么一直没有发作,反而还给自己遮掩起来呢?
本来妥妥的就是一个当场捉.奸的名场面,他却帮忙掩盖了。
是在顾忌什么,或者谋划什么吗?
总不至于真的爱上了偷晴的刺激,享受当面ntr同行的愉快吧?
哦,他们可能不仅仅是同行。
晏尔垂下视线,眼神变得更冷一些。
刚才可真是把他折腾够呛,尤其情花蛊毒和魇纹两种同时被他俩催动,造成的后果远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晏尔从来就不是一个以德报怨的人。
他这个人要么是不在意对方,要么是没有被碰到底线所以显得好像很好脾气(他前队友们就这么以为的,一直觉得他单蠢傻好脾气),但其实他一旦感觉被惹到了,那就有仇必报。
贺兰亭和觋央,叫他当众翻车,还吃了苦头。
他这次是真的连“长得这么好看有什么事不可以原谅的”这种心态都无法维持了。
狗男人欠调教。
*
贺兰亭很快就回来了,身后跟着再次坐上轮椅的觋央。
晏尔的目光只在觋央的腿上一触就收了回来,反而朝着贺兰亭撒娇,“您怎么这么慢啊,咳咳咳……”
贺兰亭明明离开了不到三分钟而已。
实际上晏尔猜测自己晕过去之后被贺兰亭抱出来,觋央就在附近等着了。
但贺兰亭没有争辩,显得很纵容的样子,“起来让蛊师看看。”
晏尔朝贺兰亭伸出手,“您抱我。”
贺兰亭眼底的冰封似乎退去了些,无限纵容一般,把人抱起来,让他靠在床头。
“麻烦觋先生看看。”
觋央又是那副高岭之花冷若冰霜的模样,但与他的气质不符的是他说的话,“贺兰先生和爱人的感情真好啊。”
这是说这句话的第二遍了。
依旧是这个房间,依旧是这三个人。
晏尔看他装模作样,无声的撇了撇嘴。
贺兰亭脸上带着丁点笑意,“还是小孩,难免疼宠些,见笑了。”
贺兰亭其实不是一个话多的人,更不是一个对别人的感情生活感兴趣的人。
但此时却听他又说道,“先前觋先生说自己也有一个爱人,应当很能理解这种感受。”
觋央淡淡道,“不是很能理解呢,毕竟在我爱人面前,我是被疼的那一个。”
【哈哈哈哈我屮啊这两个boss,我感觉他们其实都听懂对方在说什么了,这根本不是暗暗争宠,这是明着攀比起来了啊哈哈哈哈】
【堡主大人猜到了对吧对吧对吧!】
贺兰亭笑得风度翩翩,“如果自身就不够成熟,又有一个年纪太小的爱人,那么作为总是单纯付出的一方,会感到厌倦疲惫的……啊,抱歉,没有说你,就是有感而发。”
觋央也扯出一个笑,“如果有一个年纪太大的爱人,没有什么新鲜感,也早晚会感到沉闷无趣的……啊~抱歉,没有说贺兰先生老男人的意思,就是忽有感触。”
【哈哈哈哈哈哈我艹啊哈哈哈哈哈】
【还以为一个变态一个病娇,会整出多么精彩高端的局,这特么怎么有一种菜鸡互啄的沙雕感?你们崩人设了啊大佬们!!!】
【所以老话说得好:智者不入爱河,孤寡一路硕博……爱情使人降智实乃真理!】
【我劝告两位一句,恋爱脑是要不得的,晏晏这样的美人你们把握不住,听我一句劝,放弃吧,让我来替你们承受这份苦果~】
“咳咳咳……”
晏尔咳了起来,咳着咳着,就吐出了一口血。
两个针尖对麦芒的boss同时移开视线。
晏尔迎着两人目光,虚弱的擡手拂掉嘴角血迹,破碎感拉满的氛围下,连那双素来带情的狐貍眼里似乎都藏着几分易碎。
“不是给我看病的吗?”
“……”
觋央上前来,“哥哥把手伸出来。”
晏尔下意识擡头看贺兰亭,像是乖小孩在问家长的允许。
但觋央偏偏曲解他,紧接着说道,“别怕,是给你看一个和你一样可爱的小家伙,你一定会喜欢的。”
贺兰亭的眼底又全是冰封三千里了。
但是觋央一副等着的架势,最终晏尔还是伸出了手。
皓白的手腕比寻常男生的还要纤瘦一点,衬得那凸起的腕骨更显眼几分。
但别看晏尔这么瘦,抱起来却很软。
手腕上松松的戴着一条细的红绳,红绳上面却坠着一只精致小巧的金色铃铛。
颈上的项圈,手腕上的铃铛,后背的刺青……
真是好极了!
觋央眼底幽深晦涩,擡手,食指搭住了晏尔手腕。
两个呼吸间,有什么从他指尖冒出来……落在晏尔手腕上,抖抖翅膀,晃晃触须,然后一点一点钻入他皮肤内,看不见了。
贺兰亭目光冷凝。
小家伙的狐貍眼果然微微睁圆了些,露出一丝极自然的天真感。
“那是什么?”
他眸色似乎都亮了一度,好奇又有些敬仰似的看着少年。
贺兰亭眉目深敛,语气沉冷,“觋先生。”
觋央不理贺兰亭,却是望着晏尔,“这叫寻蛊,专门用来寻找体内是否存在蛊毒或者蛊虫的。”
“蛊?我以为蛊虫都是挺丑的毒虫,这么可爱梦幻的小瓢虫也能当蛊虫?”
“那有什么不可以,何况,我的爱人喜欢漂亮可爱的,我当然也会炼漂亮的蛊虫。”
明明蛊虫已经放好了,他的手指却没有离开。
晏尔甚至感觉得到,仗着用自己挡着,贺兰亭看不到的角度,觋央用指尖,在他手腕上涩涩的挠了两下。
嘴上还很正经的样子,“怎么样,没有感到不适吧?”
晏尔眨眨眼,“没有。”
觋央这才偏头看向贺兰亭,“抱歉,贺兰先生。”
“一般我问蛊的时候是不允许有人旁观的,如果你没事的话,能不能先出去等?”
贺兰亭这种人,天生就是个掌控者,何曾被谁这样不客气的指挥过?
但偏偏蛊毒这个领域,他恰巧就是半点也没有涉猎。
小家伙的状况看起来极其糟糕,他确实也没办法把他的生死置之度外。
这便成了一个现成的软肋,才会叫一个毛头小子给拿捏。
尤其,可以肯定小家伙和这个少年之间有秘密……
“不行。”
这话叫觋央愣了一下。
因为开口的是晏尔。
他的气场不自觉的压了压,转头凝视晏尔。
晏尔却看着贺兰亭,特别依赖的模样,“你别走。”
贺兰亭眼底的笑意还没完全浮上来,就听他又说道,“背后的魇纹好痛……”
“我会乖乖听话的,您能不能别离开?”
少年的表情有些凝滞,显然已经在思索。
贺兰亭镜片后的双眼如同正在酝酿暴风雨的海面,深深的裹住了晏尔。
他和晏尔都知道,他背上所纹的魇纹,不会让他痛,只会让他热。
可他却偏偏这么说。
【妈呀!堡主大人原来也有这么可怕的眼神嗷嗷!】
【我老婆在干什么?哦,不过就是把自己塑造成不得已的小白花,并且挑拨离间罢辽~~但这是可以当着堡主大人的面说的吗?这跟自杀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