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2/2)
“呸!”礼公变了脸色,指着看门人气鼓鼓地骂道:“你又算什么东西,主子要做什么哪里轮得到你来管,赶紧进去通传就是,金城县主在外四处造谣,毁了我家公子的声誉,难道还想着装作无事发生……”
礼公确实说中了金城的心思,他就是要厚着脸皮装到底。
齐府来的礼公站在大太阳下,足足呆了一个多时辰,中间遇到了承恩侯妻夫,礼公本想着通过这二人再见到金城县主。
但人家仨才是一家人,承恩侯妻夫是疯了才会帮他。
齐府的礼公灰溜溜地离开,回去跟魏贤公主报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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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嫁进侯府,曾闻舒就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天不是跟姥君学习打点家中事务,就是陪孩子们吃喝玩乐,偶尔画画练字,过得简单又安逸。
最大的缺憾无非是新婚赶上元怀悯忙碌,除了三日回门那一次,再没有长时间呆在一块的机会。
曾闻舒呆呆出神,抱着嘉恩,熟练地轻拍嘉恩背部,哄她午睡。
一条胳膊被圆乎乎的嘉恩压得失去了知觉,见嘉恩呼吸平稳,曾闻舒才将孩子转交给旁边的礼公,让对方将孩子抱到床上去。
自己则缓缓活动筋骨,抻抻失去控制的胳膊。
爱打听小道消息的听雪从外进来,摘星提前将手指竖在唇上,拦住了听雪的大嗓门。
顺着视线瞧见睡着的嘉恩,听雪紧急降低动作幅度,半点多余的声音都没有发出。
但他的大嗓门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曾闻舒担心吵醒嘉恩,这孩子爱动,每次躺下前都得好声好气哄好久,才肯配合一会儿。
于是,曾闻舒特意让听雪来另一间房里说话。
进了屋,听雪着急地将消息一股脑说出,慧柔跟广安侯府有过瓜葛,听雪就将听到的八卦转述给曾闻舒,消息多得让曾闻舒都反应不过来。
听到事态发展到如今的地步,曾闻舒真是不知该做何表情。
他心里明明是厌恶慧柔的,恨不得他当场死掉,二人既有旧恨,又有新仇,慧柔还专挑在他成亲的那日上吊,谁能相信是凑巧,而曾闻舒怎么能不恶心?
这样的前提下,曾闻舒该是高兴才对。
但他却幽幽叹了一声,并没多少喜悦,反倒是忧心更多,害怕元怀悯会同情慧柔县主。
“将军听闻此事了吗?”曾闻舒问道。
听雪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家主子,反问道:“您说呢?”全京城还有几个不知道的?
曾闻舒瞬间歇了精神,仿佛霜打的茄子,耷拉着脑袋,又开始胡思乱想。
手指缠着帕子,拧来拧去,曾闻舒追问:“妻主有什么反应?”
听雪摇头:“没听人说起过家主的反应,而且家主也没去看慧柔县主,您呀,大可放心,怎么会吃慧柔县主的飞醋,您是知道的,家主有多厌烦慧柔县主。”
厌烦和怜惜是两码事,曾闻舒怕得是元怀悯会可怜慧柔的遭遇。
但事情已经发生多日,既然妻主一次都没去过,曾闻舒暂时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微微弱下力度。
但没一会儿,贤君又将他这根弦给绷了起来。
宫中来信,让曾闻舒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