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11（2/2）
“你看它像是够了的样子吗？”
戚乔：“……”
谢凌云将人放在床上，拉开床头抽屉，取出来一个还没有开封的盒子。
谢凌云慢条斯理地取出来一枚，递给戚乔，视线落在她身上，诱哄着说：“帮我戴好不好，戚导。”
他摸了摸她唇瓣，低头亲吻舔舐：“这回我轻点儿。”
戚乔在沉沦中错过零点，一觉睡醒之时，已是冬至正午时分。
她睁开眼睛，整个人还缩在谢凌云怀里。
“醒了？”
戚乔揉了揉眼尾，睁眼看了时间，已经不再惊奇一夜之后睡到这个点，甚至今日还算醒得早。
她神情倦懒，再次拥住谢凌云。
“好困啊。”
“那再睡会儿？”
“好。”
再醒来时已经是两小时之后。
戚乔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才睁眼，谢凌云已经掀开被子下床：“我去看看，你继续睡。”
“嗯。”
然而没有三十秒，戚乔就被外头传来的声音惊醒大脑。
贺舟傅轻灵的欢闹声震天：“Surprise！生日快乐！”
戚乔换好衣服，确认高领毛衣遮掩住颈间暧昧痕迹，才打开房门。
一眼看到客厅互相正尴尬对峙的三人。
贺舟朝谢凌云比了个大拇指，谢凌云面无表情看他：“什么时候滚？”
只有傅轻灵还算镇定，提着蛋糕朝戚乔看来：“生日快乐！我们来给你俩过生日。就是没想到这个点您二位还没起呢哈。”
戚乔：“……”
她脸皮薄，禁不住调侃。
谢凌云不分好歹，烦道：“不打招呼闯过来你们还有理了。”
傅轻灵不管他，拉来戚乔叫两人坐在一处，摆摆手跟贺舟下命令。
贺舟收到信号，拎起带来的一只礼花筒，“砰”一声拉响，漫天的金色彩纸落在戚乔与谢凌云周围。
“祝二位生日快乐，百年好合！”
戚乔：“……”
谢凌云：“……”
好不容易唱了生日歌吹了蜡烛，轰走几位“闲杂人等”，戚乔捧了一把沙发上捡来的金色纸片，等谢凌云走过来时，扬起洒在了他身上，同时配音：“嘭！”
谢凌云低头看她，笑问：“他们给你也灌酒了？”
戚乔弯弯眼睛：“我在给你放烟花。”
谢凌云在她面前弯腰，昨夜零点之时已经说过，只是那时两人都无暇顾及，如今清醒之后，郑重地说：“生日快乐，戚乔乔。”
“生日快乐，谢凌云。”
她一顿，留下一句“你等会儿”便跑进了房间。
谢凌云没追进去，听话地在客厅等着，喊了声球球，一边等一边跟人家小狗：“你妈妈给我拿生日礼物去了信不信？”
球球冲他歪头：“汪！”
戚乔很快从行李箱中拿来一早准备好的生日礼物。
她藏在身后走过来。
“是什么？”谢凌云问。
戚乔递给他一只黑色丝绒方盒。
谢凌云缓慢地打开，黑色的内衬布上，躺着一枚星星设计的钻石胸针。
他顿了下。
戚乔从他打开盒子，便一直关注着谢凌云的表情，此时不由紧张道：“你不喜欢吗？”
“不是。”谢凌云摸了摸那枚胸针，黑色的瞳仁中盛满了笑，说，“有点儿巧。”
话音落下，他伸手，牵着戚乔朝书房走去。
到门口时，谢凌云伸手捂住戚乔的眼睛。
从后环着人，推开了书房的门。
戚乔乖乖地等着，直到一声来自视频中的声音传来，谢凌云与此同时松开手。
戚乔睁眼，看到面前投影中，自己的身影。
“戚老师。”
“嗯？干嘛突然这样喊我？”
是他们的对话。
两年前刚在一起时的那个生日，她的身后，有一整片夜空下璀璨的烟火。
画面一转，视频中的影像又变成了当初他们一起去为《归途》勘景时，在张掖的一个夜晚，看到满天的银河与繁星。
“戚乔乔，看我。”
“笑一下。”
第三次切换，画面是在片场。
视频中的她目光认真地盯着监视器，在为一场戏的拍摄迟迟无法推进发愁，而谢凌云的镜头就这样一直将焦点放在她身上。
好一会儿才有画外音传来。
“戚导。”
“嗯？”
“给你吃颗糖。”
都是谢凌云掌镜拍摄下的画面，从22年的那个冬至，一直到现在，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漫天烟花与星辰下的笑意盈盈的戚乔，去了新的餐厅尝试菜品时，被新奇的口感刺激味蕾时皱眉的戚乔，观看某部电影时被情节打动的戚乔，发现路边一朵开得热烈的月季也兴奋地喊他一起看的戚乔，为一帧画面一筹莫展的戚乔，清晨未醒前像只小猫儿一样缩在他怀里的戚乔……
以及视频的最后二十秒，每一个在他喊“戚乔乔”、“戚老师”、“戚导”后，回头望着他笑的戚乔，接替着每一个闪回的片段，喊着“谢凌云”的戚乔。
戚乔一直知道他总会拿相机记录他们在一起的寻常时刻。
却从不知道，原来已经有这么多，这么多的片段。
此刻一齐出现眼前时，几乎让她无法控制加速的心跳。
戚乔回头，望向谢凌云。
谢凌云从书桌上，拿来一只深蓝色丝绒方盒。
“这是……什么？”
“生日礼物。”谢凌云递给她，“打开看看。”
戚乔动作缓慢，开启一条缝隙后，动作微滞。
谢凌云伸手，覆在她手背上，帮着戚乔一起打开。
黑色的丝绒衬布之上，放着一只镶满钻石的星星冠冕。
戚乔错愕地擡头看谢凌云。
“所以才说巧。”谢凌云伸手，将那顶冠冕拿出来，给戚乔戴在头上，他看了好一会儿才说，“戚乔乔，你好漂亮。”
戚乔低声：“冠冕要穿晚礼服的时候戴才好看。”
谢凌云笑：“管它要什么时候戴，现在已经足够好看。”
“是不是很贵？”
谢凌云靠着身后书桌，擡手帮戚乔调整冠冕位置，随口说：“也没有多少钱。”
“我才不信，你到底花了多少钱？”
谢凌云笑着妥协，坦白：“6000万。”
戚乔：“？”
谢凌云：“美金。”
戚乔：“？？？”
戚乔揪住谢凌云衣摆：“我们现在就去退掉。”
谢凌云勾住她的腰，将人拉到近前，敞着腿将戚乔整个人都圈起来，才漫不经心道：“拍卖的，退不了。”
“真的6000万美金？”戚乔确认。
只少不多，谢凌云点头，转移她注意力地问：“许了什么生日愿望？”
“希望妈妈身体健康，新片顺利上映，师兄一切顺遂，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谢凌云天天开心。”
谢凌云擡手捏了下她脸颊：“那你呢？”
戚乔说：“妈妈身体健康，新片上映，师兄顺遂，你天天开心的话，我也会很开心。”
她握住谢凌云一根手指，笑着问他：“你呢？三十岁的谢凌云今年许了什么生日愿望？”
谢凌云答：“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