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10（2/2）

来人也愣了下，还以为她们知晓，解释道：“戚怀恩先生已于半年前因病离世。”

他递上几份合同：“这是版权合作合同——哦对了，之前被收藏家购入的作品所得收益，因戚怀恩先生离世，据他的遗言与继承法，还请您留给我们一个银行账号，后续收益所得都会如数转给您。”

戚乔目光淡淡地看着面前的合同，与桌上那一样样物件。

杜月芬没什么表情，问：“怎么死的？”

来人说：“我只知是因病离世。”

“当年用得着的时候，人影都找不到，现如今我们母女都不需要他这假惺惺的臭钱了，又装好人送上门来。”杜月芬冷笑了一声，“怎么，要死了知道给自己畜牲不如的所作所为积德了。不是还有个孩子，找我女儿干什么？”

“据我们所知，戚怀恩先生只有戚乔小姐一个亲生女儿。”

对话暂停了几秒。

静默之后，杜月芬说：“他这种人的画，现在也有人买？”

“这个……”画廊负责人尴尬道，“虽然都知道戚怀恩先生曾经……但画作技艺高湛，风格独特，甚至引起了全新浪潮，近来很得收藏家喜爱。”

他最后留下一张名片，请戚乔考虑好之后务必联系自己。

杜月芬深呼吸数次，起身走入了自己房间。

戚乔撕开那封信，内里只有一张薄薄的信纸。

不长，但或许是已到朝不虑夕之时，笔画都已颤抖。

最后一段，戚怀恩让戚乔务必收下那些钱，用绿色绸布包裹的那幅画，是他最后送给她们母女二人的。如果愿意，希望她们留着。

谢凌云在她身旁坐下，大致扫了一眼几份合同，并无大问题。

“回头我发给工作室法务让再看看细节。”

戚乔将信纸原样叠好，放入信封之中，才看向他。

谢凌云仿佛知道她所想，道：“签。为什么不签，阿姨明年不是要退休了么，用这些钱去旅行，周游世界，去学新的东西，做什么都好。”

戚乔：“我怕妈妈不想要。”

杜月芬推开房门走出来：“我干什么不要，留着给你拍电影用。他花了我二十几年的钱，现在能花他的，我们傻么平白不要。”

戚乔笑了一下：“那等法务看过合同我就签字？”

杜月芬：“签！”

又一指桌上那条蓝宝石项链：“那东西卖了，看着就觉得晦气，钱捐给当年那个基金会。”

戚乔看了谢凌云一眼。

谢凌云笑了声：“行，都给肝病项目。”

杜月芬多看了他一眼：“小谢。”

“嗯？”

杜月芬走到他面前，盯着谢凌云的脸看了好几眼。

“以前你真没有见过阿姨？”

这问题上回戚乔带谢凌云正式与妈妈见面，她就问过。

谢凌云当场否认。

这次依然。

“应该没有。”他摸了下鼻尖说。

妈妈转身时，戚乔擡手，屈指在谢凌云鼻梁同样的位置刮了一下。

压着声音问他：“你心虚什么？”

“谁心虚了。”谢凌云转移话题，“我去看看你房间。”

上章已经补充完整，昨晚两点之前阅读的宝贝们别忘了重新回看一下嗷。

日常剩的不多，历史遗留问题应该都填上坑了嘿嘿，没有被我忘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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