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06（2/2）

谢凌云捏着她手腕，不堪一握，仿佛都不需要他太用力，就能折断。

“真的好吃吗？”他问。

“真的，绝对没有骗你。”

谢凌云笑了声：“那疼也忍了。”

【10. 揭短】

谢凌云对戚乔喊疼，隔了两天去与贺舟傅轻灵几人打球，被看到手背上那只小小水泡后问：“真下厨了？”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贺舟：“大惊小怪说轻了，我还以为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谢凌云：“……”

“这手又是怎么回事儿？起水泡了？”

“油溅的。”

“看着还挺疼。”

谢凌云：“又不是娇滴滴的小姑娘，这有什么好疼的。”

刚拿好水走过来的戚乔：“？”

……在家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谢凌云冥冥之中感觉到一道目光注视，转过身，与戚乔的视线相对。

他微微一停顿，一只手还拎着球拍，戴上护腕，摸了下鼻尖径直催贺舟：“还打不打？”

贺舟还在系鞋带：“你着什么急？好了好了，走。”

网球戚乔不会，坐在场外做看客。

从前在学校时，碰见过许多次他背着球拍出去，这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

击剑时全身穿着击剑服，连脸都罩着，制服与出剑时的迅捷和力量，让这项运动充满暴力美学。

网球或许也可以这样定义。

焦点一定归功于起跳时小腿紧绷的肌肉线条，与每一次挥拍接球时手臂上的力量感。

戚乔移不开眼睛，庆幸今日出门时带了只微单，暗地里抓拍无数张谢凌云打球的画面，起跳时小腿肌肉与踝骨特写尤其多。

半场球的时间过去，网球谢凌云差点超越击剑谢凌云在心中的地位。

中场休息，谢凌云下来时看到戚乔过分明亮的眼睛，打量多次，见那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不由问：“怎么这么看我？”

戚乔忍不住说：“可以天天打球给我看吗？”

谢凌云：“……”

他笑了一声，眉眼舒展。

只是还没开口，同样下场来的贺舟，拖着疲惫的身体与满头的大汗，无语道：“我真的受够了。”

谢凌云拿了块赶紧毛巾扔过去：“离远点儿。”

贺舟偏不走，站两人身旁，忽然对戚乔笑了一声：“怎么，被少爷帅到了？”

谢凌云听见这句称呼，便知道和贺舟要开始犯贱，面无表情盯着他。

贺舟装看不见，冲戚乔笑说：“我们少爷以前也是这样，迷倒万千少女，全校女生为他痴为他狂为他哐哐撞大墙，天天有人表白，课间我们班门口就没消停过，甚至还有一个……唔！”

没说完，被谢凌云强制捂嘴。

“说完了？”

贺舟功成身退，躲开谢凌云踹过来的腿，潇潇洒洒拿了瓶水事了拂衣去。

戚乔眨了下眼睛：“甚至还有一个什么？”

“……我真忘了，谁知道他说的什么。”谢凌云说，“贺舟那孙子瞎编的，你也信？”

戚乔：“听起来像是真的。”

“哪来的天天有人表白，人家都不上课学习？别听他瞎扯。”

“噢，那就是隔几天就有人表白？”

谢凌云：“……”

他顿了下，唇角微勾，无声笑了笑。

戚乔佯装生气：“在怀念了吗？大少爷。”

谢凌云忽地上前，轻轻掐住戚乔后颈，低头在她唇瓣上亲了一下。

“可我只想做戚乔乔的小狗。”

戚乔蓦地脸颊一热，推开他几分，飞快看了看四周。

私人俱乐部，除了他们和工作人员，没外人。

他们身后传来一声：“咔嚓。”

戚乔与谢凌云同时回头，贺舟与傅轻灵双双举着手机。

傅轻灵：“拍到了哈。”

贺舟：“大庭广众，有伤风化。”

谢凌云看了他一眼，忽地转头，跟戚乔说：“你想不想知道傅轻灵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女生的？”

“谢凌云！”

“谢！凌！云！“

同时两道声音爆发。

谢凌云在贺舟与傅轻灵前来阻止他之前，飞快开口，笑说：“高二那年暑假，我们几个出去玩，头一回喝多了酒，贺舟薅了一把路边野花，一边哭一边跟傅轻灵表白，差点强吻，给傅轻灵吓得吐了一晚上。”

戚乔：……“

他刚说完，贺舟已经冲了过来，勾住谢凌云脖子压着他弯腰：“都多少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你他妈还说！谢凌云，我今天跟你没完！”

谢凌云笑着也反手勾住他，幼稚地开始互殴。

傅轻灵也无语，吐一晚上这种事怎么说都有点丢人。

灵光一闪，想起件事，对戚乔透露：

“谢凌云姥爷家以前住的院子屋檐下有个燕子窝，每年春天都有燕子飞回来。但是从他小学一年级以后就再也没飞回去过，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

戚乔：“……为什么？”

傅轻灵：“他有一回放学回家瞧见地上掉了好几个燕子蛋，还没孵化就摔破了，不过还剩一颗蛋，虽然有裂痕但没破，少爷多有爱心啊，让人搬了梯子要给燕子放回去，结果他刚爬上梯子碰上回巢的鸟爸爸鸟妈妈，以为他是来偷鸟蛋的，啄了好几口。然后你猜怎么着？”

不等戚乔询问，傅轻灵伸出两根手指，解答：“我们少爷跟人家燕子对骂了两个钟头。”

戚乔：“……”

谢凌云：真的会谢。

贺舟： too[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