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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无声较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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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正瞪着他,没有说话。小陆明白他在等细节,交待道:“在新加坡,加山曾给泽总下药,借机送他回酒店房间。被我识破了,将他打晕放到清洁间里。泽总自始自终并不知道这件事。”

秦正眯着眼睛,盯着他,许久没有说话。

小陆知道自己的命此刻就攥在他的闪念之间,虽然多少年行走江湖、早看破了生死,此时却也胆寒不已,插在口袋里的手竟渗出层层的冷汗!

秦正突然垂下头看电脑上的文件,淡然道:“以后见到加山,帮我给他留个记号,命先留着。下去吧。”

话音才落,陈立飘然退出三尺,小陆方暗自松了口气。

林鹏看到陆飞回来时脸色不对,就问:“怎么了?象跑了五千米似的。秦大哥问你什么了吗?”

小陆心中一动,问:“他问你什么了?”

林鹏没什么心机地说:“是啊!那个加山总搞什么事儿呀,害得秦大哥真紧张了。”

陆飞不动声色地问:“他紧张加山,怎么开始翻行刺的旧帐了呢?”

林鹏想了想,说:“我跟他提起加山救过东方大哥的命,说到以前那三次行刺,还是你告诉过我的,就是在东方大哥的酒店房间里那三次。”

陆飞一惊,就是林鹏这句“都是在东方大哥的酒店房间里”,让秦正一下子嗅出问题所在,因为跟自己说的那三次有一次在地点上对不上!

林鹏还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问:“秦大哥也问你了?”

陆飞想到刚才自己差点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把命交待出去,没好气地说:“是,因为你这一句话,他以为我在故意瞒着他什么!也不想想,我跟加山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我瞒他干什么?”

林鹏反问:“就是啊!你有什么瞒着他吗?你为什么要瞒着他?”

陆飞用力捏着口袋里的石子儿,没有说话。

小陆离开后,陈立道:“小陆没理由帮加山。也许真象他所说,加山并不是要杀泽总,所以他才没主动交待。他可能无意的,并不是有意要瞒您。”

秦正头也不擡地说:“他是有意的。”

陈立一愣:那你还放他走?这话没敢说出来,只是问:“需要处理他吗?”

秦正道:“不必。让他保护泽总,比林鹏更让我放心。”

陈立悄悄松了口气,秦正突然问了句:“加山什么时候回中国?”

陈立忙道:“他订的是周日的晚班飞机。”

秦正盯着日历:“真磨叽!”

第二天,秦正和东方泽去国资委开会。不想杜主任正电话打得焦头烂额,两人等了好一会儿,杜主任才得空跟他们过天域的最终资本架构。杜主任对三分天下、无一当权的局面非常满意,最后就八月份的正式借壳上市日期做了正式敲定。

杜主任起身送两人,顺口问了句:“最近,你们好象在四下积极联络主力蓝筹入市的事情,进展得怎么样?”

东方泽有些意外,秦正立即道:“虽然国家希望尊重市场规则,但是,我们还是觉得作为重点蓝筹的企业应该跟国家一道积极看多我们的市场才好。所以与一些商业伙伴就此交换一下看法,可不能说扮演主力入市噢。”

杜主任看了他一眼,明白他怕担责任,斟酌着道:“这件事,没有表面上看的那样简单。”便没再说下去。

东方泽看了秦正一眼,秦正试探着问道:“难道除了市场这只看不见的手之外,这后面还有什么其它的力量吗?”

杜主任看了看他,问:“你知道下周一有件大事要发生吗?”

秦正一怔,东方泽谦和地请教道:“您指哪方面的?”

杜主任道:“虽说在商言商,但国家的大事还是要关心一下。你们知道,金融是控制一个国家发展的重要资源,甚至是影响一个区域格局的重大政治力量的体现。在过去百余年间,以美国为首的发达国家对待第三世界国家用所谓‘萝卜加大棒’的策略中,世界银行、亚洲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等都在其中扮演着不光彩的角色,成为剥削、压制、破坏别国发展的重要武器。

如今,中国从经济总量上、从国际地位上、甚至政治格局上处于一个有利的历史时机,我们需要借势而为,改变发展中国家为发达国家蚕食谋利的局面。所以近两年来,我们一直在积极筹备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希望借此解决亚洲发展中国家在基础设施投资领域存在的巨大资金缺口,实现亚洲国家相互融资,协同跨国之间的重大项目,比如高速铁路和水利工程,以及那些基础设施落后国家的城市化建设。同时,中国已经形成巨大的原料生产能力,许多产业产能过剩,如果向外投资,还可以帮助中国消化这些产能,使中国获得许多直接投资的机会。

但这一计划,肯定是一些国家不愿意看到的,或影响他们的既得利益、或威胁他们的政治影响,甚至他们只是不愿意看到一个可以发挥更积极作用的强大中国日渐成长,所以他们会百般阻挠、刻意打压。之前也就是2014年,我们请来二十一个亚投行意向创始成员国在北京签署《筹建亚投行备忘录》,标志着亚投行的筹建正式步入正轨。在那前后,美国就在游说、胁迫各国不要加入这一行动。

而下周一,也就是6月29日,《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协定》将在人民大会堂签署,这是亚投行筹建过程中的根本大法,它将确立中国作为亚投行第一大股东国的地位。无疑,这是某些国家不愿意看到的。所以,他们一定会设立一系列的障眼法来加以破坏。”

秦正感觉一颗心悬了起来:“你是说,这次股灾是针对亚投行来的?”

杜主任道:“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我们想向全世界展现中国政治稳定、经济发展、实力强大的一面,他们就会想方设法让国际社会看到中国资本市场动荡、经济出现泡沫、内需不振等利空消息,干扰大家对亚投行、尤其是中国主导地位的信心。现在上证已经从5100多点跌到4000点,不到两周时间跌去25%,这在任何一个股市都是不可想象的,很难相信没有背后的力量。”

回去的路上,秦正反常地保持着沉默。东方泽一直眉头紧锁,突然伸手想打开音乐。

秦正握住他的手:“我们聊聊吧。”

东方泽问:“你想聊什么?”

秦正反问:“你在想什么?”

东方泽沉默了一下,说:“我在想,如果历史可以重来,是不是就可以避免这次股灾?当时了解到企业信贷资金的漏洞,我应该亲自去验证,而不是直接告诉你。”

他眼中是深深的自责。

秦正道:“即便再来一次,也许仍然难以避免。比如,那天我们发现股市不正常,回家我妈妈就提供了融资黑幕的情况,接着你又了解到企业信贷的黑幕,我当时就有一种感觉:为什么韩@各@挣@离加山要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你?”

东方泽沉思着望向他,反问道:“你知道?”

秦正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思索着说下去:“然后我们又发现了保爱军阻止清查的行为,通过孟菲我又了解到保爱军涉嫌给飓风通风报信。总之,给我们造成一种印象:保爱军是不可靠的,他愈是反对,我们愈要马上采取行动。你不觉得,这球喂得太顺手了吗?

这一切,就象是有人安排好了,从发现股市的问题、到推动我们对违规资金下手,于是股灾如期而至。我在想,无论这些证据来自加山、孟菲,还是有另外的新亚、飓风,一定都有很周密的安排,确保即便我们不出手,也会有其它人出手。只要我们想不到对方的真正目的,看不透这一切竟是针对亚投行来的,我们很难不中计。”

东方泽犹豫了一下,说:“看来我们请各大企业一起入市托底是正确的,只是,从目前的效果来看,结果不容乐观。也许,真应该请政府出面,才好协调各大企业同进退,联手救市。”

秦正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很高兴他观点的转变,却只能说:“没那么简单。方才杜主任貌似有所保留,好象不太会由政府出面主导,主要是中国政府对市场的干预一向是国际质疑中国市场化不充分的地方,我们不想授人以柄。但相信我,中国政府不是傻子,该出手时会出手,管别人怎么说!只是这个,倒不是我最担心的。”

东方泽看了他一眼:“那现在,你在担心什么?”

秦正轻声道:“保爱军为什么会阻止清查违规资金?我有种感觉,他不是因为知道亚投行是这次股灾的真正目标。那么,他是为了什么?而这,才是我最担心的地方。”

东方泽眉头紧皱:“只怕,那又会是另一场灾难。但现在,我最担心的是眼前这场,可该如何化解?”

秦正看着他:“你想怎么办?”

东方泽道:“实在不行,我把孔雀所有资金紧急抽调回来,全部用于回购。只是,这样一来,我们就很难再退场了。”

对于孔雀来讲,将如此数额巨大的资金全部放到国内A股上,既有对资金安全的担心——进得来可能就出不去了,也有对孔雀自身安全的担心——谁也不能保证不会被秋后算帐。

东方泽目视前方,突然问:“你怕吗?”

秦正微微一笑:“跟你在一起,就不怕。”

东方泽看向他,正迎上秦正的眼神。两人都能读懂彼此眼底心头的沉重,一时无语,车内好静。

周五收盘时,股指在周四大降3.5%的基础上,再次下跌7.5%,

无论股民、还是机构,都已经吓得近乎休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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