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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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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续欲盖弥彰,一本正经:“师妹,咱们一心向道,可不能被小情小爱给耽误。”

虽然凭他的师妹的速度,大抵不会被耽误。

“那——”他的师妹冥顽不灵,“哪里能知?”

师妹又朝他走近了一步:“何处,能教予情?”

俞子顾后退了一步,被她看得说不出话了,师妹的眼神认真不似作假,可他们天机门,哪里需要用上情呢?

不如就先把师妹骗下山,让她好好“放松放松”?

俞子顾想通了,但说话还有些结巴:“这,这情情爱爱,若要体会,自然是去花柳深巷里的胭脂酒家。”

对!就是如此!

他越说,底气越足:“情嘛,自然是离不开美人与酒的。”

反正话本子里都这么说。

“不过那地方在山下,你需得下山一趟,总之嘛,我们这人人打光棍的天机门呢,是体会不到什么情啊爱的——”

师妹面色庄重点了点头,果然信了,还朝他倾了倾身:“请师兄带我。”

俞子顾全然忘了廉耻之心,循循善诱,越发兴奋,手中的剑拐被他按进了泥地里,他还浑然不觉。

“那地方师兄进不得,师兄只把你带到门口,其他的呢,你自己去领悟。”

听说不管是什么牛鬼蛇神,只要进了那胭脂丛,想出来就难了。

他的小师妹尚不知人心险恶,对他说:“多谢师兄。”

此时,林秀还在轻云殿内查看谢淮清的身世。

此事并非是他想查,谢淮清既然已经入了他的门,从前的一切便算既往不咎,可掌门这个爱操心的却闲不下。

谢淮清刚升金丹的时候,掌门便就按耐不住。就算她是天才又如何?掌门只欣赏一个家世清白,一身正气的天才,否则,一切免谈。

谁知道一个歪了心思的天才会做出什么事。

林秀见师弟都主动呈上来了,也不好不看,就当是多了解几分他的徒儿。

她的来历十分好挖,出自淮南谢氏。

淮南谢氏在人间是个威名赫赫的大家族,富甲一方,功勋卓著。

他们家族中还出过几十位长寿老人,个个身康体健,容光焕发,明明是百岁高龄,看着却和五六十岁似的。

淮南的百姓都说是天恩浩荡,福泽谢家。

可谁知,短短一夜,被老天爷眷顾的谢家,竟惨遭灭门。

只有谢淮清逃了出来,其余的,一个不留。

掌门原本是来查谢淮清身世的,结果了解到这种事,心中疑窦丛生,便紧接着深挖下去,他当初也没想到,花费这么久的时间——

还什么都没查出来。

谢家无论老小,皆是被活生生抽去了脊骨,死状凄惨,手法可怖。

民间说法是遭人嫉妒,中了邪术。

掌门不大信,邪术也没见这么邪乎的。

他只想看看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可谁知,通明镜、溯流水都用了,那副景象却仿佛被蒙上了一层雾,怎么都看不清。

有什么是他这个大乘期的半仙不能看的呢?

这种异象连他都解决不了,他就不信,那个普通丫头能完好无损地逃出来!

那丫头铁定又问题,他以心魔起誓!

掌门火急火燎将自己的调查结果传给林秀,可惜林秀看完后,没有作出他想要的反应。

他伸出一根指尖,月华般的色泽流转在半空,随后绵延出了一道金线。

她在哪儿呢?

林秀闭上眼,金线穿过云层,越过林海,勾进了楼阁。

他听到了女子的娇笑,酒杯的碰撞,以及粗犷的叫嚷。

为何四周如此喧闹?

他睁开眼,挥袖一拂,手中的金线绞成一团,又如雾般散开。

画面中,一个清贵公子卧倒美人香怀,阖着三分醉眼,朦朦胧胧地看着杯中酒。

她眼尾酡红,仿佛玉石染了胭脂,又像是胭脂晕开了水渍。清冷又堕落,让人既想远观,又想亵玩。

有人做了,提着酒杯敬她,她似乎倦了,漫不经心,折扇一开,挡住了那居心不良的指。

脂粉缭绕,熏得林秀隔着云镜都能嗅到那味儿,就差几只花蝴蝶往她身上转。

还笑,手上金链子快被捋下来了!

花楼内很吵,她被灌了不少酒。

谢淮清扶着额,不断揉着太阳xue,沉闷得很。

她的袖子不小心落至肘间,露出一截玉白的臂,又勾住了一位姑娘。

姑娘绕着她的手,又被她轻轻用扇子拂开。

“公子——”

娇声入怀。

“不与我们寻欢作乐吗?”

她半垂着眼,用折扇挑起她的下巴,语气温吞:“姑娘可否教一教我,何为情爱?”

“咦——”姑娘娇羞得用帕子捂住了脸,“可是公子,奴家卖艺不卖身啊——”

“为何要卖身?”

她正说着,忽然,不远处又传来了一声哄闹。

“你男的女的啊?进花楼就不要钱?”

“呦!好大的金子!”

“等等!您进来找谁啊?别是来砸场子的啊!找你相好免谈!”

“呦!您这么大方!快进快进……”

声音离她越来越近,她怀里花花绿绿的一团不知怎的,就被拉走了。

然后,四周静了。

一双白履入了她的眼,她往上看,看见了一抹红色。

那抹红色在浓稠的黑色中,在轻盈的白色中,亮得很。

仿佛是故意在吸引她。

于是她摇摇晃晃站起来,眯着眼,想看个真切。

“酒醒了吗?”

猝不及防,她解开了他的发带。

“你——”

她合了扇,扇骨正好抵在他的唇,扇骨冷冷,眸光冷冷,可她的眼睛,还带着风流的醉意。

“吵。”

大逆不道。

林秀原意是要好好教育她,可见她如此荒唐,暂且歇了心思。

这会儿和她说话,她大概也听不进去。

她单手撩开了他的发,又单手梳理整齐,糊里糊涂地,帮他缠上了发带。

不乱了。

她满意地扯扯那段红绸,随后如释重负倒回了椅子上。

扇子大开,往酡红的脸上扇风。

林秀看看那段红绸,又看看她,都不知该怎么气了。

他压着声音,保持着作为师尊的威严,问:“你刚才在干什么?”

“梳发。”她脱口而出。

可他要问的关键并不是这个。

林秀深吸了一口气,又问:“我是谁?”

“花楼里的姑娘。”

六个字明明是狎戏的,从她的嘴里出来,偏偏是正经的。

扇柄撑着她的下巴,也快撑不住了。

林秀一步一步走近,双手撑在椅子的扶手,阴影拢住了她:“看清楚。”

清气与酒气交缠,他一寸寸地侵入,溶解,吸纳。

谢淮清不说话了,她仰着脸,手在他的脸上碰了又碰,手下的脸是极秀气的,披散头发时,总有人会看岔眼。

可这人偏偏就是不好好系头发。

她认出来了,可最后也丝毫不怵:“是师尊。”

她看着他,眼神极大方,不遮掩。

不知悔改。

终于是酒醒了。

醒酒之后,这段距离就逾矩了,于是林秀便与她站远了些,冷冷问:“你为何来此?”

“修道。”

“来花楼修道?”

“不行?”

“当然不行。”

“无情道者,断亲缘,绝情爱,亲缘已断,情爱……不知。”

她侧了侧头,露出了一丝笑:“师尊来教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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