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为你，去的北原吗？”（2/2）

见柴溪音陷入沉思，黎向川刮了一下她的笔尖，“还惊着呢？”

柴溪音甩了一把，甩空了，没碰到黎向川。

她说：“没有，在想别的。”

“别的？什么？”

“肖苒。”柴溪音实话实说。

黎向川目光立马变得不善，他很讨厌在两个人之间谈起肖苒。

“想她做什么？”

“也不做什么，费凝说她是个不好惹的，我承认，还说她工作能力强，我不了解，现在看来，阿蛮也很厉害，毕竟，她竟然还能知道DN有在阳里开分部的计划，不知道她能不能猜到这个人是肖苒呢？”

柴溪音刚说完，黎向川就追问：“谁告诉你的？”

“什么？”

“肖苒去分部的事。”

“费凝啊，怎么？你不知道？”

黎向川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道：“这个费凝，她还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就说了这些。”

黎向川突然正襟危坐离柴溪音半米远，车里的空间不大，柴溪音稍微凑过去距离就又拉近了。

“怎么了？”她问。

黎向川脸色有些差，不是很想说。

既然他不想说，柴溪音自然也不会逼他，只是把他脸掰过来，盯着他，然后两人的鼻尖碰到一起，柴溪音碰着他的笔尖蹭了蹭，蹭完之后说：“好了，不想说就不说，不重要。”

黎向川被她蹭的鼻尖痒痒的，伸出手挠了一下，然后抱着柴溪音的头，“我不是不想说，只是，觉得让你知道了不好。”

“是吗？你怎么判断我知道了是好还是不好呢？”

“我觉得会影响你的心情。”

“是吗？”柴溪音凝望着他，“要不要说说看？”

面对柴溪音温柔直视的眼神，黎向川总是毫无招架之力，他妥协道：“好吧，那我随便说，你随便听。”

“嗯。”

“你知道，我是为你，去的北原吗？”黎向川开头问这么一句。

柴溪音不知道现在也知道了，“为我？”但她依然选择试探性地回问。

“当然。”黎向川肯定地回答，然后他又问：“那你知道我怎么突然一下就知道你行踪了吗？”

柴溪音被问住，这个她真不知道，即便猜到黎向川为她去的北原，也猜不到他是如何知道她就在北原就在上沉的。

黎向川回答：“是因为肖苒。”

“肖苒？”柴溪音不敢相信，“怎么会是她？”

黎向川抿嘴一笑，“虽说当时写着你名字的文件是费凝给我的，但我知道，那文件，是肖苒给她的，而肖苒给她那文件的目的，只有一个。”

“什么？”

“让我去北原。”

“怎么说？”

黎向川调整个姿势，正好看见副驾驶座上放着一盒纸巾，他拿到后头来，放在自己腿上，不用，只是放着。

他说：“当时我有个出国进修的机会，如果顺利，回来之后，可能会成为大中区分部负责人，当时的候补，是我和肖苒，还有另外一个资历很深的高管。”

一句话，柴溪音没了声音，眼睛也不眨一下，愣愣地望着黎向川的侧脸。

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是这么发展的。

黎向川继续说：“费凝一直都在说，肖苒不是好惹的，是因为她确实不好惹，不光不好惹她，还会被她惹，大学时，她从我口中听过一点关于你的故事，我一直以为她忘了，当那份文件放到我面前时，我才知道，她没有。”

“可是她第一见我时那个态度……”

“这就是肖苒。”黎向川说，“她当时那个决定，是一箭双雕。”

“一箭双雕？”

“是，你仔细想想，那份文件的内容。”黎向川提醒她。

柴溪音习惯性垂眸回想，关于那份文件，有什么特别之处。

终于，在从头到尾过了两遍之后，想起来了，那份寄过去的文件里，有邱蛮的署名，只不过，写的是一个化名，邱萍。

当时柴溪音没在意这个，邱萍的连笔看起来跟邱蛮差不多，提交上去之后，柴溪音在回看文件时才发现，不过这个不重要她也就没修改，原来肖苒从那时就知道了邱蛮的去向，可见，她对于邱蛮的了解和关注程度有多深刻。

“所以，既找到了邱蛮，还阻止了你去进修，可后来你们三个为什么又调来这里呢？”

“是肖苒背后找的高层，一开始她不确定那个名字是邱蛮，因为它看起来也像邱萍。”

“对。”

“她知道我一定会去北原，她是在后来的文件审核时，确认了，就是邱蛮。”

“然后她就来了？”

“是，来阳里，不止是邱蛮还有别的。”

“还有？”柴溪音的脑子里此刻堆满了五花八门的物件，每一件都快要将她的思维堵塞，而黎向川说，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