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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卅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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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卅四

翌日清晨,尤聿怀就出了府,至于去哪,谁也不知道。

菀乘和何晓这几天好的跟一个人一样,尤聿怀白也不见他黑也不见他,本是要叫他一起去,人却是彻夜未归,也就作罢。

“真是同一个人打的?”

“确凿无二,当年那个人定了两把刀,先拿走了一把,另一把还没等上金线开刃,老爷子就去了。”

尤聿怀昂首打量着眼前这把环首金刃,确是同花卿那把相差仿佛。

“可能把细节修复同那把完全一样。”

“明公放心,老爷子走前留了图纸,按照您的吩咐金线已嵌,就差开刃了,我拿到后院去,一会就能拿走。”

“好,你倒是个勤快的,记得拿黑布遮一下。”

“得嘞,明公稍等片刻。”

那日一战走得匆忙,花卿原来那把刀就留在了那,后来尤聿怀派人去找,也没找到。

尤聿怀看着花卿嘴上虽然不说,心里一定是惦记的,每天就会嗯嗯的回答,自己也不好一直追问。

那日进宫,回来碰见了邹显去找那小宦官,聊了几句就说到了这刀上,没想到误打误撞真的找到了锻它之人的后生。

不到半个时辰,刃就开好了,按照尤聿怀的要求,那人将刀用黑布裹了个严严实实。

“喏,不用找了。”

一个大金锭子从尤聿怀手里飞出扔进他怀里,小哥瞬间眼前一亮,连连道谢,点头哈腰的送尤聿怀离开。

来到正街没走几步就让长清截住了,一路拉着他坐到了茶肆里。

“让我好找,你怎么大早上就跑出来了。”

“来拿点东西,有事?”

尤聿怀这态度摆明了要让长清吃闭门羹。

“嘿嘿,你跟陛下说让我也去没啊,我可不想留在长安。”

“你这把自己说的这么严重,床都下不了,陛下怎舍得让你再奔波。”

“啧,我好了,你还不信。”

“欺君之罪可是要掉脑袋的。”

长清咂咂嘴,十分丧气的道:“这回可是栽了,想我一世英名,竟然回来当个看门的。”

尤聿怀瞥了他一眼,饮下温茶,道:“长安大大小小门十几个,你也有的忙了。”

“啧,你可真是狠心,怎么舍得扔下奴家自己去赚功劳。”

尤聿怀顿感毛骨悚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忙擡手打断他:“我走之后,一封求救信,你还能走不了?”

长清收了势,板正道:“啧,就知道你机灵的很,妥了,我要去看门了,回见。”

如此又耽误了半天不说,忽地想起酒还没送去先生家,一来一回折腾了几遭,回来已是踏着余晖了。

门童见尤聿怀回来了,忙上前问好。

“后面田垦好了没。”

“好了,郎君,现在就种下吗。”

“我自己来,把锄头什么的拿来。”

家里人都知道尤聿怀从来不说废话,也不作无用功,麻溜的准备了一套的“耕种工具大全”

尤聿怀满意的点了点头,袖子一挽,就开始在后院小鸡啄米种起了花。

门童的下巴已经快在地上了,一脸为难的站在旁边。

“别看了,去前面守着,不许人过来。”

门童心里打定了自家郎君肯定是事出有因,在种什么不得了的宝贝,于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去当放哨的了。

……

“月牙?!”

花卿有些难以置信,上前一步捏住他的肩膀,带着惊愕去看他的手臂。

“你…”

“没事,为我兄弟断个手臂有什么的,不耽误什么,别这么看我。”

花卿恨然闭起眼睛,颤声道:“对不起…”

“欸,别说这些,早知道你说这我就不来了。”

花卿闻言擡起头,注视着他的笑,“月轮呢?他还好吗?你如何知道我在长安的。”

月牙垂下眼眸,笑道:“他都好,只是伤势重了些,我不想让他奔波,等他好了就来看你…”

说着月牙又笑道:“知道你在哪还不容易,尤聿怀大张旗鼓的回京,怎能不知道。”

“月牙…我本无心连累你们,是我考虑不周…”

“嗯,你既要报仇,我如今也帮不上你什么,来其实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花卿看他还一如从前那样乐观,心里也稍稍放下担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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