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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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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吏将宫灯递给白岩,“拿着,明日再带你拜见家主。”

说罢隐去身形,不见影踪。

剑宝脱开白岩手臂,顶着宫灯,照向来路。

不远拐口有一件歪扭的花架。

剑宝:“……”

它将灯稍往下放,花架即被黑暗覆盖,看不清了。

然黑暗里又有什么蠢蠢欲动,剑宝再顶起灯。

……

那架子,是不是离的近了?

不对头。

架子再度没入黑影,而剑宝顶动幅度未变。

那宫灯照出的光亮,正变得越来越小。

光的边缘,有黑色粒子残食。

不妙!

剑宝跃起,推白岩进去小室,它顶住门,道:“锁。”

大门金纹乍现,被“砰”一撞,震动数下,牢牢挺住了。

剑宝随即打量起这间小室,与外头一般,

与外头一般,各类碎块拼成一顶一地四面花墙。

剑宝瞧着这些花斑的图案,总觉得它们隐隐绰绰像是在动。

剑宝飘到白岩身前,见他一面呆相,只知瞧着自己。

剑宝:这可不成,还是入他身妥当。

要入他身,需用赌盅,此刻无人传话……

剑宝想了想,碰碰白岩,使出浑身解数,拟了个圆圆,再比划一通。

白岩神齐地看懂,“赌盅?”

剑宝疯狂点头。

“这会玩呀。”白岩笑眯眯地将盅取出,置放在地。

他掀开了盖,剑宝近一瞧。

那木骰六面点数,如水般从骰上滑落。

没了点,还怎么比大小。

剑宝:“……”

它再想一招,它与白岩现有牵系,可利用入身。

剑宝琢磨出纹法,将其压在个小图之中。

它碰碰白岩,“看我。”

剑宝选了块硬质地面,铁鞘一刮,即出白痕。

它在地上刮出个符咒。

剑宝向白岩比划,你,对着描一个。

它比划半截,那地上符纹已经摇起了胳膊腿,跃跃欲试地要蹦起来。

剑宝一个猛戳,将活符定死在地。

符纹化作一缕灰烟,消失无踪。

剑宝不得以再刮一遍。

符纹再活,再戳。

翻来覆去,弄了快三五回,剑宝折腾地冒汗,想:要不罢了……

白岩忽伸手,拍拍剑宝。

剑宝:“?”

“我记住了。”白岩道。

剑宝:“?”

白岩:“是叫我照画一个对不对?”

“!”剑宝热泪盈眶,感动坏了。

它贴着白岩脑袋瓜蹭了又蹭,道:“是我错怪你了,你一点都不傻呜呜呜!”

呜哇嚎完,剑宝激动不已,它离了鞘,将自己横在白岩面前,“来,画剑上。”

白岩伸出指头,按印象去摹。

剑宝忍着痒痒,去感应画在肚皮上的纹路。

“……”

糟。

它与白岩方才是面对面的。

白岩记住是不错,但倒了!

上下颠倒,左右反置,这会出什么后果?!

剑宝脑瓜一晕,它仍剑里,纹丝未动。

旁边多了个冰冰凉凉的团子,与它亲亲热热地贴在一起。

救……救命……好挤……

剑宝艰难挣扎,白岩倒是适应良好,白白圆圆的面团上浮起两撮不好意思的红晕。

“你,你,”剑宝怒道:“不许脸红!”

白岩身躯内里没了支配,扑通栽倒,压住剑宝。

他一倒下,四面异变。

各色花斑全数活了,脱离墙体,如虫子般,聚在白岩身下。

剑宝满眼斑花,听它们叽叽叫着,将白岩托起。

墙面蠕动,开出一条道,花斑擡着白岩,运往别处。

剑宝:可不敢将我落下啊。

那些花斑像是听到剑宝心声,也将这把铁剑擡起,跟在运送白岩的队列后。

墙面开道,霍然现出一条通路,七扭八拐,时常有坡,倾斜向上,往这怪楼的高处。

斜坡两侧,都是些零碎房间,垂铁钩尖爪之类的刑具,上红点斑斑,分不清是血渍,还是锈痕。

这些花斑碎点左右绕着,行了好一会,抵达一处深广大殿。

大殿是皇室议事大殿,立圆柱八只,尽头高阶,阶末摆一张鎏金大椅。

椅上无人,端端正正置着一枚金印,大如一人手掌。

花斑将白岩和剑宝放在地上,哗哗退走,涌向高阶右后。

那有一处偏门,花斑皆涌了进去,叽叽叫个不停。

剑宝便趁此机会,离了地,翻上屋顶梁柱,从上向下窥探。

花斑越叫越凶,有些吵耳。

一人不耐烦道:“听见了,听见了。”

接着响起匆匆步声,往这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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