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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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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劣推着他抵到墙上,隐进窗帘遮盖的角落,对面楼层的光散过来些许。

于浊仅双手撑在他的胸膛,让两人保有距离,姜劣所喝的酒味道并不重,于浊仅还能闻到专属于他的清新味。可肩膀被紧攥的疼还是让他气恼,“我说了不要再闹了!姜劣!”

挣扎了一下,姜劣攥紧的力道又重了几分,紧接着是低下的头,抱歉的话语,“对不起……”

于浊仅心下一空。

“浊仅……对不起……”额头抵着于浊仅的胸膛,好像全世界只有于浊仅可以依赖。

对不起什么?

曾经的对不起不是都吵过了吗?

于浊仅觉得不对劲,姜劣从没有这样过。

他突然想起时瑾的话,他说姜启正曾把姜劣关到地下室折磨,昨晚上接走他的会不会就是姜启正,姜劣有没有被怎么样?

“怎么了?”不再挣扎,于浊仅攥着他的校服领口,有些慌乱,“姜劣,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姜劣摇了摇头,像是委屈极了。

于浊仅更加不安,低头近乎哄着,“跟我说好不好,嗯?”

姜劣双手上移到他的脸上摩挲,擡起头后,嘴角却噙着笑。

于浊仅猛地攥紧他的领口,“你耍我?”

“哪有什么耍呢?”姜劣咧着嘴角,擒住他的乱挣的右手压到墙上,下一秒却又是哀怜,“浊仅……”

叫得于浊仅鼻尖泛酸,“姜劣,你告诉我!”

姜劣却只是凑近,让他不要说话。

于浊仅脸色冷下来,姜劣根本就不会主动说什么,这样耗着只是没事找事,让关系更加混乱。

姜劣隔开一些,盯着于浊仅避开不看自己的视线,脚步上前,膝盖抵进□□。

于浊仅仍旧冷峻。

姜劣轻嗤了声,“没有感觉啊?”

于浊仅一言不发,眼睛空空看着晚风带起的飘动窗帘。

姜劣放开他的右手,移到他的腰间将人搂紧贴着自己,嘴角欲吻上侧脸时,于浊仅侧开了脸,于是吻落进颈侧细腻的肌肤。

于浊仅手背移到他的胸前,轻说了句,“姜劣。别闹了。”

姜劣看了他一眼,直直吻上他的唇。

于浊仅双手推开,身体却被牢牢禁锢,只好撇开脸,压低了声音,“姜劣……你到底想怎么样?”

姜劣腰间的手移上来揽着他的后脑勺,固定住后吻上唇,趁着嘴角开合闯了进去。

于浊仅无意识回应了一下,下一秒双手挣扎,想推开。姜劣却像被触到了什么开关,左手强势地扣住他的右手压回墙上,唇好似不安地停留在于浊仅的嘴角,安抚般让对方不要问什么。

于浊仅看着他闭上的眼,迷恋的神情,不复以往在一起的时光里那永远的恣肆。

心猛地揪紧,眼角流下泪。

姜劣闭着眼蹭他的鼻尖,眼睛,额头,流连着,生怕手中的宝物遗落。

左手摩挲对方右手手腕处的手绳,于浊仅本放在校服领口的左手松开,沉浸在对方给予的温柔里。

「……我的姜劣」

于浊仅猛地一怔,是自己的声音,循着声源右侧脸,是手绳上的原板,录了那天姜计铭割伤自己的右手腕后,自己晕倒前说的话。

「……要永远平安顺遂,永远和浊仅在一起。」

姜劣吻到他的嘴角,贴上他的唇。

录音还在继续:

老太太的声音,「孩子!没事吧?诶,学生,你看一下他,我去巷口看救护车怎么还没来!」

蹒跚的步子走远,然后是衣料相擦的窸窣声。

于浊仅脑海一片混乱,手绳是姜劣送给自己的,他在里面装了录音器……

「我的浊仅。」

于浊仅眼神怔住,顾不上正被厮磨的双唇,录音里姜劣的磁音似乎融化了那天凛冽的积雪。

「请离姜劣远远的。」

于浊仅猛地攥紧他的校服领口,所以说,他早就知道他们会分开,因为他是始作俑者。

可凭什么?!凭什么一切都由他决定!

于浊仅猛地回吻,姜劣放开他的手,于浊仅得以搂住他的脖子,发泄般吻着。

姜劣不疾不徐回应他,双手搂紧人带向自己。

“诶!申溯,浊仅呢!”一窗之内,郝哥回到餐厅,却只见趴在桌上的申溯和呆坐着的时瑾。

申溯应声擡了擡眼皮,又睡了过去,郝哥绕到餐桌旁,看见了便利贴:

「郝哥,我先送姜劣回去。」

郝哥皱了皱眉扶起申溯,叫上时瑾离开。

服务员进来收拾残羹剩饭,顺便拉上了阳台的门,然后关了室内的灯。

一窗之外,角落里的两人义无反顾,吻得难舍难分。

于浊仅扯开姜劣的外衣,他想知道姜启正有没有打他,本就醉了七分的姜劣被他这一举动点燃。

猛地把两人攥到一起。

于浊仅应激,一口咬在他的肩头,最后出来时恍惚着,但他确定了,姜劣没有被姜启正怎么样。

至少他的身上没有任何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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