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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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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劣没让于浊仅吃太油腻的,也没让他吃太辣的,以至于于浊仅微撅着嘴赌气了会儿,一旁的CaCa不停悄悄模仿。

于浊仅意识到后满身热意,耳廓泛红。

吃完洗漱,两人面对面躺在被子里,于浊仅摸着姜劣的眉宇说:“以后我不会频繁来这里了,这打乱了我的时间表。”

他喜欢在特定的时间做特定的事,哪怕偏离一点点,他都会愧对自己。

这几天不仅是生物钟乱了,连最基本的学习和工作时间都乱成一团。

虽然他很喜欢时时刻刻和姜劣在一起,但当对方入睡,他就会想起自己今天本应该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最后却什么都没错的难受。

姜劣握住他的手,“嗯,按你自己的安排来。我也不能时常到你的片场去了。”

于浊仅舒然一笑,他很喜欢双方能够互相理解。

隔天到学校,早读照常接受一些异样的目光后,于浊仅就被徐长留叫去办公室。

徐长留坐在办公椅上,擡眼看于浊仅:“浊仅同学,你最近请假次数过于频繁,这和你之前和年级组所做的承诺偏差过大。能解释一下吗?”

于浊仅自然知道他不想听什么出于公司事务之类的废话:“对不起老师,过去几天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

徐长留:“听说你最近和姜劣走得很近?”

于浊仅坦然:“是,他说想和我交朋友。”

徐长留偏题:“我还听说,最近社会上什么样的关系都有,这两天引起热议的独特男女关系就是期中一例。”

于浊仅知道他的言外之意:“但并不是所以的普通关系都会因为走得近而上升到独特关系。”

“那这个是什么?”徐长留拿出一张照片。

于浊仅瞳孔放大,是一个月前公交上的他们,姜劣靠在他的肩上,正偏着脸专注地看他。

不管怎么看,这关系都不止于普通。

徐长留把照片翻转,空白一面朝上,“很多东西是藏不住的,除非彻底清白。当然,校外的事真相到底是什么我们管不了,但如果校内出现了影响校风的传言,学校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于浊仅眸色变冷,终于见识到了年级组的双面孔,他也知道这不过是年级组的警告。

如果他们真的想处理传言,那从高二开始就该从根源上掐灭关于姜劣的恶劣传言才对,但时至今日仍任其甚嚣尘上。

尽管知道这些,于浊仅还是选择妥协,对抗没什么好处,而且也会影响学习。

“是,老师,以后我会和姜劣保持距离。”

委屈什么的,反正也不是一两次了。

回到教室后,姜劣也被叫到年级组。

徐长留同样对他说了一样的频繁请假问题,也拿出了照片,但姜劣的态度与于浊仅的大相径庭。

姜劣瞥了一眼照片后看向徐长留:“学校强调隐私的重要性,可背地里却频繁调查学生,甚至调查到了校外,居心何在呢?”

徐长留面色平和:“因为连环杀人案的频发。连环杀人案并不只一个月前的那一件,还有上个星期的一件未遂。你和于浊仅是走读生,学校不放心才派了专人先跟你们一段危急时段。”

又拿起照片说:“而这张照片,我是不是能把它当成是最近校园传言的证物?”

“是我缠着要和于浊仅交朋友,至于传言,终究是传言,信不信都由人。”姜劣在徐长留渐渐沉下来的脸色里话锋一转,“但我会对校园里出现的传言道歉,以后也会注意和于浊仅保持距离。”

徐长留说:“嗯,先回去上课吧。”

走出年级组,姜劣一路沉思,徐长留提到了上个星期的“一起未遂”。

新闻没有报道,他怎么知道的?

想着想着,在拐角处碰上了前来上班的沈烛伊。

她今天的装扮很妖艳,要不是一件暗色系春季外衣,看着就是不遵守教师从业穿着的人,而且她偶有这种装扮,像是下课后要去见什么重要的人。

“老师好。”姜劣微鞠躬打了声招呼。

沈烛伊的目光有那么一刹那流转在他的身上几秒,然后转为得体的教师样嗯了声。

姜劣和他擦肩而过走回教室。

隔天下午于浊仅继续去片场拍戏,身上的伤痕仍在,在补了一些妆后,又达到了那天被侵犯后的模样,导演很是满意。

开拍前于浊仅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安安静静待着,对谁都只是保持着礼貌地客套,姜劣已经跟他说前天被下致幻药的事,也一再叮嘱他要保护好自己。

不一会儿,郑则浸来得出奇的早,拿到助理递过来的剧本后,他看了看四周,目光锁定于浊仅便径直走了过去。

刚从车上拿下折叠椅的助理一回头,看着他走去的方向就脑袋疼,看来自家演员大大是有钟意的人了,难得见他这么主动一次。

郑则浸每走一步,心里就演练一遍该怎么和于浊仅打招呼才不显得尴尬,然而一走近就被泼了冷水———于浊仅没在《断舍离》的剧本,而是在看原版的《李尔王》台词本。

他怔了一下。

脚步一转,转身跟助理说坐另一边。

去拿热牛奶的郝哥其实一分钟前就站在不远处目睹了这一幕,眸色下沉。

他之前带其他艺人时见过郑则浸几次,在他的印象里,郑则浸是个很懂得保护自身人气的演员。

礼貌中都是不近人情,即使和大咖合作过,每每研讨剧本他几乎只找过老戏骨,其余宁愿一个人安安静静看也不会看小明星一眼。

郑则浸并不是高傲,而是一个真正的演员对行业现状不满后,竭尽所能守护自我冰洁的唯一举措。

现在他却主动来找于浊仅,不同寻常。

上前拿着热牛奶递给于浊仅,于浊仅只是道了声谢后接过放在一旁,继续读《李尔王》。

郝哥从于浊仅系列动作中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不信任,也就安静坐在一旁。

直到开拍,于浊仅都没有碰过那杯热牛奶。

郝哥更加笃定他已经不信任自己,或许从没信任过也不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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