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2/2）

危静颜忙说道：“殿下不用暗自菲薄，殿下是很好的人，我……”

“可以了，不要再说了，再说我会离不开的，我很庆幸和你相识相知，从来都不后悔收到那柄紫檀长弓。”

如果重来一次，他多半还是会做出一样的决定。

古道扬尘，马声嘶鸣，车队渐行渐远，很快就没了影子。

回程路上，桓筠祯脸色不大好看，行至半途，他突然问危静颜：“先皇驾崩之日，如果被拦在宫门的人是朕，进去的是恪王，你会跟在谁身边？”

桓筠祯一向自傲自信，从不认为自己会输，也不屑于什么“如果”，可眼下，他却很想知道，若有“如果”，她的心会在哪里。

危静颜轻叹了一口气，送行而已，他未免太纠结了，这种问题有什么好问的，她耐着性子回道：“自然是你，已做出了选择，我不会再更改主意，除非你先欺骗或是拒绝。”

桓筠祯继续追问：“朕若败了，你会随朕共赴黄泉吗？”

危静颜：……

不是，这怎么就共赴黄泉了，就算他的假设成立，依照恪王的性格，根本不会赶尽杀绝，多半也是放他出京继续当王爷，当然前提是他没弄出什么不可收拾的大事来。

她谨慎地问道：“那也没到共赴黄泉的地步吧？”

桓筠祯唇角上扬，露出一抹邪气的笑容来了，“赌命的博弈，输了还有脸活着？”

“不是还能东山再起？”

“那多没意思，只能输一次才够刺激，所以你会跟朕共赴黄泉吗？”

危静颜认真仔细地想了想，慎重地回答道：“不会，我可以输，但最后一定要赢，放心，我会连带着把你输掉的一起赢回来。”

桓筠祯对她而言很重要，但她自己同样重要，她不会为了他的刺激而自我葬送，她有自己的目标和刺激。

桓筠祯没有生气，她向来如此，从不因别人而迷失自己，她心如磐石，冷硬又相当可靠，这也是他沉迷于她的原因之一。

当晚，坤宁宫中，芙蓉帐暖，形影交错，红烛轻晃，醋意未消。

香汗滴落的白玉般的手腕紧紧抓住床幔，又被身后的大手握住，欲逃不能，危静颜被他闹得狠了，一口咬在他的肩头，岂料非但不能阻止他，反而令他愈发凶猛。

她有种落泪的冲动，早知他如此小性，她就不说实话了。

她着实不是对手，再次求饶，桓筠祯却不放过她。

“不能共赴黄泉，那我们……”他轻轻咬着她红透的耳尖，低声笑着，一字一顿地说道：“共赴云雨吧。”

夜还很长，帐还没有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