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还情给他(1/2)
第58章 还情给他
危静颜没有想到会在桓筠祯口中听到这种话, 心痛?他也会有这种感觉吗?
心机深沉、步步紧逼之人,他在她这儿占了诸多优势,她是输他一筹的,现在说他心痛, 是心痛她对他情不够真, 还是在心痛他的优势在锐减?
她还是有些信不过他的, 然而看到桌上摆放着的过往的物件,隐藏在深处的恻隐之心微微动了起来。
危静颜被勾起些往日的情分, 语气柔和了起来, 说道:“痛过,在发现殿下的真面目时, 但长痛是不如短痛的,我放下了, 殿下也该放下。”
他总缠着她不放, 是一件很困扰的事情。
桓筠祯握着那方镇纸, 苦笑道:“别撇如此干净, 是你先招惹孤的,是你先向孤要这方镇纸的,你自个先说的开始,孤接受了,如今又自顾自地要结束, 在你眼中, 孤是什么人,召之即来, 挥之即去的踏脚石吗?”
他说得可怜, 好似她是什么可恶的负心人一样, 全然不谈及他自己就是用这种想法对待她的, 半斤半两的两个人,不是谁装可怜,谁就是受害一方的。
危静颜虽有所触动,依旧还是理智冷静着,没被他这点小手段给糊弄过去,她反驳道:“我又何尝不是殿下的踏脚石,你我无甚区别,何必有此被辜负之态。”
各有隐瞒,于是同盟破裂,各有过错,就该体面地分开,三皇子的欺瞒她的,不也是经不起追究的吗?
桓筠祯听罢,将手中的羊脂白玉镇纸狮子放下,又拿起了那支桃花簪,他感叹道:“真是无情的女人,前一阵你送香囊,孤回金簪,信物交换已有定亲之迹象,结果没过几日,你毁了香囊,还了金簪,往日浓情厚意顿然消失无影,如此玩弄别人的感情,你就不觉得自己对孤有愧吗?”
他越说越离谱了,还玩弄他的感情,他有真心实意这东西吗?
危静颜嘲讽道:“殿下无愧,我何愧之有?你放不下,无非是多余的自尊心,霸道的占有欲作祟,只许你负别人,不许别人负你罢了,桓筠祯,别在我跟前玩这种混淆是非,推卸责任这一套,你表面上装得再好,也掩饰不了我的利益将会受损的现实。”
与虎谋皮,多半是会被剥皮拆骨,他有多危险,她已是见识过了,连性情人品都无法保证的人,谁会愿意再合作。
她的话刺耳又尖锐,桓筠祯却也能忍住脾气,不与她置气,反而执着地问着他想要知道的答案。
他抚摸着碧玺桃花金簪上他亲手修补过的裂痕,有瑕疵又如何,能修好就行,危静颜和他之间有隔阂又如何,终归还是会如此簪一样,被他重新粘合好。
桓筠祯把玩着金簪,对她说道:“你的意思无非是孤不是好人,所以被你放弃也是活该,孤问你,若孤是你心里那个真正的君子,但不是皇子,没有争取储君的资格,你还会主动接近孤吗?”
他一针见血,她善辩也抵不过他的口才,本就是一笔糊涂账,细究起来谁都有错的,危静颜从不认为自己理直气壮的,她不过是为了争取她们的利益而有所取舍,她是一介有私欲的凡人,不是什么善良的圣人。
她会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只是因为她更要脸,不会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已是皇子了,也不可能是真正的君子,这种假设没有意义。”
桓筠祯抓着这个问题不放,不容她逃避地说道:“怎会没有意义,你若不是国公府小姐,或者你要和国公府作对,孤仍会愿意娶你为妻,无关你的身世背景,因为你自身值得,可孤若不是皇子,你绝不会选孤,你想要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之尊之位,所以你选的人,只会从皇子里选,不是皇子,根本入不了你的眼,孤说的没错吧。”
她指责他品性坏而不仁,他内涵她重权势而无情,这场清算过往的相聚,谁都不留情,都在戳着对方的痛处不放。
她嘲讽,他轻蔑,都摊开都这种地步了,往日里两人温柔谦逊的伪装都快要彻底撕破了。
危静颜被戳中她不可对外人言的隐晦心思,面上无光,有些恼羞成怒了,她怎么就不能重权势了,哪种东西更有保障,就争取有什么不行的。
男人有野心,有宏图大志,她凭什么不能有。
危静颜听着他的话很刺耳,说起话来也犀利和不客气了许多,“是又如何,人往高处走,你们凭借着联姻,结两性之盟好,以此来扩大自己的势力,我为什么不可以这么做?世家贵族、天潢贵胄,有几个是情投意合而成亲的?既然女子的婚事本就是家族势力扩大的一份筹码,我为什么不选择最有价值的?”
这世道,多得是盲婚哑嫁,她自己不争取,就会被别人算计,莘国公府里盯着她亲事的人还少吗?
再者,“情”之一字,有多少靠谱的?
她父危俞培年轻时还曾愿意为她母亲苏文茵舍弃一切,对抗权势、孝道,多感人多伟大的感情,到头来又如何,还不是情灭身死。
她母亲若是世家出身,手握权势,莘国公府里的人敢那么对她吗,危俞培敢因为一个妾室而怀疑她吗?即使怀疑了,国公府里的下人谁又敢当着她的面议论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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