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仙”(1/2)
“半仙”
众人闻讯你望我我望你,皆是一愣,随之而来的是令人窒息的悚然。
魏远愕然不解道:“怎么会?!皇宫被围得水泄不通,还能插翅飞了不成?”
他倒是不怕萧予寄出去翻出什么水花,而是担心魏悦。
一旦把人逼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时松不知想到了什么,一扯缰绳作势将离,冲着王虎道:“调动你手里所有的禁军,跟我出去一趟!”
魏忱见他动作,跟上几步不安道:“去哪儿?”
“马渡山行宫。”
“什么?”魏忱听得糊涂。
时松片刻不敢耽搁,擡手示意王虎一众人先行,停住解释道:“行宫里有个密道,我原先不知道那密道连到哪儿的,现在看来,答案显而易见了。”
他略作思索:“那密道张世晓也该知道的,否则前些天萧予寄被他困住时就该跑了,不必等到此时。”
就这么几句,魏忱大概也捋清楚了。他想了想,叹声道:“我让予霖跟着你。他们兄弟二人的事,终是该有个了断。”
时松点点头。
罗虔也跟上来,不放心道:“下官也派一批人跟着王爷。”
时松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罗虔说的是自己,他都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个身份。
他没有多作言语,只是颔首谢过罗虔好意。
不多时安排妥当后,他才带着罗虔手下的一支队追上王虎,往东边山上策马扬去。
傍晚时逐渐下起了雨,越往前行越是瓢泼倾盆。
时松和萧予霖打头,不顾满山泥泞在雨中狂奔。直至天黑,他们才到达行宫处。
赵江池见了来人,略带几分惊异:“两位王爷怎么来了?”
自曜凌关大捷的消息传来,他赵家算是彻彻底底决定造反了。也是从那时起,他开始为时松和萧予霖做事。
时松抹了把脸,衣袍拧出大片水,嘴上还不忘吩咐道:“密道通口肯定不止一个,给我搜,每间屋子的柜子、隔板,细小角落一个都别放过。”
赵江池听出些端倪来,但仍有些糊涂,便将目光移向萧予霖。
萧予霖只是摇摇头,无奈道:“今夜注定是个不宁夜。”
赵江池便很识趣地不再多问。
时松一转话头:“昭王如何了?”
“这会儿已经睡下了,王爷要去看看吗?”
萧予霖接话道:“这几日变故丛生,这孩子怕也是受了不少的惊吓,去看看吧。”
时松也点点头。
二人拖着一身湿躯,刚随赵江池拐进另条长廊,便听见不远处谁吼了一声:“找到了!在这里!”
赵江池神色突变,他即刻拔腿,快语道:“是昭王安顿的房间!”
几人赶到的房间时,是这么一副场面——密道门被紧紧看着,五六个禁军将满身仓皇的萧予寄围住。一同他被团团包围的人,还有魏悦。
她手腕被萧予寄攥得狠,满目红却不落一滴泪,尽是幽怨难言。
而被这动静惊醒的萧耒愣愣地立在一旁,见状不知所措。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父皇母后都被人拿刀指着?
他不知如何,只得边哭边去扒开那些比他高不少的持刀禁军的手,很吃力,也很尽力。
那些禁军都知他身份,就算抛开身份不谈,总不好对一个小孩动手。
萧予霖见状不忍道:“耒儿,过来。”
萧耒被这声音分神,侧过身看见来人,带着哭腔地懵懂招呼道:“皇叔。”
但并无多用,他没有依言去萧予霖哪儿,仍转回身固执地同禁军“斗争”,仿佛那样就能救他的父皇母后。
萧予寄将这场面尽收眼中,先开口道:“我的好弟弟,还真是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你先放了皇后娘娘,一切皆好说。”
“皇后娘娘?”萧予寄自嘲几下,“真是可惜,你们还认朕这个皇帝吗?”
萧予霖:“皇兄还是莫做挣扎,还有回圜之地。”
“还有什么回圜之地?朕不逃,还要跟你们回去任你们处置吗?是你蠢还是你觉得朕和你一样蠢?朕若妥协便是自投罗网,到时候等着我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真是可笑啊!”萧予寄一会儿指着他一会儿指着时松,“你以什么资格什么立场来劝我指谪我?手足?还是胜者?不!不管是你还是你身后那个姓时的孽种,都没资格!朕是天子!没有一个配对朕指指点点的!你们这些杂种,痴心妄想,这是悖逆天道,世道终究是不容的!等着遭天谴吧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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