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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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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笼

刑部大牢暗不见天日,墙上留映着火烛微光,角落一处微弱单薄身影隐于灯下,静静地靠着暗墙。

如果时松在此,他就会发现,这一副场面,同当在初马渡山时脑海里闪过的画面是一致的。

这是萧予霖第二次被圈禁在牢狱里。

他不记得第一次的来此是如何的害怕,只记得那一次,他和萧洛宁在这地方住了将近半年。

虽不算常客,但也算熟客了。

门锁轻响,脚步声渐近。

萧予霖以为是张骓期,没有打算睁眼的意思,只是慢吞吞道:“世人皆知我多年未涉足政事,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怎么着也不会是我做的。”

没有得到回应,他又自顾自地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若哪位执意要我——”

话未完便被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

“予霖。”

萧予霖闻声猛然擡眼,眼前一身狱卒服的,不是魏忱又是谁?

“遇归?你怎么来了?”他怀疑自己看错了。

萧予霖想站起身来仔细看看身前人,不过终是不得力。

魏忱就蹲身与他齐视,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语调依旧是温和的:“范尚书通融,我没有多少时间。”

“我还没见过你哭,该不好看了。”萧予霖擡手一抹,早有准备似的吩咐着,“若我一生注定被困于此,那你做我的眼睛,替我看这京都外的浩瀚光景,大漠的风沙日落,运南的柔水徽建。若是方便,替我折枝杨柳来,送一送我死在这高墙内的十年光阴,以及,我的最后一程。”

魏忱苦笑着摇了摇头,应道:“不会的,若是都被我看了去有何意思?我不会让你在这里被困一辈子的。我不要做你的眼睛,让我做你的利刃,为你斩断枷锁,做你的翅膀,带你去亲眼瞧瞧你的心之所想。”

萧予霖想说什么反驳的话,终是无奈一笑,最终只道了三个字——“算了吧。”

“一步步走到今天,局已布好,岂能算了?”魏忱冷静下来,“予霖,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十年高墙把你关成了这副懦弱模样?那个飒爽豪气的萧予霖去哪儿了?予霖,你该为自己赌一把,我帮你好不好?”

萧予霖仍是闭口不言。

“我父乃怀化大将军,虎父焉能得犬子?予霖莫不是看我经年立于这朝堂之上皇城之下,便以为我当真是那手无缚力的文弱书生,只会舌战群官阅览五经?”魏忱扯出一个笑容,“不,你错了予霖,你太小瞧我了。你信我,我必当竭尽所能,带你飞出这合该下十八层地狱的樊笼。”

他缓缓道:“哪怕最后的结果是死,我也定然会死在你前头。”

萧予霖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吐了口气说道:“他若是认定了我,我今日必死。一步错便是步步错,遇归,不值得……”

魏忱捧着他脸,额头鼻尖相抵,缓缓闭上双眸,柔和的嘴角勾起一丝苦涩,语气轻缓而坚定:“值得。若连你都不值得,那还有何为值得?赌一把好不好?”

萧予寄咬唇不语,眼中泪呼之欲出。

“予霖,你知道吗,”魏忱眸子突然暗下来,眶中泪水再也忍不住下坠,“子濯死了。”

萧予霖整个人如遭雷劈,眼神里尽是难以置信,连声音都发颤。

“……什么?”

“晖城大捷,阿清他们就要班师回朝。”魏忱控制着自己,尽量不让情绪跑出来,“子濯……战死于曜凌关外。”

萧予寄整个人顿住,忽然掩面,良久良久才颤声道:“是我害死了他……”

“你知道的,就算没有你我,子濯还是会选择那条路。”魏忱扶着他肩,止住哽咽,斜首试图与他对视,“子濯死了,小时北上安危难测,你还要让我眼睁睁看着你也深陷泥沼?已然至此,半分不得转圜之余,若此时止步如何对得起先前的盘算?又如何对得起他们?”

“我父亲已经答应了。”魏忱拂过他额前碎发,“所以,交给我好吗?”

自从上次探望萧耒出宫后,魏远就不再出面。旁人以为他在和萧予寄置气,只有魏忱知道,他在权衡。

兹事体大,尽管对萧予寄多有不满,就算他是个粗人也明白,这是掉脑袋的事。

想了这么些日子,直到萧予霖进狱了,他才松口。

萧予霖默然良久,才一狠心点了点头。

十日功夫不到,京都又是一通风云变幻。

朝中一方面忙着寻找萧耒的踪迹,另一方面准备迎接将归的行军元帅。

谁都没注意京都的一角,张齐敬差人往西边送了信。

他站在院子里仰着槐树兀自琢磨了片刻。

吕凌失联也就算了,彭祥现在也联系不上。与他最近的往来,还是他经过桐州,将桐州情况悉数告知。过了这么些时日,张齐敬再没收到一封回信。

这几日便是最好的时机,他顾不上彭祥了。

“主子。”

张齐敬被这一声唤回神,他将目光落到了刚闯进来的护卫身上。

护卫规规矩矩地将手里抱着的盒子递给他。

张齐敬乜了一眼,问道:“什么东西?”

“属下不知。在府门口发现的。”

张齐敬闻言皱眉:“没人看见谁放的?”

护卫老实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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