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炮灰小厮逆袭记 > 出逃

出逃(1/2)

目录

出逃

哪怕萧予寄已经敲定与南疆和谈,朝中还是片刻不得闲。

一方面,两国交谈纷繁复杂,总得有万全应对之策。各臣无论愿意与否,在萧予寄的压迫下,都在为柏秋行和贾钱春南下晖城做准备。

另一方面,北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先前闹事的没解决,这几天又传来不太平的消息。北夏一支商队,不知怎么的和检关侍卫出了冲突。也不知是谁先动的手,最后两边都闹了人命。

这下不止引起苍平百姓不满了,连一些北夏商人也嚷嚷着要讨个说法。

前朝七嘴八舌说个不停时,阖春宫处也未得清净。倒不似朝中那样的口舌之争,气氛却也是剑拔弩张得紧。

一人鹤骨松姿,一身云水纹锦裳,青丝半披银簪半挽,随着带路人进了大殿。

今晨柏秋行前脚刚走,就有人来请时松进宫了。虽然这些是迟早要经历的,但时松不免心累,可没人乐意自己像个猎物无时无刻地被人盯着。

他进了殿没有上下打量,而是老老实实垂着头,低眉不语。

范淑章见了来人,给一旁下人递了眼色,一众人心领神会地福了福身子退出去。

殿内此刻就只剩她和时松二人。

范淑章锦袍环身,金玉华饰缀成满身富贵,依旧一副雍容高雅之姿。只是鬓角的几根华发尤为明显,从容脸上也比先前多了几分疲态。

她从贵妃榻起身,笑道:“你这孩子,倒是听话得很,哀家叫你来你就真一个人来了,不怕哀家给你下套?”

这么明显的笑里藏刀,时松也没应她,只是起手拘礼:“太后娘娘安。”

“太后娘娘?”范淑章语气上挑哼笑一声,似是不明的一个反问。

她缓慢凑近身,狭着眼看着时松,加重语气道:“按照辈分,你应当叫哀家一声——母后。”

时松见她直接将话挑明,便也没打算和她装糊涂,直起身收了腹中弯绕,对峙般盯着她,语气淡漠道:“所以,方姑姑,是你动的手?”

“小琴啊,”范淑章突然顿住,侧首望向窗外,眸中暗了几分,“人非木石,她跟了哀家这么些年,怎么可能是哀家动的手呢?哀家待她可不薄,是她自己想不明白。”

其实无论真相如何,都无意义了。或是情有可原或是罪有应得,一切皆随风落定,再无波澜。

只是时松不免矛盾愧疚,不管怎么说,方琴的死,是他间接造成的。

范淑章回神,背身道:“你可知哀家叫你来所为何事?”

“太后娘娘不妨直说?”

范淑章没再与他计较称谓问题,直言道:“北夏不安分啊。”

所以呢?时松不明白范淑章的意思,北夏不安分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百姓的身份,就算有心帮忙也微乎其微。这些事,不应该找萧予寄?

时松一个惊悸,除非——

“哀家想,让你去和北夏谈谈。”

“草民惶恐,娘娘就算要找使臣去北夏促谈,也该是从朝中选人吧?”而且,就算要派人,也轮不到她插手。

不过时松没将后面那句话说出来。

“哀家的意思,也是寄儿的意思。”

时松轻笑一声,擡眸道:“娘娘觉得,我去了北边,还有命回来吗?”

难。

如果桐州不再受自己牵制,不管是对范淑章还是对萧予寄,自己已经没有价值亦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他们母子俩甚至能在此时沆瀣一气,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

萧予寄更甚,时松若是死在了促谈路上,不仅能泄那晚的一肚子气,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名声也还在。

“为什么没有?”范淑章哼笑一声,“桐州不是你的底气吗?”

时松了然,范淑章已经知道那晚他和萧予寄的谈话了。既然如此,那他的判断就没错了。

天高路远,为避免路上出差池,范淑章肯定派人去桐州亲令范彻景清理范重阳这个门户了。

他心里默默算了一下,崔言他们能赶得及。

时松将思绪拉回来,应道:“娘娘莫不是在说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草民可是衷心于天家的。”

“天家?这天家姓萧,你不也姓萧吗?”范淑章长辈般慈爱地捋着他的头发,闲声和气,“既是先帝之子,这么些年也该认祖归宗了。一直在外像什么话?哀家准备这几日恢复你的身份,该有的王爷名头家宅银钱一样不少,寄儿也正有此意。”

她擡手掸了掸时松的肩,继续说着:“过几日,你就以王爷的身份去巳关同北夏使臣交涉,正好让北夏看看我后齐的诚意。”

时松没什么动作,他听出了范淑章的话中别意,这母子二人执意要送他去死了。而北夏也确实需要派人好好谈论一番,

这两人合算的好计谋,时松都不得不赞佩一声。

母子俩不和异心多年,难得一次站在一条道上,还得多亏时松。

他淡声回拒道:“草民无心朝堂,做只闲云野鹤便好。”

“你这孩子倒是跟你母妃一个性子,犟。”范淑章轻叹一口气,退到贵妃榻旁,“该改改,不然在这世道啊,不容易活。”

时松却道:“为何草民要改?若是天下之人脾性皆如草民,不改这世道便容不得,那岂非世道之错?”

范淑章嗤笑一声,弯身从塌上勾起佛珠,闭眼拨了几颗,一副心闲气定的模样,说出的话却是杀气腾腾。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