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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往事扣今朝(zhao)(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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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言道:“好奇什么?”

时松将书扣放在膝上,疑道:“我记得,先皇只有两个妃子,一个是当今的太后,另一个是离幽王与和乐公主的生母容妃。可这书上,还提到了一个叫慈妃的,而且和容妃还是亲姐妹,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人提起过?”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崔言道。

“怎么个说法?”

不等崔言开口,柏秋行倒是发声了,眼也不擡地问道:“你们两个很闲?”

时松:“……还行。”

崔言:“……不敢。”

反正崔言是没敢再开口了。

直到柏秋行被鸿胪寺的人叫去安排一日后送使臣离都的事宜,两人才敢喘口大气。

时松道:“阿崔你接着说。”

“当年,确实有个慈妃的,不过进宫没两年就殁了。殁的时候,好像是瑞通十八年。”

时松听八卦似的道:“殁了?怎么殁的?”

“你不知道吧,容妃和慈妃,都是褚家所出,两人都是当今户部尚书的亲妹妹。”

时松讶然道:“褚尚书?”

崔言点点头,继续说道:“当年褚家犯了事儿,原中书侍郎褚成庄,就是现在褚尚书的父亲,说是有贪银万两、谋害朝廷命官的嫌疑,累得全家下狱。”

他道:“毕竟是朝堂大事,当时的容妃也未能幸免,跟着下了刑部,那时候离幽王不过四五岁。而那时慈妃身怀六甲,都快要临盆了。先皇也不是冷血无情之人,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他是打算将慈妃就地关押在宫殿内,让她诞下皇子,调查清楚了再决定她的去向。可不知怎么的,好像有人动了私,直接将慈妃拖去刑部大牢。先皇前朝忙得焦头烂额,一时也未察觉,就那样,慈妃就在牢里殁了。”

时松有些怔然,褚卫全是萧予霖和萧洛宁的亲舅舅,书上竟然从未提到过!

他问道:“那后来呢?动私的人怎么样了?既然褚家犯了事,都下了刑部,为何褚尚书现在还能安于朝中,容妃还能诞下和乐公主?”

崔言摆手叹道:“搞错了。后来查了数月,发现是个大乌龙,真正犯事的人是原尚书左丞,被就地处决了,后来褚家一家就被放了出来。动私的人不清楚,反正先皇盛怒,将经手慈妃之事的人都处死了,死了百来口人。”

时松心中恻动,动了动唇:“那慈妃已经到了月份的那个孩子呢?”

“死了,那孩子下来时就没气儿,都是成型的。白白失去一个孩子,是我我也痛。”崔言惋惜道来,“那会儿容妃才经历一场大病,还未痊愈,就又经历了牢狱之灾。出来后身子一直不好,后来又有了和乐公主,为了保住那一胎费了不少力气。那一遭,就没挨得过来。公主刚出世,容妃也殁了。”

时松没说话,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摸了摸左肩臂,言道:“瑞通十八年,算算时间,要是那孩子还在,应该和我一样大了吧。”

天刚破晓,除去了夜晚的混沌,阿鲁罗多站在城门外,正和梁令之交谈着。

米赛格斜坐在马车里,纱帘罩着看不清,一切景象像是黎古使臣才来的那日。

不过第三辆马车里的罕琅,变成了萧洛宁。后面接着的马车也多了后齐样式的,那是她的嫁妆。

时松依旧跟在柏秋行身侧。

柏秋行手里拿着什么盒子,去到第三辆纱帐马车,魏忱就骑着马在帐旁。

萧洛宁一身红火嫁衣,正站在旁侧和萧予霖寒暄着。

萧予霖苦笑着擦掉她脸上挂着的泪珠:“是兄长无能,委屈了宁儿,兄长对不起你。”

萧洛宁握着他的手,贴到自己脸上,摇头道:“兄长胡说了,宁儿不怪兄长。在我眼里,兄长是最厉害的人。”

她从小就没有母妃,她出世时,萧予霖也不过九岁十岁的模样。

有人嘴碎说她是克星,克死了自己的母妃。她那时候不懂,萧予霖总是把她耳朵捂着,怕什么污秽言论被听进去蒙了心。

或许正是因为没有母妃,他们的父皇才给了他们更多的爱,似是补偿。

那时他们所谓的母后,也就是当今太后范淑章,表面上还算过得去。

直到她七岁时,也就是萧予霖十七岁那年。先皇驾崩,萧予寄继位,两人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们整日过得如履薄冰,却还是没能低得了。萧予寄继位之初,两人还去狱中住过一阵。

七岁,还懵懵懂懂的,她那时就被关在萧予霖隔壁的牢房。

牢狱中黯然无光,总是充满血腥腐浊气息。

萧洛宁惊吓过度,从入狱的第一天起,她就整日整日地发烧。

萧予霖就在他旁边,隔着铁栏给她喂水喂饭。她怕的时候,萧予霖就给他讲故事听,哄她入睡。

她忘了自己的烧是怎么退下去的了,好像是有那么两个人,给他们送了东西来。

反正那几日,萧予霖憔悴了不少。

她后来想,将他二人接邻关着,也算得上萧予寄大发善心了。

晨风吹散往事,恍如昨日,又如前世。

萧予霖将她死死抱住,揉了揉她的头:“好好照顾自己。”

萧洛宁挤出一个笑来:“我会的。我会常给兄长写信,兄长不必忧心。”

“公主。”柏秋行拘了一礼,将手中的盒子递给她。

萧洛宁接过来,她当是新婚贺礼,说道:“多谢柏哥哥了。”

柏秋行颔首道:“柏某自知,贵重物品公主也不缺,这是柏某专找人锻造的。公主到了黎古再打开看吧,希望公主,不要用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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