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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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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骚

棋格上布满黑白两色圆子,修长手指抵住落盘的最后一颗黑子,素指的主人擡眸瞧了瞧对坐的青衣公子,扬唇笑道:“遇归,我赢了。”

魏忱拈起手里的白子,摩挲着无奈笑道:“论这个,没有人能赢得过你。”

他看了看这狭小的空间,萧予霖毕竟有个王爷的名头,这马车也的确比自家府里的要大一些,不过对于两个人再加一个大棋盘来说,还是有点挤。

他轻摇头,语中带笑,颇有打趣的意思:“也是难为你,为了赢我这一局,把棋盘都载过来了。”

萧予霖背靠车壁,仰头叹道:“我若是能自己抉择,也不至于委屈了你,让你同我在这么个地方过手。”

他侧目而视,犹豫半晌复又开口道:“你近日可好?前几日孟如朝出事,你在他手下做事,我怕会连累了你。”

魏忱敛眸,莞尔道:“你不若多关心关心自己。我的处境,总归是比你好过些。”

萧予霖转而轻笑出声,自嘲般的语气道:“也是。无奈何啊无奈何,九年都这么过来了,便也没什么好盼日后的了。”

自从雎神宗继位以来,萧予霖便被限了自由。

早年萧予寄才登基时,萧予霖便被禁足于离幽王府内,踏出半步便是死。

毕竟,狗得栓在自己脚下,方知它听不听话。

直到近几年萧予寄见他当真有了闲散王爷的架势,才稍微对他宽容了些,允了他出府。

可若想离开这偌大的京都,便只能是白日做梦,他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京都外的景色了。

原本是高空盘旋的雄鹰,自由和肆洒才是他心之所向,却不想被折断了翅膀困于囚笼。

九年,亦是往后的一生。

魏忱沉默良久,最后故作轻松笑言:“子濯府内有个神人,不若我叫他来替你算算何时转运?”

神人一跨出赵府大门就打了个喷嚏,皱眉嘟囔道:“谁在念叨我?”

柏秋行问道:“你在嘀咕什么?”

“没什么。”

两人刚准备上马车,便见着了从长巷款款走来的魏忱,其后的一辆马车反之缓缓拐进另一条街巷。

书中并未提及在此期间魏忱去了哪儿这些细节,而时松也没有要一探究竟的意思,那毕竟是人家的私事。

至于柏秋行,不用多问也知道他去见了谁,他认得那车是谁的。

魏忱朝时松招呼道:“时公子。”

魏忱口里的时公子闻言,差点没给他表演一个平地摔,略有些汗颜道:“小的只是一个下人,魏公子这样叫我,不免失了身份……”

到这里三个月的时间,时松都是下人的身份。“公子”这个称谓,实在是太大了,更何况还是个正牌公子这么叫自己,他怕自己背不住过两天就见阎王去了。

“你倒是言重了。若是不习惯,那叫你小时可好?”

时松嘿然应道:“自然是好的,”

“你若是叫他半仙,他可能会更开心一些。”柏秋行偏向时松,“是吧,半仙?”

“……”时松再三确认,我好像没惹他吧?

魏忱见状笑意未收,看了看陆陆续续出来的人,轻声道:“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不知子濯是否方便换个地方说。”

回到三更冬后,柏秋行很罕见地没让时松捂耳出去带上门。

当然,也不是柏秋行今天要搞特殊,主要是魏忱说“你既以客卿之遇待小时,那这些话让他听了去也无妨”。

柏秋行和魏忱两人就坐于书房安置的罗汉塌上,时松还是那一身长袍立在旁侧。

魏忱道:“胡干你可接触过?前两日刚将高阳留下烂摊子处理完。”

“有印象,前年的探花郎,新任水部司主事,赵书毅举荐的。”柏秋行思索片刻,“寒门出身,既无身家背景也无依附势力。在翰林院待过一年,品行端正,待政认真。上任后也并未宴请朝中官员大肆庆贺,我瞧着,倒是个可用之人。”

一旁的时松听了这话,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他还没见过柏秋行这么夸过别人。

魏忱点头应道:“不过我听说,原本这个位置,张齐敬准备向圣上举荐孟凡尧的,却不料被赵书毅抢了先。”他眉间轻皱,“胡干在他手下办事,怕是难行。”

“魏公子是怕姓张的给他使绊子?”时松接过话头,摆手道:“不用担心,那位置就该是胡干的。就算真的哪天被张齐敬拉下马,那也轮不到孟凡尧。”

柏秋行开口道:“这么笃定,看出什么了?”

时松道:“一个文弱书生罢了,有德无才,这位置捧着让他坐,他都坐不稳。”他长叹一口气,“只是孟庆钟怕是要被这个阿斗气死喽”

柏秋行:“阿斗?”

“别称,我给他起的别称。”

孟庆钟靠着人际地位给他求了个官位,他却拱手让了人,可不就是阿斗吗?差点没被他这宝贝儿子气死过去了。

魏忱笑道:“没想到小时,还能看见人的气运。”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笑意渐浅,犹豫片刻,最终问道:“那能改运吗?”

“改运?这个我暂时还做不到。”时松颇为不解,至少魏忱在时松从书中见到的那部分里,气运是相当不错的,怎么还会想要改运?

魏忱无奈轻摇头,浅笑道:“罢了。”他随即言归正传,“胡干此人,不可多得。现在朝中世家结党,利益勾连,此等人才最为稀缺,子濯若是能为他说上话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柏秋行点头道:“我明白,饶是你不说,我心里也有打算。”

“那子濯对这个户部侍郎可有推举之人?”

宋辛被处决后,这个职位空出来也有几天了。先前在明堂殿上,朝中大臣各有算盘,都固执己见,争论不休,惹得萧予寄难以抉择,便一推再推,再多观察几日再做定夺。

柏秋行道:“度支司主事,杨陌。”

魏忱思忖道:“杨见山?”

“正是。我已拟好折子,明日——”

柏秋行话还没道完,就被时松一口否决掉,他语气坚定道:“不行!杨见山不行!”

还没有谁敢这么干脆地反驳柏秋行的观点,魏忱也有些惊诧,不解道:“为何?杨见山此人在户部干了也有五载,做事稳当也未听说出过差池,我觉着倒无不妥。”

被反驳的柏秋行盯着时松,一脸平静道:“你的理由?”

时松道:“你看你俩当官这么多年,恐怕还不知道杨陌的母亲姓张吧?”

魏忱疑道:“张氏旁系?为何我记得,杨家正夫人姓刘。”

“诶,既然都当官了,谁不想有个好身世呢?姓刘是没错,不过你也说了,正夫人,那是他嫡母之姓,他的生母姓张。”时松抱臂,摸了摸下巴,“都是些家宅琐事,谁会扯到官面上?不知道也正常。”

他还记得,杨陌上任后,第一件事就是干翻褚卫全,自己当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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