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慢慢来不急(1/2)
番外慢慢来不急
“……姐姐本来要陪我一道去的,前儿发现有了身孕。”
安若高兴地说着,眉宇淡淡的烦恼。
方子轻看她,“怎么了?”
安若摇头:“没,就是远,出去一趟要好久,回来姐姐可能生了。”她眉心还是皱着,“娘生我的时候,我怕姐姐……”
安若忙捂住自己的嘴,“呸呸,呸,平安顺遂,顺遂大吉。”
又呸了几声,感觉应该晦气呸走了,安若微仰头安静看头顶飘悠的白云。
因为生她的时候难产,娘一直不急让姐姐成婚生子,拖到了二十,被大臣们劝谏早些许配,递呈奏折举荐了不少才情儿郎,娘对此置若罔闻,将折子丢还。
后来到二十三,先帝舅舅驾崩,弟弟坐上那个位置,大臣们一反常态不劝了,都道不急不急,国孝三年,三年后依然不急不急,儿郎配不上殿下。
生怕姐姐有孩子般。
娘说,是因为新帝继位,一切还不稳,大臣们怕她把控朝政,生出抱姐姐的孩子替换掉新帝的想法。
所以姐姐一直被拖到现在才身孕,而立,安若很担心会难产。
担心自己出去一趟赶不及回来。
方子轻安抚地摸摸她发顶:“不怕不怕,平安的希冀愈多,会顺遂的。”
阿兄讲过五彩泡,王族的命运与国运相连,辖下民众把自己的气运分给。
新姨说过,治愈伤患获得的感念,是一种神秘力量,鬼怪见了躲,灾祸来了退。
所以祝愿越多,会顺遂的。
“我陪你一道南下吧。”方子轻说,他现在亟需实践,申请一次出师考验,在新姨萧大哥的兜底下看诊,你好我好大家好。
他正琢磨临时冒出的想法,旁边安若嘴巴张了张,惊诧。
“美人哥哥,你、你……”瞠目结舌,“说话了?”
上回见还是蹦字蹦词的,居然,而且主动提出去。
安若下巴要掉了,她扶了扶。
方子轻冲她温和笑笑,点头:“嗯,利索说了。”
深刻感受到安若的激动,被缠着带她到了阿兄面前,或明或暗试探,方子轻不知道她有没有看穿阿兄就是原来的阿兄,他没透露。
他任性地趴在江合背上,在安若离开后。
“阿兄。”方子轻蹭蹭耳朵,抓住江合落子的手,不让继续下,“阿兄。”
“怎么了?”江合偏头瞧他。
方子轻:“我想南下,出师考验。”他把冒出的念头说与。
江合颔首:“很好啊。”
得到鼓励,方子轻开心地哼哼,手圈住肩膀,附耳说出最想说的:“阿兄你陪我。”
他还没跟兄长结伴云游过,十二岁争取的外出,碰上中毒一事,伤筋动骨一百天收场。
方子轻想了想,又道:“阿父也去,不能留他老人家一个,唔,元叔若愿的话,也一起,边关吃沙日久,合该陶冶陶冶情操,游游山玩玩水。”
他安排着,心里规划路线,陪安若先到南翼,萧大哥在族里的话就询问出师安排,请求考验。
考验肯定不会一说就拉出去火急火燎考,肯定需要报备,邀请德高望重的长辈随行什么的,萧大哥估计又会挑战请向族长。
报备邀请的事等萧大哥的好消息,空闲的这段时间,他就带阿父阿兄元叔到处玩玩转转。
江合看他:“元叔卸任大将军,多是与老侯爷同样,封爵,无召不得出京。”
方子轻“啊”一声,旋即有些失望,这是不让出啊,元叔累这么多年,通身病痛大小,还要受忌惮。
方子轻皱眉,代入想想就愤愤不平。
但他不知道怎么好,“真的不能出吗?”他问。
江合点点他。
方子轻耸耸鼻子,泄气,压重趴在背上:“阿兄你还没应呢,陪我陪我。”他撒娇,陪他出去,游山玩水。
江合冷不丁被压得前倾,无奈托住他,道:“等你完全恢复的那天,再答复你。”
方子轻眼睛一亮:“今晚就全恢复!”
他兴冲冲就要跑向卧榻,他十四,剩下个五六七八年,加速过也不是不行,睡到明日午时,嗯,或者干脆傍晚。
方子轻脚步徒转,要跑出去通知一声,明早不用喊他,不用留饭。
江合看着他斗志满满,不忍打击,但还是把人拉住:“慢慢来,不急。”
方子轻:“急。”他想全部恢复,这样就知道阿兄去哪里玩了,为什么会变模样。
他眼神坚定。
江合直直与他对视,片刻叹气:“也好,快刀斩乱麻。”
方子轻获得胜利般,得寸进尺:“那我要跟阿兄睡。”
接下来的记忆不会美妙,接下来的梦阿兄可能会离开,他要睡一起,扒拉住,不能让跑了。
他又跳到背上趴着。
江合好笑摇摇头,还像个孩子。
偏头,无瑕白净的清秀脸庞,已是双目闭合呼吸匀称。
“急性子。”
托着艰涩地把人转过来,交叠的手还死死握住,不肯松,要一直挂着的架势。
江合抱起他,小心放上榻。
“唔。”方子轻双脚灵活一勾,后背像碰到麦芒,应激上引。
江合被拉扯带得微微下俯,险些前摔。
附耳温声哄劝,无反应,如何都不松手。
无法,只得抱着。
“还没醒?”方昕来看两儿子,大的抱着熟睡的小的。
方昕手欠捏住子轻的鼻翼,便见嘴巴自动张开喘息,但没有醒来的迹象。
江儿如是抱了近一天,吃饭都腾不出手来。
“交给我吧。”方昕扶过子轻的后背,抱这么久江儿手脚得酸麻成啥样。
小心翼翼接过,神奇地没有闹腾,就是要放躺床上时哼唧不满,不肯躺。
方昕拍拍背哄着,又哄大的这个去歇息:“有我看着,放心。”
“嗯。”
目送听话出去,方昕很满意,再看向小的,伸手捏住鼻子,不多会嘴巴自觉张开,方昕赶紧趁着喂进一口水。
“子轻这是怎么了,不舒服?”一道浑厚的声音疑惑而担心问道,布满茧的手碰上脑门,“太医找了没,我去请。”
说罢转身要出。
方昕喊住:“以谨不用,大概是想起哪段过往,不愿醒这孩子。”睡三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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