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反常了今天(1/2)
太反常了今天
晚上。
方子轻留在江合屋里。
“萧大哥说我是大补药,阿兄你要不要抱着啃两口?”方子轻把胳膊伸出,特别大方。
江合推回去:“自己啃。”
方子轻果真啃起来,眼珠子滴溜转,看来阿兄没有察觉,那就放心了,他哼着小曲脱鞋上床,道好梦,愉快地进入梦乡。
江合吹熄灯火,给他盖实腹部,方子轻顺藤黏过来,抱住,一只脚跨起,四仰八叉的姿势,打着小呼。
江合无奈笑笑,由着。
夜渐深,静谧只余木炭燃烧的呲呲声。
江合睁开眼,身上结结实实压了整个人,子轻翻了上来,沉甸甸,江合擡手捂住他的耳,偏头看向虚空响动处,作聆听状。
许久——
“……我知道了。”他回。
雨声停歇。
江合望着胸膛上的沉重,黑暗只有个轮廓,没有苏醒的迹象,江合安抚地顺顺后背,指间一搓,周围明亮起来。
没有光源,没有阴影。
方子轻眼睫睁动,似乎要醒,江合看着,收回手里要喂的药丹,扶住后脑勺,轻轻拍着背。
方子轻鼻子嗅嗅在确认什么,不多时又安心睡沉,他枕着半边脸,露出半边,安逸而天真。
“啃两口,让不让?”江合附耳问。
方子轻潜意识动动手指,迟钝半天忽然发出“去”的声音。
拿去,随便啃。
江合翻手推出雾球,握住四指,虚虚划一道,当即渗出红来。
方子轻迟钝地感觉到冷,牙齿打颤,但没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冻入骨髓的冷渐渐温热起来,方子轻打一哆嗦,念念着疼,一松懈,昏睡过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
方子轻打了个极大的哈欠,迷瞪着眼辨认眼前一坨白影。
“萧大哥?”怎么晃来晃去的。
萧施检查他眼睛,从涣散态聚焦,“总算醒了,等你等花都开了,居然睡懒觉。”他埋汰。
方子轻茫然左右看,窗口阳光照进来的斜度,该是有辰时,他迷惑地挠头,平时都习惯破晓之前或踩着破晓时候醒,然后练拳挑水劈柴什么的,怎么今天习惯不奏效,他转动脖颈,不好意思对萧大哥笑笑,昨天答应今天一起进山,又没做到。
他速速穿好衣裳,背起竹筐,可以走了。
萧施见他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没有不适的样子,没说什么,带着进山。
季冬野兽出没少,蛇虫又冬眠,深处的草植正好采。
方子轻呼着白气,身体热是热,但感觉跟之前比,没那么热,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萧施使唤他这边摘那边拔,刨土,连根出,“诶那株别,留着以后再来。”他喊停。
方子轻收手,把土又盖回去,低头看自己微红的指尖,像是冻的,他搓搓,边说:“留着万一被鸟兽吃了怎么办。”
萧施:“吃了是缘分,它与咱无缘。”
方子轻把草根上的土打掉,扔进背后竹筐,一边顶嘴:“缘分让我们现在看到它。”
萧施:“对,缘分让我现在饿了。”伸手。
“……”方子轻拿出饼给他,想了想自己也掏出饴糖含着。
没有鸟鸣虫叫,山里显得格外幽静。
与雪融为一色的萧施注意到他一直在搓手:“冷吗,来,到我这暖暖。”他掀开斗篷,也不等回答,直接抓过塞怀里,幸灾乐祸,“你也有冷的时候。”
方子轻:“不冷。”是真的不冷,就手指有点僵硬。
萧施摸摸小手,这冻的,还说不冷,啧啧,“来吧,大美人儿。”萧施搂过他,要抱到腿上。
方子轻:“!”
“真不用!”他撸起衣袖让碰,是热的,还有背个竹筐呢,斗篷盖不住,会漏风,萧大哥身体还弱着,漏风容易伤寒。
萧施略感失望,摸他小手,虽然不小,白嫩嫩,总是长茧又脱落,每次干活都手疼,但这小子愣是忍下来没嚷嚷过,耐痛能力不是一般的强。
萧施啃着饼,摸着大美人:“话说,被你们宠得习惯了安居乐业,有吃有喝有拿衣食无忧,现在让我出去游方过风餐露宿的拮据日子,估计都不适应,所以我决定出去逛逛,回族一趟,等你好日子那天再回来。”
方子轻:“?”好端端的怎么,“萧大哥你的身体。”他试图劝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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