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父何人(1/2)
生父何人
人们期待地看向神医,期待显神迹,隔着肚皮就能知道生父,以后都用上不怕养了别人的娃,围观的纷纷跟风问有没有办法。
萧施沉吟:“腹中胎儿生父的方法,有——”他拖长音,“没有呢我不知道。”族里就没追究生父何人的执念,甚至父这个概念,在族里是指长辈前辈师辈这些负责教导的,说子不教父之过,族人都知道是在怪责教的那个,谁闲得没事找生父来怪,然后为此研究找生父的法子。
萧施反正不知道有这种法子。
“不过,”萧施又拖长音,附耳方子轻,说悄悄话,“引小舅在的话,可以给催眠问出真话。”
方子轻也想起引小舅,特别嘴损的一人,说是因为自己太有魅力了,声音百变,害怕别人爱上他难以自拔,特别欠揍那人,不过有一点是对的,小舅一旦正经讲话,很轻易能把人魂勾走,不知不觉中催眠,所以为了防催,小舅说话怎么招人打就怎么说。
萧施搂他肩膀:“你小子不是跟着小舅学过三两皮毛吗?你且试试。”
方子轻犹豫,他操作,不还是会被说包庇么?
众人听到个转折,正集中注意听,结果、诶,说悄悄话去了,一个个心痒难耐好奇催问是不是有办法,有办法不怕说的。
萧施压压蒲扇让稍安勿躁:“催眠,催眠,让小姑娘自己说,能听懂伐?”
这个能听懂,说梦话嘛,还有那酒后吐真言,都懂都懂。
萧施很满意,冲方子轻眨眼,转身找人:“那个谁,算了,就你,去安排下,准备房间,煮一壶安神茶来。”
被点到的方子轻:“是。”
“不行——”女孩舅舅跳出来打断,色厉,强烈反对,“你们肯定是想暗戳戳把胎打了不认账,姐,姐夫,我们走,闺女的身体不能被糟蹋。”
才转半边身的方子轻又转回来,情绪咋这么激动呢,你家姐夫很淡定诶,人是亲爹。
当爹的和三个儿子干站一旁从头到现在没说过话,像充场面的,让走就走,头也不回。
唯有当娘的不动,抱着女儿,不住哀求少东家您帮把胎打了吧,神医您帮帮我闺女,不惜下跪求,女儿这么瘦,胎又这么小,都活不成的。
围观群众有人喊“别啊,孩他爹还没找出来呢,到底是少东家不是?”
方子轻赶紧把人扶起,一边招手让小欢过来,安抚田田的情绪让愿意主动诊治,“带着进家里去。”他对小欢道。
然后看向田田娘,也问同样问题,“到底是少东家不是?”
方子轻主要是不想阿兄背这口锅,必须清清楚楚有个答复,当着众人的面。
田田娘沉默许久,否认:“少东家品行端正,向来是便认,不是便不认,如今不认,当然不是。”
大伙儿一想也对,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少东家。
闹剧因此告一段落,人们依旧在猜孩他爹会是谁,但与江合无关。
“江儿与我来一趟。”方昕说,带着进书房。
方子轻则跟着萧大哥和他的蒲扇,去看田田的情况,落胎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要先把身体养好,毕竟是掉块肉。
“所谓怀孕,便是在五节撞墙里嵌入一个小的五节撞墙。”晚上,方子轻趴床边津津乐道给阿兄讲解,以能听懂的方式。
“大的里边一个小的,这是人体最复杂的结构,复杂在哪?复杂在这个小的胎儿它一方面是视作外来精微,有攻击性的那种,会攻击母体,母体也会攻击它,但另一方面,它会照猫画虎,照着母体的样画自己,把自己伪装成体内精微,是自己人,母体会保护它,所以它很复杂。”
方子轻枕手臂。
江合:“嗯。”
方子轻抓着他手玩,指甲要修剪了,好想知道下午书房都密谈了什么,阿父心情肉眼可见变好许多,阿兄果然是洞察人心的高手,最会安慰。
方子轻把十指相扣。
“阿兄你说,小姑娘的肚子会是谁搞大的,我猜是她舅舅,太可疑了。”
江合抽回手敲他脑门:“别管谁了,那是人家家事,早些睡吧。”赶人。
方子轻哼哼,不想走,不过这几天不能一起睡,落胎落一个生命,说他迷信也好胆小也好,他不想阿兄沾上乱七八糟的,本来身体就欠佳,万一又给病了。
方子轻赖在床边,不走:“那我管管我家的家事,田田说你去年盯着她,是真的吗?阿兄你是当时就看出什么了?”他问,又逮住手把玩,屈屈这根,又屈屈这根。
江合没有回答,带着他的手掀起被子一角,这是在问今晚留下还是回自己屋里。
方子轻:“回自己屋。”不对,被带走了,方子轻懊恼自己还是这么轻易被带偏,脱了鞋爬上床,双手撑立,盯着攒竹xue恶狠狠的,“阿兄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江合:“不是说回自己屋吗?”
方子轻不为所动,满脸倔强写着不会再被带偏几个大字,今儿一定要交代。
江合好笑看他,摸摸后脖颈,“把灯火熄了,睡吧。”
方子轻听话照做,翻下床,吹灯火,周遭一暗他突然愣住,不是,怎么又被带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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