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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溜溜的脑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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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需要什么,我都想办法,肯定能担的。”

“口气还挺大。”殿下突然笑了,“你……”

“呢昂——”安若郡主忽的打断,踢着腿要下地,抱累了,转得脖子费劲。

她摇摇晃晃到方子轻旁边,盯着头发想揪,咬手指,想揪。

方子轻看她光溜溜,又看长公主光溜溜,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不会拿他头发来赔吧?他忙抱住头,瞪大眼睛。

夏风一直注意着殿下的情绪——突然笑了又收敛,恢复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身周气势徒然变化,有压迫感,夏风狠捏一把汗,觑着窗外,在考虑要不要去找尘医帮忙,谭管家说过万不得已可以求助尘医,在没有别的法子时。

“看在安若的份上,你今日供我使唤,这事就算过去,你觉得如何?”

方子轻眼睛又瞪大一分,使唤,不会真看中他头发了吧,但想想好像挺划算的,他点点头:“可以。”

“跟我来。”

“哦。”方子轻忙抱起安若追上去。

一路来到了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挺恢宏壮观的。

怀里安若犯困,方子轻小心将迷糊的她交给乳娘带下去,他则踩着矮凳研墨,看对面光溜溜在写写画画什么,纸张光滑细腻,比他平时用的看起来更高级,笔墨连贯没有断折。

殿内寂静,只余摩擦声,偶尔有姑姑来添茶,然后退至门口。

“以后莫要碰乐曲。”低头批奏折的宜乐突然道,头也不擡。

方子轻:“?”

“上次你醉酒,在宫门口哭嚎得房子要塌,现下看来不是错觉,你不适合这方面。”

方子轻才知道这茬,有点丢脸,原来自己这么有攻击力,不过……

“小曲也不能哼吗?”他经常哼小曲,没见家里房子塌。

宜乐擡头看他,这个似乎并不怕她的小子,“听闻你在做一百件错事,你可试着哪些曲可以哼,哪些不能哼。”

有道理,方子轻点头赞同,回家就试,如果能有光滑的纸就好了,记录起来肯定流畅,他挡不住热烈眼神望着奏折,和顺滑的墨迹、张扬但拘谨的字——矛盾得像萧说的五节段里的小碎步,长时间受约束,一朝获自由,要放浪形骸,但长时间的拘谨形成习惯,于是骨子里依然带着。

不过还是很好看,方子轻想想自己的字,如是觉得。

殿内又重归宁静。

宫侍姑姑又来添了回茶点,放一碟百花糕在小公子面前,磨得手麻的方子轻正好饿了,觑一眼对面,似乎没反对,他试探拿起一枚啃,也没反对。

到差不多清盘了对面才出声,但说的不是吃的问题。

“皇子顺的子辈孙辈在奏折里请求回京,子轻你说是同意好还是不同意好?”

方子轻抹抹嘴,歪头看递过来的奏折,字他认识,但这个行文,呜乎兮哉的,看不懂,而且皇子顺是哪位,他子辈孙辈又是谁,干了啥。

皇子顺是先帝的大皇子,九年前发起宫变,虽然失败了——其本人不慎被手下人误杀,但成功把先帝气成了先帝,所以大皇子的罪脱不了。

谋逆罪罪及子孙,一干儿孙流放到北地,其中玉英郡主因为最小且是女流,不被觉得有威胁,搬进宫里由中宫皇后抚养。

所以方子轻跟奏折上这些人的关系是……

“他们是你舅父。”

“舅父?”怎么又冒出来个舅,上回孙格是,这回又来,还是一堆。

方子轻:“不认识。”他把奏折推回去,无所谓回不回,反正没见过。

长公主对此很满意,目光中带着欣赏,这孩子很纯粹,相处过的人与物他会好好珍惜,没相处过的不会因为血脉就突然沆瀣一气,挺好,只要安安分分不掺和宗室内斗不受人蛊惑掺和,凭着救命恩情,她愿意保他一世荣华。

“子轻觉得安若烦吗,天天盯着头发想揪,索性都除了。”她随口提起,笔下批着奏折。

方子轻没接话,虽然很想赞同,小孩子就是麻烦,但阿兄叮嘱过,在头发一事上要慎言,于是他乖乖只让耳朵倾听。

长公主速阅着奏章,语气漫不经心的,道:“此前我一直烦恼于落发,尘医提过方案,剃光了重新长,破而后立,但我否定,选了保守治疗,因为我需要稳重的妆容、肃穆的发式与华丽的衣裳,让不可一世的那帮人无法忽视我。”

“但我太过于在意仪容表态,安若在旁看着,有样学样,养成了揪头发的坏毛病……”安若的照镜让她意识到自己对女儿的影响,是时候需要改变。

而让她能看开看淡,是在见到醉酒的方子轻后,想起分娩那天的惊险,突然豁朗,一脚踏入鬼门关得以回来,却困于区区表象,实在不应该。

于是在交接得到想要的谷货钱帛之权后,干脆剃光了,破而后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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