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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面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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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轻得知的时候,人有点傻,某种不知名的情绪咕嘟咕嘟沸腾冒出,是上次萧施离开时有的情绪,很不舍,他变得黏人,贴着元林不让上马。

“你什么时候回来?”他问,上次没送成萧,这次总算赶上了。

元林将他抱起,欣赏他的愁眉苦脸,道:“或许半年一载,又或者三年五载,怎么,还没走就开始想我了?”

“嗯。”方子轻大方承认,张开双臂主动给了一个拥抱,“你到了后记得书信回来。”

他不能阻扰离开、撒泼打滚不让走,就像他每次要做某件事,阿兄阿父还有元叔基本都是支持的,甚至出谋划策。

所以要支持,但方子轻心下不舍,霸道地要求写信。

元林:“好的,给你写信,一定写。”

马蹄踏踏,扬尘而去。

方子轻贴在方昕脚边,仰头,过些日子花朝节后阿父也要离开。

“走吧,回家了。”方昕摸摸他脑袋,带着往回,他发现这小子变得特别黏人,每天早上跑他屋里,摸脸摸手摸脚反复摸就为确认他还在,真是想睡个懒觉不行,白昼里也是,隔段时间就大喊找人,一定要应答才安心。

患得患失的,生怕不辞而别,送过元林这一遭,应该安心了。

方昕低头看他,小绊脚石绊着脚,还是黏人,他想了想,问:“生日要到了,子轻希望怎么过?”

方子轻的生日定在被捡的那天,二月初九,虽然玉牒上记的别的日子。

从水里捞上来,重获新生。

方子轻被这么一提,注意力果然转移。

“今天有信来吗?”第二天方子轻问。

“没有。”方昕懒懒回他,将人拉进被窝,“再睡会,别闹。”

“来信了吗?”第三天方子轻问。

“没。”

……

“有信吗?”翘首以盼到二月初九,方子轻也没等到信来,有点不开心,“元是不是忘了?”

方昕给他打扮得喜庆,边道:“路途遥远,一去一归都需要等候,不急。到时我路过,帮你催催他。”

“好吧,一定要催。”方子轻说,说完突然不知道该期盼阿父早点离开去催,还是多留几天。

今天要出去玩,方子轻平时基本宅在家里,出去最多也就东宫、方府、集市,外加元宵花灯那条街,最远仅仅相送的十里亭,诺大个京城,他只解锁了这几处。

所以接下来几天方昕要带他认认各家的门,到郊外逛一逛,分清哪边是哪边,迷路了知道怎么回,可以向谁求助。

虽然托付了方家在离开后照顾,也有尘医这边的照拂,但意外总是不可预料,方昕不放心,只能趁机多带出去。

方子轻拘谨而愉快地玩了好些天,习以为常不舍地把方昕送走,心思还处于活跃的状态,直到江合牵着他的手回家,跨入大门,站在门口,方子轻看着从此要少一个人的家,忽然升起极大的恐惧。

“阿兄你也会离开吗?”他急切问,前几天阿兄的身体短暂有了好转,还陪着出去玩,但倒春寒一来,又迅速恶化,乍喜还惊的,方子轻好担心。

发自内心的恐惧,表情也是恐惧。

江合安抚地拍拍他背,压惊:“暂时不会。”

“暂时?”方子轻更加不安了,顺杆灵活往上爬,圈住脖颈,要一个永远的承诺。

江合:“没有永远的承诺,你需要长大,需要广阔的天地,萧大哥跟你说过的十五岁之前还记得吗,到时便是你要离开了,所以没有永远。”

方子轻无法反驳,嘟着嘴,蹭蹭脸呢喃:“想阿兄时时能在身旁嘛。”说着突然想起还有个奖励,对哦,奖励,还有个愿望欠着呢。

他瞬间打满鸡血,支楞起来,严肃道:“一百件,我要许愿了。”

江合含笑:“行,你许。”

方子轻抱起拳头,闭眼,特别的认真:“我想时时在阿兄身旁,不分开,就算分开,离得远,也能知晓阿兄是安好的。”

他悄咪咪睁开一只眼,小声问:“会不会很难?”

江合:“不很难,你想我之时,对着腕上缕说话,我能听见的,只要它不断,我就还喘着气。”

“真的吗?”方子轻震惊地转动手腕,虽然觉得很神奇,但习惯性相信了,心底的不安渐渐消散,重新关注起每日的信件。

以及跟尘潜学认草药的事,尘潜说年后可以,但没说具体哪一天,也没来催过。

方子轻犹豫着哪天去好,他不是很想离家——玩了一个月而活泛的心重新沉寂下来,不想动弹。

正犹豫之际,东宫来了人,说小郡主哭闹多时,邀他帮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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