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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一个我看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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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一个我看看

心结解开,但没有完全豁然释然,江合的事在前,方子轻晚上还是不敢去西厢房睡,就怕万一真有衰气传染。

他回自己房间,萧施这个赖着不走的在喝药,擡手招他过来,方子轻不理,喊过去肯定又是逗弄他,这把戏昨晚就玩过了,他才不上当。

萧施:“今晚不跟我睡吗?”

“不跟。”方子轻拒绝和陌生人同枕,他收拾自己的被铺——高床让给了白衣服,他睡原来是床的地板这里,在地上打滚也蛮好的,宽阔,不怕摔。

“唉。”萧施叹气作伤心状,捂住胸口哎哟哎哟喊疼,往后一倒,没声了。

方子轻愣愣看他,眨眼,这是故意的还是真的疼,这人老经常咋呼,就为逗弄他,不足信,但如果真的不舒服……方子轻扔下手里东西,担心跑过去,踢掉鞋爬上床。

萧施突然出手将他抱住,再次往后一仰:“我就知道你想跟我共梦,对不对?”

“不对。”方子轻挣扎,但不敢太用力,因为这人是真的虚弱,万一打坏了。他使劲掰手,以证明抗议。

萧施就是知道这点,肆无忌惮不撒手,牢牢圈住,“你都没哭,怎么就不对不想呢,这样,你哭一个我看看,挤几滴眼泪我就放你走。”

方子轻的回应是,手上加重力气,真是的,就不该心疼你,放开放开,谁要哭了。

手上用力,萧施大概是吃痛松懈,方子轻滋溜一下成功溜走,但接下来几天,萧施就跟杠上了似的,非要把他惹到哭才罢休。

方子轻犟到底,就是不哭,如此三四天好不容易熬到把人送走,方子轻飞快跑西厢房诉苦。

“他这样,这样,那样,又这样,哭。”他比划,忿忿不平捶桌,再次懊恼词汇量不够,想谴责,憋半天最后挤出一句,“不惯他坏毛病,哼。”

江合安抚地摸摸他脑袋:“我倒觉得挺好,现在说话能说六个字了。”

方子轻一呆,“对哦。”他才反应过来。

端午快到了,这天方子轻抓耳挠腮在挑战高难度背文章,家里不速来了个新面孔,是芹婶领着回来的,说是主家那边方夫人——也就是方昕的大哥的妻子,方子轻按礼该喊大伯母——新面孔是方夫人拨使过来帮忙筹备端午的。

端午要忙的事很多,以往四少爷不在,简单驱毒辟邪就是一年,今儿人回来了,要好好准备准备,热闹起来。

这是方子轻过的第一个节,他好奇围上去看,把要背的文章抛之脑后。

新面孔叫夏风,是个姑娘,比寒月才大一岁,微微胖,看起来很阳光活泼。方子轻不远不近看她做香囊,手非常的巧,这样那样就搞定一个,好简单的样子,方子轻走过去,也学着做。

“这是?”夏风注意到他,问旁边芹婶,她有听说四少爷带回俩孩子,但记得不是姑娘哇,这小姑娘是谁。

芹婶没答,是再旁边撒药粉驱五毒的寒月答的:“那是小少爷。”

听到喊自己,方子轻胡乱嗯了声,眼睛盯着对面的手,怎么停了,快做啊,下一步要干嘛,算了,这边还有一个,他看芹婶。

芹婶故意放慢动作让看仔细,话是跟夏风说的:“这是小少爷。”

夏风惊奇,绕过来蹲下打量,眉清目秀,很机灵,就是瘦了些,以后要好好补补——方夫人派她来帮忙,但意思有叫她直接在这边长住的意思。

夏风在做好的香囊里捡了个小的,给他戴上:“愿小少爷康健平安。”

方子轻低头看脖子挂的,这个的味道不浓,淡淡的,幽幽的,为什么他正在做的这个味道这么烈,他冲夏风晃了晃香囊,眼神询问。

忙忙碌碌,合力把香囊做完后,分发到各屋,门上床架挂个大的,味道浓,身上戴个小的,味道淡,方子轻给送到书房的时候,发现阿父在画画,他踮脚看,是只鸡,在吃虫,是虫吧?好多只脚。

“怎么来了?”方昕停下看他。

“这个。”方子轻晃晃手,让弯腰下来,方昕弯腰下来,方子轻抓着香囊比划想挂脖子,发现好像有点小,套不进去,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这怎么办。

“可以挂这里。”方昕拿过绑在腰带上。

方子轻学到了,把它拆下来又原样绑上去,仰头:“平安康健。”

“安康如意。”方昕祝福在他眉心轻点,又拿过那幅鸡吃虫,“把这个带给江儿,可以做到吗?”

方子轻:“嗯。”

他接过往外跑,想了想又回来,他也要画。

江合拿到两幅的时候,正在房间里活动,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但不能站太久。

他点出一副:“这是你画的。”

方子轻扬起眉毛正等着阿兄猜错然后自己揭晓答案,闻言:“!”怎么猜中的,明明一模一样,神鸡一样,虫也一样,难道腿不够多?

江合:“用笔的不同,你还在识字,首要记住怎么写,所以用笔直接,等以后更进一步,用笔就有自己的风格了。”

“风格?”

“嗯,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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