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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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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澜

我听到了。

有那么一个瞬间,沈是初觉得这听起来轻飘飘的四个字回答的远不止自己说的那一句。等他回过神来时,“听到了?”三个字已经脱口而问。

听到了什么?

我喜欢你?

什么时候......

是刚刚放烟花时自己那句轻轻的呓语吗?

还是......还是那次自己昏在他怀里,昏昏沉沉地脑袋里最后盘旋的念想?

那天他竟然说出口了吗?沈是初很想知道,迫切地看着白京平寻求答案,白京平却没有搭理沈是初,只是擡手摸了摸沈是初的后脑勺。

很轻,但沈是初还是下意识地“嘶”了声。

“还疼?”白京平问他。

白京平小心触碰到的地方正是一个多月前在面包车内磕到的部位,磕到的瞬间沈是初就有些意识错乱,就是清醒之后也因为这一撞脑袋昏昏沉沉了好一段时间,以致现在被人猛地碰一下头顶都会下意识回溯到当时难忍的生理痛苦。

“......”疼还是不疼?沈是初不知道如何回他,一方面他想说“疼”来让白京平心疼一下,又怕除了心疼,白京平产生更多自责的情绪。

犹豫之间,他不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白京平竟然知道他后脑勺处的伤口.......沈是初不可能记错,自己当时是因为面包车突然停下的惯性而导致后脑勺撞向车门处的硬物,可那个时候的白京平正和光头男人赤拳搏斗,那么紧急的境况,生死刹那,白京平竟然还能注意到自己头部受击的那一下。

想到这里,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在沈是初心中慢慢洇开来。

见沈是初不回话,白京平再次探手掀起了沈是初左侧额头处的头发,随即便很紧地皱起眉来,声音很沉的问他:“缝了几针。”

沈是初后退,偏头避开白京平的视线,虽然早已经掉了结痂,也用了许多消疤类的产品,到底留下些浅红色的痕迹,不好看,这一个偏头完全是条件反射的本能。

只不过白京平顿在沈是初额前的手还没来得及放下,后者便把它攥住了。

怕白京平挣脱似的,沈是初抓的很紧。又担心弄疼他,沈是初又悄悄松了些劲儿,去看白京平。

白京平的表情纹丝未动。

冷血动物。

在这个算得上特殊的晚上,沈是初对他说生日快乐,他连句“谢谢”都没回,说喜欢他,白京平也是死人般的沉默,就连......

沈是初目光向下,看见被自己包裹着的,白的有些发青的手指,心道:就连体温也像死人一样。

明明穿着一件薄衬衫在外面吹了这么久风的人是他,白京平的手竟然比他的还要凉些。

“6针,”这个伤口比后脑勺的磕伤要严重得多,沈是初不知道第几次看进白京平的眼睛,“缝了6针,4.5厘米,打过激光了,我爸说额头皮薄,容易留下凹陷性痕迹,很疼,疼到......疼到我一个作文常年不及格的人去思考生命的意义......”

“呵呵,”说到这里,沈是初忍不住轻笑了声,轻且缓慢地说:“白京平,我最怕疼了,你行行好,能不能心疼心疼我。”

我最怕疼了。

这四个字久久地荡在白京平的耳中。当时,要不是沈是初的这一撞,那只枪中的子弹便已钉进他胸口的皮肉之中。

白京平看着他,薄薄的眼皮掠下,把目光转到他们交握的手上,“沈是初——”他也叫他的名字。

直至此时,沈是初终于在这张永远波澜不惊的脸上发现一丝松动的痕迹。

白京平眸色复杂了很短的一瞬,又被他自己掩了回去。他说:“你知道的。”

白京平似乎很轻的吸了口气,继续道:“那天的境况,随时都会重现,我不会每次都那么幸运......

他的音量很轻却不失重量:“你也是。”

沈是初心思一顿,只问他:“那你喜欢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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