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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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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服

热着脸怀着期待的心情,沈是初将耳机塞到了耳朵里,接着便顶着怀疑人生的表情做了几秒的木头人。

又过了一会儿,白京平转身问他:“你还要听吗?”

沈是初皱了皱眉,心中十分不解,问道:“这是哪国鸟语?我半句都听不懂,你每天就靠这个催眠?”他又凝神听了听,还真感受到一点语言的力量:“不过好像是挺催眠的啊。”

白京平低了下眸子,淡声道:“嗯。”

沈是初感觉他的情绪变得有些低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难不成跟这个“催眠曲”有关?他不明就里,又怕自己多说什么踩到他的雷区,于是不再逗他,老实起来,规规矩矩把枕头拿给他:“哝,还给你。”

沈是初又看了看他压在头下的校服,忍不住瘪了下嘴巴:“你可真讲究。”

白京平闻言嘴角很轻的提了下,接过枕头放好,躺好后又把脸转了回去。

白京平一笑——虽然幅度微小到可以忽略的地步——沈是初感觉旁边的台灯都亮了些,他一边倾身按灭这房间唯一的光源,一边朝白京平道了句:“晚安。”

“晚安。”白京平音量很轻地回他。

白京平既然没跟沈是初要回耳机,沈是初就心安理得地戴着睡了。不过他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占床就睡,大脑放松间,沈是初忽然想到读初中时他隔壁班上的一个女孩子。

那时候他还在读初一,一晃眼都快三年了,那个女孩子的样子沈是初已经记不太清。他初中的时候上完下午的最后一节课就收拾书包走人了,每每这时,隔壁班都会蹦出来一个女孩笑着跟他说晚安。

沈是初一开始还疑惑,天还亮着哪门子就晚安了?

不过沈是初纠正了她几次就随她去了,又过了一段时间,女孩子忽然把他拽到一个人少的花圃边,问他:“你知道晚安是什么意思吗?”

沈是初眨了下眼睛,愣愣地看着小姑娘,“啊?”

女孩看见他的反应噗得乐了,又问:“‘晚安’这两个字的拼音是什么?”

沈是初想了想,wanan,没什么特别啊?

沈是初写在脸上的答案显而易见,女孩这时叹了口气,“算了,我......公司把我爸爸调去别的地方了,我要转学了。沈是初,我以后还能跟你说晚安吗?”

沈是初再怎么榆木脑袋也听懂了女孩话里的意思,那时的他朝女孩笑了下,“或许我们可以加个企鹅号?”他又皱了皱脸,无奈说,“不过我妈上学不让我碰手机,消息大概收不到,希望你在新学校遇到很多新朋友,到时候你就可以收到很多晚安啦。”

一片黑暗中,被回忆攻击的沈是初躺在床上捂了捂了脸,这么狗币的话他那时候是怎么说出口的?

不过这倒让他想明白一个事情。

今晚之前,沈是初一直都不太清楚,也没去探究过“晚安”具体的意思,不过就在刚刚,他好像有那么一点悟了——把“晚安”这两个字放慢速度拉长调子.......

听起来就像“我爱”。

他无声地笑了笑,闭上了眼睛。

沈是初一直清楚自己身上带着点“倒霉”的属性,比如朝窗外探个头能接上楼上的茶水,比如骑个小电驴能接上麻雀的排泄物,再比如走个路膝盖都能和道上的石墩子来个亲密接触。

不过这些“倒霉”都无伤大雅,沈是初从来不会放在心上,如果这些“倒霉”能让身边人乐呵一下也不算很亏。故而在隔天早上沈是初被不知道哪儿飞来的蜜蜂蛰到眼角时,心情还挺淡定。

这次还是为了保护旁边的女孩子而被蛰的,他心里还有那么点儿“蛰得其所”的价值感。

但是价值感归价值感,那么疼,嚎还是要嚎的,只是班上那么多人看着,旁边的赵随自责担忧地都快哭出来了,沈是初只好紧抿双唇将痛感咽进嗓子里,硬是忍住了一声没吭,这要是在家里,他能嚎得上下两层都到他家投诉扰民。

嘴巴能控制住,但眼睛就不行了。

其实沈是初真没想哭,他打心眼里觉得在这么多人面前掉眼泪珠子可以说是丢人到家了,可他就是忍不住,眼睛那处疼得他想叫娘,这份痛感越过沈是初的大脑直接支配着他的泪腺。唯一值得庆幸的,沈是初位置好,撑着脸别着头对着窗外假装沉思,倒没几个人能看出来。

当然不包括坐在他后面的白京平。

“过来。”白京平的眉头皱得很紧。

“什么?”沈是初朝他侧了下耳朵,随着下意识眯眼的动作,沈是初吃痛地嘶了口气。

白京平伸手很轻地捏住他的下巴,微微使力转向自己,盯着他的眼角处细细地看着。

不用说现在肯定丑的要死,沈是初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不过还没等他说什么白京平就放下手了,又取了张面纸沾湿小心地擦了擦沈是初沾着泪的眼角。

白京平沉声道:“去医务室。”

“不去,”白京平手上的动作很轻,碰到稍微有些肿的眼角时搔起一阵痒意,又疼又痒,沈是初难受得直想嚎,“我小时候跟我妈一起去狂街,走不动地时候找了个马路牙子坐着休息了一会儿,结果起来的时候手掌撑着的地方正好有一只马蜂,我直接给他按死了,然后我的手疼了好几天......”吧?

沈是初只记得当时疼的要命,具体持续了多久他倒忘了,“当时也没去医院,没事,过段时间它自己就好了。”

如果去医务室哪怕能缓解一点疼痛沈是初都乐意去,可关键是什么?医务室这玩意儿在他们学校就跟个摆设似的,学校周边又没有什么医院,太麻烦了......

被小蜜蜂蛰了一下而已,沈是初不想表现得那么兴师动众。

这天的早读是英语,沈是初转回去后忍着疼对着课本上的英文单词发了会儿呆,眼周的疼痛并没有丝毫缓解,反而愈演愈烈,他的左眼肿得只剩一条缝的视线,不知道哪根神经牵扯到了右眼,现在右边也是一眨就疼一下。

沈是初按着额头,思索着早读课下国旗下的检讨怎么办。现在肯定肿的很丑,打死他也不可能去那么瞩目的位置念检讨。

沈是初心中叹气,早不蜇晚不蛰,偏偏这时候来一针......造孽啊。

正心中郁结着,旁边的赵随似乎看到了他的惨相,担忧道:“是不是越来越疼了?”

沈是初摇了下头,嘴硬道:“还好吧,就看起来比较恐怖。”

赵随转头和程博尔交换了个眼神,道:“那个检讨让程博尔帮你读一下吧,刁老师肯定能理解的。”

沈是初擡起眼睑,眼睛一亮,这么个小小的动作又让他眼周的痛感神经一跳,沈是初嘶着牙齿缓慢地吸了口凉气。赵随这句话倒提点了下沈是初,他原本想的办法是跟老刁恳求下延迟一下时间,但是他现在完全可以在他面前卖个惨,找人代自己读一下,那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沈是初想笑但面部条件不允许,只好摆摆手,道:“不用,让白京平帮我下就行,检讨也是他帮我写的,他读的更顺溜,对吧白京平?”

沈是初转头往后看,白京平的位置上却没有人,他又用询问的眼神转向程博尔。

程博尔摇了摇头,目光注意到沈是初那张脸,舔了下嘴唇久久无言。

“是不是丑爆了?”沈是初叹了口气,一句话刚问完,就见白京平从后门进来,手上拿着一片沾湿的湿巾。

程博尔犹豫了下,严谨道:“其实也没有到‘爆’的程度。”

沈是初:“......”

行吧。

白京平在位置上坐下,一股清淡的皂香味随着白京平的动作飘来。白京平一手不松不紧地固定着沈是初的下颌,另一只拿着那张湿巾探向沈是初的脸颊。

沈是初下意识往后退,却被白京平截住了,瞥了他一眼,凉凉道:“不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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